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在這種程度的天地靈氣之下，就算把一棵枯草帶到這裏，也能迅速煥發生機，并且生長得比之前高個數倍。
從這片平原的高空飛掠而過，一路往前，靈氣愈發濃郁了。
這讓方羽和童無雙都感到驚訝。
原以爲海域上的靈氣強度已是頂點。
可沒想，越往平原的前方行進，靈氣的強度就越高。
同時，可以看到平原上的各種植物長勢也越來越驚人。
一棵草能長到數十米的高度，一棵樹則有數百米的高度。
“這種地方……我要是早點發現就好了。”童無雙咬了咬紅唇，說道，“初玄聯盟和開山聯盟那些家夥進入這裏這麽長的時間，修爲上必然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提升，與我拉開了距離。”
方羽轉頭看了童無雙一眼，驚訝于她怎會把這種話直接說出口。
但童無雙卻沒有失言的反應，而是看向方羽，問道：“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可惜？”
“這有什麽好可惜的？”方羽挑眉道，“正所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來這裏修煉，是福是禍還是未知數。”
童無雙可沒聽說過這樣的諺語，輕輕搖頭，說道：“我沒感覺到有任何危險存在，這裏顯然是一個傳承之地。”
“傳承之地……”方羽微微眯眼，問道，“你之前說過，你有師父……那你師父有沒有告訴過你，虛淵界這麽大一個區域，爲何每一個星辰内都沒有靈氣的存在？”
聽到這個問題，童無雙先是想了想，而後茫然地搖頭，說道：“沒有，師父沒跟我提起這一點。而且，爲何天地間一定會存在靈氣？靈氣不都是存在于各種獸類的獸丹之内，需要提取出來制作成靈晶才能吸收麽……”
這番話，童無雙說得理所當然。
這時，方羽才意識到……像童無雙這種一直生活在虛淵界内的人而言，天地間不存在靈氣似乎才是正常的。
那麽……天地間是否本就存在靈氣？
方羽認爲肯定是有的。
比如地球，這個被遺棄的地方，最低位面的存在……雖然靈氣稀薄，但總還是有的。
虛淵界内則截然相反，每一個星辰内都沒有靈氣的存在，連一絲都沒有。
這種蕩然無存的感覺是不正常的。
感覺就像這些星球内的天地靈氣都被收走了一般。
就跟離火玉一開始推測的那般，整個虛淵界内的靈氣都被開源天仙級别以上的大能壟斷了。
這個說法之前還被方羽否了。
但目前看來……還真有可能如此。
因爲目前所在的這個空間的靈氣，實在太過濃郁了。
就好像把整個虛淵界内的靈氣都聚攏到了這裏一般！
“難道真有某個存在把整個虛淵界的靈氣都收到了這個空間？爲何要這麽做？”方羽眯着眼，心中想道。
想了想，方羽又看向童無雙，問道：“你從未離開過虛淵界？”
“我爲何要離開虛淵界？”童無雙反問道，“虛淵界這麽大，我都還沒走完，我手下還有一個聯盟需要我掌管，我怎麽能離開？”
“不用說這麽多，回答主要問題就行……那你師父去哪了？”方羽眯眼道。
“他……他确實離開了虛淵界。”童無雙眼神微動，答道。
“我告訴你，在其他地方，天地靈氣都是自然存在的。”方羽說道，“隻有在虛淵界内，才會是這種情況。”
“自然存在……”童無雙美眸中閃爍着驚訝的光芒，問道，“你去過其他地方？”
“我就是從其他地方來的。”方羽淡淡地說道，“飛升了兩次，跨了兩大位面，才來到這裏。”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會這麽……強。”童無雙眨了眨眼，說道。
“不應該是弱麽？我從下位面來的，上來沒幾天就打敗了你，你應該感到臉紅，而不是給自己找理由。”方羽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你之前所在的地方自然存在靈氣，我所在的虛淵界内沒有靈氣，你在修煉資源上完勝我，比我強不是應該的麽？”童無雙氣急，反駁道。
“你身爲盟主，多少資源在你手？我所待的地方靈氣雖然自然存在，但并不代表強度很高。”方羽平靜地說道，“再者，我隻有煉氣期……你一個地仙巅峰的修士打不赢我，就别再找理由了吧？”
“煉，煉……煉氣期！？”童無雙完美的面容僵住了，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她确實留意過方羽沒有動手時的修爲氣息……的确微弱到了極點，就是……煉氣期的水平。
可一旦動起手來……雖然修爲境界無法确定……但強度肯定在地仙之上，甚至更高！
看到童無雙這副模樣，方羽微微一笑，别過頭去。
他就喜歡踩一踩童無雙，讓她沒法這麽嚣張，更沒法輸得理直氣壯。
“我……絕不相信你隻有煉氣期的境界！”童無雙盯着方羽，咬牙道，“你的修爲絕不止煉氣期，很可能已經是天仙……”
“噓！”
就在童無雙情緒越來越激動的時候，方羽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童無雙臉色一變，立即閉嘴。
“隐匿氣息。”方羽又說道。
童無雙立即收起身上的氣息。
這時，她再往前望去，臉色微變。
隻見前方的平原之上，出現了兩座塔樓。
這兩座塔樓高度在五百米左右，外觀看起來很普通，但整個塔樓外層被一層蔚藍的光芒所籠罩。
塔樓的頂端是一個平台，平台之上則有一道法印正在旋轉。
隻要是一名修士，就能明顯地感知到，周圍整片區域的靈氣，都在朝着兩座塔樓頂部的法印席卷而起。
原先這附近的靈氣就已經濃郁到極度誇張的地步。
再用這麽一個法陣來吸收周圍靈氣……所得更是難以想象。
而更爲關鍵的一點，看到這兩座塔樓，還有那兩道法印……
方羽便知道，他們總算碰到人了！
而在這兩座塔樓上修煉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初玄聯盟和開山聯盟的最高層成員！
“他們正在修煉，沒有發現我們，隐匿身形。”
方羽又對童無雙說道。
童無雙點頭，立即施展神通，讓身軀變得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