“呃...我最近并沒有怎麽練習過武藝。”
江雪轉過頭,看着身旁的秋白,強行擠出了一抹笑容。
“那怎麽能行。”
“江雪啊...我曾經就跟你說過,閑時不練功,忙是一場空啊。”
秋白聞言眉頭挑了一下,随後起身站了起來。
雙手背在身後,嘴上叼着根草,背對着江雪,微微擡起頭,留下了一道偉岸的背影,意味深長的說道。
“額...”
江雪看着秋白的背影,又看了看秋白那屁股上沾着泥土的衣袍,嘴角抽了一下。
“可是仙君大人,你是知道的。”
“我已經達到了瓶頸,修爲上也已經無法寸進半分了。”
江雪看着秋白的背影,一臉無奈的歎了口氣。
那所謂的神之眼,反而成了他的累贅。
雖然力量是增強了不少,但借助的始終都是外力,索性他就直接扔了。
“你有見過淩晨四點的提瓦特大陸嗎?”
秋白轉過身,看着面前的江雪,開口問道。
“我見過。”
江雪擡起頭,看着面前的秋白開口回道。
“那你見過半夜兩點的月亮嗎?”
秋白看着面前的江雪,繼續開口問道。
“見過。”
江雪聞言點了點頭。
“這就是你的問題所在,一天天不好好修煉。”
“到處瞎看些什麽玩意。”
秋白看着面前的江雪,一隻手抵着下巴,一臉認真的給江雪分析出了問題所在。
江雪:?
此刻的秋雪微微張開嘴巴,看着面前的秋白,他已經被仙君大人的回答給聽愣了。
一時間竟然有些沒反應過來。
“好了,我還有些事情。”
“等我下次來,再來看看你的修行程度。”
秋白也不顧江雪發不發愣,用神力清理了一下屁股上的泥土。
随後就一個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此刻的蒙德,溫迪正手裏拿着酒,坐在風起地的大樹上。
看着手指上的風晶蝶,又看了看遠處的地界,嘴角也露出了一抹笑意。
“哎呀。”
“我當是什麽人來了,沒想到是你來看望我這個老朋友了。”
溫迪轉過頭,看着一旁在樹蔭下雙手抱着胸口,嘴上叼着一根草,靠在大樹上,嘴角帶着笑意,跟他同樣看着遠處地界的秋白,故作驚訝的說道。
“怎麽,不歡迎嗎?”
秋白微微轉過頭,看着坐在坐在樹枝上的溫迪,開口打趣道。
“歡迎歡迎,我算是怕了你了。”
“那,蒙德酒館裏随便買的酒,将就着喝吧。”
溫迪聞言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瓶酒,随後扔向了秋白的位置。
“還記得我答應過你的事嗎?”
“現在的世界樹中有着大慈樹王的意識,而她的意識當中,有着留存了接近兩千年的禁忌知識。”
“并且那禁忌知識,正在污染着世界樹,從而導緻須彌地界死域與魔鱗病的泛濫。”
秋白喝了一口酒後,看着下方的溫迪,開口解釋道。
“留存了接近兩千年的禁忌知識...”
“如果要将那股禁忌知識徹底清除,恐怕要小吉祥草王親自動手,用世界樹将大慈樹王存在過的痕迹抹除吧。”
溫迪聞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表情也是難得的嚴肅了起來。
“不過你既然當時答應了我。”
“現在這種情況,你應該也想到了更好的辦法吧。”
溫迪轉過頭,看着靠在樹上的秋白,笑着問道。
他和秋白的約定,是要把最真實的一切,呈現給世間的生靈。
所以讓塵世間的生靈忘記大慈樹王的存在,是違背這條約定的。
“隻是有些棘手。”
“而且散兵靠着雷神之心,以及那制造出來的神之軀,也已經快要完成神化了。”
“在他成神之後,将替代布耶爾。”
“事情的經過你應該知道,我就不過多描述了。”
秋白聞言搖了搖頭,随後看着下方的溫迪,開口說道。
“那孩子...要成神了嗎?”
溫迪聞言思索了片刻,表情有些古怪的喃喃道。
随後緩緩閉上了雙眼,周身青色的神力湧現,似乎是在感應着什麽
“怎麽樣?”
秋白看着下方的溫迪,開口問道。
“但是他想要成神的心,竟是那般的堅定。”
溫迪歎了口氣,看着蒙德地界緩緩升起的太陽,語氣有些複雜的說道。
“散兵作爲人偶的出生,是爲了作爲雷神之心的容器,但是因其落淚,被影判斷爲性格情緒化的人偶。”
“不适合作爲雷電将軍這樣的領袖,所以被封印力量,放置到借景之館。”
“有人在那裏看到了白紙一般失心的他。”
“但不知什麽原因,他蘇醒了,他不老不死,在稻妻流浪了許多年。”
“影不知何時察覺到他醒了,卻對他放手不管,沒有把他關閉。”
“影的想法是,既然封印了他的力量,那麽他應該就會人畜無害了...”
“在散兵意外獲得解放後結識了踏鞴砂的衆人,這時的他還是一張白紙,與他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朋友們并不因其人偶的特殊而排斥他,他也想作爲一個普通人生活下去。”
“愚人衆的博士出現,在踏鞴砂的災難中欺騙了散兵,讓他以爲一位朋友背叛了已經犧牲的大家和自己。”
“但這時他依舊沒走上複仇之路,而是邂逅了一位小男孩,并決定與他相依爲命。”
“小男孩又因病去世後,散兵徹底對生活絕望,他認爲小男孩背叛了他,并且自暴自棄。”
“自那以後,他的罪行有很多...稻妻鍛刀圖紙被改,導緻三家被毀。”
“負責此案的神裏家主被散兵重傷,不久後身亡。”
“靠神裏绫人和神裏绫華勉力支撐,在八重神子庇護下求情活了下來。”
“他還殺了無辜的人,取了心髒供他抵抗爐心的污染...”
秋白雙手抱着胸口,看着遠處的蒙德地界,微閉着雙眼,緩緩開口講述着散兵的一生。
“他有悲慘的經曆也有作惡的行爲。”
“悲慘經曆使人同情,但也不能抹除罪惡。”
溫迪聞言思索了片刻,随後點了點頭說道。
“沒錯...由于獨自流浪,缺乏管教,散兵漸漸認爲自己不同于會衰老死亡的凡人。”
“後面他也知曉自己是神之心的容器,是有資格成神的...”
“他認爲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因此勝過一切凡人。”
“所以對成神有了很深的執着。”
秋白看着下方的溫迪,睜開雙眼,擺着手說道。
“散兵成神是小事...世界樹的難題才是真正的問題。”
“影的心思單純,她認爲封印了散兵的力量,他就會人畜無害,現在的她恐怕也對散兵所做的事情不怎麽知情。”
“這畢竟是他所創造的人偶,等一下就去找她,看看她的想法吧。”
秋白看着下方的溫迪,雙手抱着胸口說道。
“嗯,關于世界樹的問題,再跟我說說吧。”
“有什麽辦法能在世間生靈不遺忘大慈樹王的前提下,還能清除忌知識嗎?”
溫迪看着上方的秋白,有些疑惑的問道。
秋白聞言點了點頭,就将如何解決的方法告知了溫迪。
這之後,他便帶着溫迪,一個瞬間到達了稻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