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寒妙依，都被擴散的法能推向高空。
“轟轟轟……”
空間大量崩碎，幾乎失控一般出現大量的裂口。
即便是方羽自己，在轟出這一掌的同時，也被反震出去。
“媽的，怎麽這麽猛？強度遠超想象。”方羽看着自己的雙手，驚訝萬分。
但他很快意識到，這或許跟他突破了乾坤塔第六層，從而讓自身的限制又減少了一些的緣故。
另外，轟出這一掌他也不後悔。
對待法則生靈，本身就需要絕對的實力壓制。
若是隻能與法則生靈五五開，或者隻是略勝一籌……那必定沒有辦法徹底解決掉法則生靈，甚至有可能被耗死。
不過，把寒域轟成這個模樣，造成如此大的動靜，不是他的本意。
但不管如何，事已至此，沒什麽好說的。
方羽神識釋放出去，同時眯起眼睛，用大道之眼找尋那隻法則生靈所在的位置。
他要确定那隻法則生靈的狀态。
“不見了？”
方羽搜尋了一遍，沒有發現那隻法則生靈的蹤影。
那隻法則生靈直接被轟得湮滅……雖然不是方羽想要的結果，可卻也能理解。
說實話，就剛才那一拳，那兩掌……方羽覺得整個羅天仙域都沒幾個存在能接得住。
就是自己去接都夠嗆！
“看來真沒了。”方羽撓了撓頭，有點無奈。
他本來還想多了解一下關于九幽仙帝的事情，尤其是那道仙帝法則。
現在看來，是沒機會研究了。
“轟轟轟……”
周圍轟鳴不斷。
方羽與法則生靈之間的交手雖然已經結束，可他們造成的破壞卻還在持續！
空間的裂口在擴大，偌大的雪原仍在震動與崩陷！
“你是人族。”
就在方羽準備回到同伴身邊的時候，耳邊卻傳來一道聲音。
這道聲音他記得，是先前出現過的寒域意志的聲音！
“你繼承了人族大統，你掌握了……大道法則。”
沒等方羽回答，寒域意志繼續說道。
“的确。”方羽眯起眼睛，答道，“你說的都是正确的。”
“人族果然留有後手……并未就此衰落。”寒域意志說道。
他的聲音毫無特點，語氣也聽不出來任何的情緒。
“你既然知道這麽多，應該也認識我們人族的先祖？”方羽想了想，問道。
“人族先祖？得看你說的是哪位了。”寒域意志答道。
方羽的腦海中閃過很多閃過很多個名字。
但最終，還是那道神秘的身影停留在腦海當中。
正是……那個人！
從始至終，方羽都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
但一切都是那個人所安排！
“我認識你們人族的一位仙帝。”寒域意志說道。
“哪位？”方羽問道，“據我所知，我們人族出了很多位仙帝。”
“我認識的仙帝，名爲問星。”寒域意志答道。
問星仙帝！
方羽内心一震。
他從趙乘風手中得到了問星帝印。
而後來，又從離火玉口中得知，問星仙帝曾經煉制過一整個仙域！
如今，又從寒域意志口中聽聞了問星仙帝！
“我與問星算是相識。”
這時候，寒域意志的身影出現在方羽的身前。
“你是怎麽跟他相識的？你還跟九幽相識……你怎麽認識這麽多仙帝？”方羽皺眉道，“仙帝有這麽容易被你遇到麽？”
聽到這話，寒域意志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因爲他們在證道成帝之前，都曾來到過此地。所以，我才有機會認識他們。”
“他們成帝前都來過這裏？”方羽眉頭皺起。
這個地方，是羅天仙域内一個不起眼的界内的一個區域。
問星與九幽這兩位仙帝……爲何在成帝前都會來到此地？
是這裏存在着什麽，讓他們必須來一趟才能證道成帝麽？
可這麽一個地方，又會存在着什麽吸引準仙帝的事物呢？
“問星仙帝……後來怎麽樣了？”方羽問道。
“問星……與九幽的結局相似。”寒域意志答道，“他們都嘗試過擺脫宿命，但最終還是歸于宿命。”
“什麽宿命？”方羽眉頭緊鎖，說道，“他們都死了？”
“是。”寒域意志答道，“他們都死了，今日你所見到的生靈，是九幽的仙帝法則加上執念所孕育出的生靈。”
“執念……也就是說，九幽死得很不甘心。”方羽眯眼道。
“誰又會死得甘心呢？”寒域意志反問道，“尤其到了仙帝這種層次，本該目空一切，獨斷萬古，乃至于掌控生死輪回……可偏偏，他們卻逃不出生死輪回的宿命，他們怎麽會甘心？”
“問星仙帝也是這麽死的麽？”方羽問道。
“不一定，我不清楚問星如何身死，我隻是知道他死了。”寒域意志答道，“可不管過程如何，結果都是一樣的，死亡就是宿命的體現。九幽，問星都是仙界内最頂尖的修士，擁有着足夠讓一族興旺的氣運，可最終皆難逃宿命。”
方羽眼神閃爍，盯着寒域意志，問道：“你跟我說這些，是爲了什麽？”
“因爲，我從你身上看到了他們的影子。”寒域意志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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