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神島的雷櫻,能夠吸收大部分的污穢,但久而久之,污穢就會累積在一起,如果積累太多,那麽雷櫻就會枯萎。”
八重神子頓了頓,繼續解釋道。
“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對散布在鳴神島的五個雷櫻樹根,進行一次小祓,從而立下結界,通過這種方式,賜予他們離穢的力量。”
“當結界中的污穢積累夠多,就需要進行大祓。”
“而這也叫做,神櫻大祓。”
八重神子看着面前的秋白,緩緩解釋道。
“所以,是想讓我去淨化這些污穢嗎?”
秋白摸着下巴,喃喃的說道。
一想起神櫻大祓,秋白的嘴角就抽了一下。
這當時玩的時候,最後的那個腫瘤沒看攻略。
不知道怎麽打,失敗了無數次後點開攻略,直接就過了。
“嗯,如果是你的話。”
“想必,也不用設下什麽結界了吧。”
八重神子點了點頭,看着面前的秋白笑着說道。
“鳴神島是吧...”
“神子,回見。”
秋白笑了笑,就一個瞬間消失不見了,等他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到了一處野外。
此刻已是下午,秋白一轉頭,就看見了個狐狸雕像,而雕像的旁邊。
似乎站着一位巫女,臉上還戴着紅白相間的狐狸面具。
“花散裏嗎?”
秋白喃喃道,随後慢步的走上前。
再感應到有人來的時候,花散裏轉過身,看着走來的秋白。
“是要淨化雷櫻的污穢嗎?”
“交給我吧。”
秋白看着面前的花散裏,開門見山的說道。
“您是?”
花散裏有些好奇看着走來的秋白,不明白,爲什麽秋白知道她要幹什麽。
“我是塵世間的第八位神靈。”
“陰陽之神,墨爾修斯。”
秋白身形靈光一閃,人就變成了墨爾修斯的模樣。
腰間挂着的陰陽太極,散發着璀璨的光芒。
“神靈嗎...”
“您是來幫我,消除雷櫻污穢的嗎?”
花散裏看着面前的秋白,并沒有顯得很驚訝,隻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嗯,沒錯。”
“是稻妻的宮司,讓我來幫忙的。”
墨爾修斯聞言點了點頭。
“神子...”
花散裏喃喃的說道。
“謝謝您。”
“我叫花散裏,也是鳴神大社的巫女,昨天宮司大人派我來的。”
花散裏看着面前的秋白,一本正經的說道。
“還在撒謊嗎?”
“我從沒聽說過,神社中有你這樣的巫女。”
墨爾修斯看着面前的花散裏,拆穿道。
“我...”
花散裏低着頭,說不出話。
“我如果看的沒錯的話。”
“你也是雷櫻污穢的一部分吧,如果我淨化掉污穢,你也會消失吧。”
墨爾修斯看着面前的花散裏,毫不遮掩的拆專了她。
現在的他已是神的姿态,神性在秋白眼中化作流光。
沉穩的樣子,像極了某個老大爺。
“即便如此,我也想最後一次,守護稻妻。”
“我不想再看到漆黑,和死亡的吞噬。”
花散裏擡起頭,帶着面具的她,居然讓秋白看到了堅定的感覺。
“嗯...”
墨爾修斯看着面前的花散裏,微閉着雙眼歎了口氣。
“既然你執意如此。”
“那便這麽做吧。”
墨爾修斯睜開雙眼,看着面前的花散裏,擺着手說道。
花散裏,其實就是污穢,和狐齋宮記憶的結合體。
某種意義上來說,花散裏其實就是狐齋宮。
一個溫柔又活潑的狐巫女,在災厄面前,眼前是漆黑的死亡與吞噬。
她所思所想卻仍是故土的人民,祈求災厄殺死自己無妨。
但不要傷害島上的人,聰慧靈動的外表下,該蘊藏着多麽溫柔善良的靈魂。
“告訴我,那五個雷櫻的位置吧...”
墨爾修斯沉默了一會兒,看着面前的花散裏,緩緩問道。
“嗯。”
花散裏點了點頭,把五個雷櫻的位置,告訴了秋白。
墨爾修斯點了點頭,手恰法決。
陽之化身,就從秋白的體内分了出來。
陽之化身帶着笑意,眼瞳中帶着溫柔的流光,腰間挂着兩儀中的陽。
随後化作一道白色流光,沖天而上。
就朝着花散裏,所說的五個地點之一飛去。
墨爾修斯擡起頭,看着飛走的陽之化身點了點頭。
就把目光,看向了面前的花散裏。
“我的化身,已經去解決污穢了。”
“想必再過一會兒,污穢就會被全部淨化。”
墨爾修斯看着面前的花散裏,解釋道。
随後他就坐在了,花散裏身旁的石塊上。
“神子她現在,過得怎麽樣...”
花散裏沉默了一會兒,雙手捂着腹部看着坐在石頭上的秋白,輕聲問道。
“呵呵...”
“那個小狐狸,現在過得很好,天天吃油豆腐。”
墨爾修斯坐在石塊上,輕笑着說道。
“是嘛...”
“當時我不該騙她的,宮司一職,承載的責任也越多,想必她的心裏也不好受吧。”
花散裏擡起頭,看着鳴神大社的方向,有些心疼的說道。
“那不是你的錯。”
“如果你說出來,她不會讓你走的。”
墨爾修斯微微擡頭,看着面前的花散裏,緩緩說道。
“善意的謊言。”
“想必是最好的結局吧。”
墨爾修斯擡起頭,看着花散裏,輕聲說道。
“想當初漆黑降臨,我爲了保護五百藏,隻能騙五百藏躲起來。”
“說跟它躲貓貓,它還說你永遠找不到我,我說...你一定要藏好了,絕對不能被找到。”
花散裏,有些感慨的看了一眼鎮守之森。
也不知道這麽久過去了,那個單純的狸貓,還在不在。
“五百藏嗎?”
墨爾修斯聞言,也看了看鎮守之森的方向。
這個大妖狸貓,也不知道爲什麽會被封印在那裏。
“呵呵,你說五百藏呀。”
“一想起來它就好玩,它可笨了,想的當初呀...”
花散裏似乎想起來了什麽,面具後面居然帶着少女的俏皮笑聲。
擡起頭,看着已經快要落山的太陽,有些好笑的說道。
似乎是在回憶着什麽,看着天際的夕陽,陷入了回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