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用了幾秒鍾,便消化了葉辰說的這番話,輕聲道:“這個邏輯,奴家在做假設的時候猜到過,但是不能确定,現在看來,一切便解釋得通了,龍格本就萬中無一,而且,也并非所有龍格的人,都能生出龍格的後代,相反的是,龍格的子嗣中,能繼承龍格的概率也是極低的,更不用說還得需要他心甘情願,将自己的龍格剝離給自己的兒子,如此看來,升龍格放眼普天之下,恐怕也難找出除了公子之外的第二個......”
葉辰好奇的問她:“龍格的孩子,難道還不一定是龍格?”
“這是當然。”林婉兒點點頭,開口道:“公子想想看,龍格本就絕頂優秀,他的命格決定了他無論在任何環境裏,都能夠擁有更強的實力、也能獲取更多的生産資料,在一夫多妻制的過去,龍格的男性,一定多妻多子,若龍格生的都是龍格,這世界上的龍格早就泛濫成災了。”
說着,林婉兒又道:“其實,一個人的命格高低,除了一部分來自父母的命格之外,更多的還是自身的命數與機緣使然,這就像是從1到100裏随機抽一個數字,連抽一百個,必須一百個全是100,才能是龍格,這中間抽錯一個都不行,概率自然極其渺茫,如果他的父親是龍格,當然多少有些幫助,大概約等于不需要連續一百個100那麽苛刻,但至少也要連續80個,依舊難如登天。”
“而且,這世界上,同時存在的龍格,可能連五個人都沒有,這五個人生出龍格的機率已經近乎爲零,縱觀華夏五千年曆史長河,父爲龍格、子亦爲龍格的,恐怕也隻有公子一人,起碼,奴家活了這麽多年、看過無數古籍,還未曾聽聞。”
葉辰不禁感慨:“我還從未想過這個問題,還以爲命格是遺傳來的,看來也是孤陋寡聞了。”
林婉兒微笑道:“公子不必妄自菲薄,其實絕大多數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命格。”
言罷,林婉兒不禁疑惑道:“奴家活了這麽多年,研究風水秘術、易經八卦也研究了很長時間,還從未聽說過,命格也能剝離,令尊究竟是從哪裏學到的命格剝離之術呢?”
葉辰道:“大概率是《九玄經序》吧。”
說着,他帶着幾分迷惘的說道:“那位周良運周叔叔留了一份《九玄經序》的影印版,影印版就在我這裏,但我還沒有調整好心态去研究。”
言罷,葉辰從随身的背包裏,取出《九玄經序》的影印版,放在茶桌上,開口道:“這些就是《九玄經序》,不過我還沒有看過。”
林婉兒看了一眼那對複印紙,很是理解的點了點頭,道:“令尊與令堂的命運,就是因爲《九玄經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公子沒做好準備也實屬正常,換做是我,恐怕會将影印版一把火燒掉,一輩子也不去碰它。”
葉辰表情凝重的說道:“其實我不是沒做好準備,我隻是有點害怕。”
害怕這個詞,葉辰極少說出口。
但是面對林婉兒,他能做到内心毫無保留,完完全全說出自己的心底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