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看到了，這麽大動靜，想裝作看不到都不行。”無祭仙答道。
“這兩個家夥一打就毀掉一個仙域，他們怎麽不需要受罰？”方羽眯起眼睛，說道，“八循仙域内不知道多少無辜生靈被波及，位面法則這個時候怎麽就不做事了？”
面對這個問題，無祭仙張了張嘴，然後幹咳一聲。
“咳，我們還是繼續讨論兩件至寶的事情吧。”
方羽眼神微動。
位面法則區别對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也沒有追問無祭仙的意思。
“域王石固然好用，但太阿的威力，我想兄弟你也相當了解。”無祭仙說道，“我真覺得你該拿走太阿，把域王石留下。之後想要換着用了，再來找兄弟我也不遲。”
方羽皺着眉。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不對，我記得當時我與南天皇交戰的時候，你曾經說過……這太阿一旦離開南獄的範圍，同樣會失去作用，變成死物。之後你的說法怎麽又變了？”方羽摸着下巴，看向無祭仙，說道，“如今太阿無法激活……其實與域王石放在一起無關，而是因爲離開了南獄吧？”
聽聞此言，無祭仙神色明顯僵了一下，說道：“我的确那麽說過，但是……你想想，南天皇被帶走之後，太阿卻被留下了你的面前……這不就是明擺着要把太阿送給你麽？既然要送給你，自然就是讓你帶離南獄。”
“隻要你把太阿帶離南獄，原本的禁制或許也就不存在了……畢竟這是位面法則給你的獎勵啊，把太阿借你用一段時間。”
方羽眉頭皺得更緊。
他總感覺這無祭仙的說法有很大的問題。
首先，位面法則爲何要獎勵他？
也許位面法則的确想要借他的手除掉南天皇，但同樣的，方羽也把南獄攪得天崩地裂。
但即便如此，方羽也并未被打上囚犯烙印，這兩件事情就這麽抵消了。
位面法則哪有這麽好心，還把太阿也送給他使用？
再者，南天皇當時祭出太阿的時候，南獄内的所有力量都被抽空了。
這意味着，太阿的使用的确需要以南獄爲基礎。
否則，這種位面之器，若是能夠随意使用，那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無解殺器。
畢竟融合的是位面法則的力量，誰能與之爲敵？
哪怕是仙帝，恐怕都要被全面壓制吧？
在南獄的時候，若非方羽手中掌握着另外一件大獄至寶域王石……當時必定就是無解之局。
從這一點來看，太阿被限制在南獄内使用，的确是相當合理的事情。
相比起域王石，太阿的威力太過無解。
“兄弟？”無祭仙見方羽皺着眉頭不說話，似乎有些心虛。
“費這麽大心思，繞這麽大個圈子，就是爲了讓我把域王石還給你吧？”方羽突然露出笑容，看向無祭仙，“太阿離開南獄就不能使用，這一點是你前面說的，我覺得可信度更高。”
“你這麽想，兄弟我很心寒。”無祭仙捂着胸口，說道，“當時面對南天皇，兄弟我也算給你提供了不少關鍵情報，現在你卻懷疑我……”
“你還是說實話吧，不然我真把太阿帶走，它還是沒法激活，我可要回來找你麻煩了。”方羽眉頭一挑，說道。
無祭仙沉默片刻後，擠出笑容，拍了拍方羽的肩膀，說道：“哈哈，兄弟，還是被你看穿了。”
“是這樣的，要是我一直把域王石放在你那裏，對你來說真不是好事。”
“這畢竟是東獄的至寶，即便我願意把它借給你，但上面，還有其他兩大獄的鎮守者……可不會慣着啊，畢竟他們都因爲域王石吃了大虧。要是你繼續拿着域王石，接下來說不定你真要被打上囚犯烙印了。”
“所以太阿的确沒法南獄外使用吧。”方羽說道。
“這個真不好說。”無祭仙正色道，“太阿先前的确與南獄綁定，但是……這畢竟是位面之器，它與哪個區域綁定，又有多少限制，都是由上面的老大說了算，一念之間，可能這些禁制就不複存在了。”
“當然，就這段時間，你把太阿拿在手裏，它都沒有被激活，那确實能說明……老大就沒想過要讓你拿到外界去用。”
方羽眯起眼睛，說道：“所以這域王石……”
“嗡！”
話沒說完，域王石就泛起光芒，已然被激活。
“這塊石頭啊，怎麽說也是東獄之物，我還是能控制一下的。”無祭仙看向域王石，微微一笑。
果然，先前域王石一直無法激活，是因爲無祭仙不讓其被激活，跟太阿沒什麽關系！
“觸碰之後，兩件至寶的确失效了，但從你離開南獄之後，太阿就變成了死物，那個時候開始，域王石已經可以激活了。”無祭仙攤開手，說道，“原諒我，兄弟，我這次真是爲你好啊，這是善意的謊言。”
“你知道的，域王石留在我手中，其實也沒什麽用得上的時刻。但是，它也不能長期留在你手中，否則……對我們兩兄弟都不好。”
這個道理，方羽倒也明白。
先前他拿着域王石先後進入三座大獄，都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讓這三大獄鎮守者都拿他沒辦法。
對于位面法則而言，這已經是極大的逾越了。
隻不過，或許是爲了借助這個機會換掉南獄鎮守者，所以……位面法則并未出手幹預。
而如今，南天皇已經被解決掉，域王石的确也該還給無祭仙。
“放心，以後你真要用到域王石，我還能借給你。”無祭仙說道，“現在暫時還給我，隻是爲了避免被追究罪責。”
方羽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其實你不需要繞這麽大個圈子，說一句就行了，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呵呵。”
無祭仙幹笑兩聲，把域王石拿在手中。
“那這太阿……我可以留在手裏吧？”方羽問道。
“嗯……這個應該沒問題，等南獄新任鎮守者到了，太阿自然會被收走。”無祭仙說道，“兄弟你還是可以把它帶在身上，我剛才說的那些話真的不是完全在胡說，萬一某個關鍵時刻太阿真能激活呢？”
方羽點頭，把太阿收回。
“對了，你知道南天皇最後被送到了哪裏麽？直接被殺了？”方羽問道。
“南天皇？”無祭仙眼神微動，說道，“他還得受點折磨。”
方羽看着無祭仙，說道：“上一任東獄鎮守者星穹尊……最終就是死在南獄當中，你應該知道吧？”
“啊？”無祭仙一臉呆愣，問道，“原來上一任東獄鎮守者叫做星穹尊？兄弟你在哪裏知道的？”
方羽眯了眯眼。
他不确定無祭仙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不過，這并不重要。
“沒什麽。”方羽說道，“我就是提一嘴。”
“唉，其實上一任的事情跟我也沒什麽關系，我也沒什麽興趣了解，做好自己分内事就好了。”無祭仙搖了搖頭，說道。
方羽想了想，又問道：“前任的事情你不了解，那下位面的死輪星的事情，你總該知道一些吧？”
“死輪星？”無祭仙看向方羽，問道，“你有什麽想問的？”
方羽眯起眼睛。
先前北獄就是通過死輪星的審判官找到他的。
再加上死輪星的作用，就相當于下位面的大獄。
因此，在方羽看來，死輪星屬于仙界大獄的下屬。
“我想知道死輪星那位審判官原本的身份。”方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