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的感知着機庫内的一切細節,但一直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眉頭也愈發緊皺。
吳天林間她皺眉,便知道進展可能并不順利,于是待她睜開眼睛之後,便小心翼翼的問道:“英主,您有什麽發現嗎?”
“沒有。”吳飛燕搖了搖頭,喃喃道:“奇怪,難道那場大火真的無人傷亡?否則的話,我不可能一點都感知不到。”
吳天林連忙問:“英主,那是不是意味着,陳志民和忠勇伯存在沒死的可能?”
吳飛燕點了點頭:“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自然有沒死的可能,隻是我想不明白,對方有什麽理由吸納他們兩個?”
吳天林道:“對方吸納他們倆,想必是覺得這樣能給破清會帶來很大的打擊,而且也能從他們兩人身上得到不少于破清會有關的訊息。”
吳飛燕擺擺手:“要真說打擊,直接殺了他們,給我的打擊豈不是更大?更何況,對方幾次三番救安家于水火,必然與安家關系很深,那既然與安家關系很深,又怎麽會給在安家卧底十幾年的陳志民留活路?”
吳天林震驚的問:“英主,那您的意思,還是傾向于他們已經死了?”
“對。”吳飛燕點點頭,笃定的說道:“就算屍體沒在這場大火裏,也一定在其他的什麽地方,可我想不通的是,既然一切都發生在紐約這個繁華大都會,對方也不可能有近防炮那種威力巨大的武器,所以他們到底用了什麽辦法,讓忠勇伯連殉爆的機會都沒有就死了?”
吳飛燕這麽多年來,一直給四大伯爵灌輸開泥丸宮的重大意義,他們四個人對開泥丸宮可保元神不死已經深信不疑,隻要遇到危險無法逃脫,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開泥丸宮。
隻要開了泥丸宮,自己留在他們泥丸宮内的陣法就會殉爆,如果是在紐約這麽繁華的城市殉爆,方圓幾百米内的建築物,恐怕無一能夠幸免。
就在吳飛燕想不通其中邏輯的時候,她四下環視的瞬間,忽然看到什麽,于是立刻向着機庫中心位置走去。
在機庫廢墟的中心位置,一架燒成骨架的直升機正孤零零的矗立在那裏。
這架直升機的旋翼共有四片,呈十字狀交叉,而其中一片旋翼的尾部,似乎存在一些不太明顯的損傷。
吳飛燕立刻走上前去,仔細觀察那片旋翼上的小損傷,心中忽地咯噔一下,開口道:“我知道忠勇伯如何死的了。”
吳天林跟上前來,詫異問道:“英主,忠勇伯究竟是怎麽死的?”
吳飛燕陰沉着臉,道:“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被這片旋翼斬下了頭顱。”
吳天林頓時駭然:“竟有這等離奇事?!”
吳飛燕冷聲道:“這旋翼上的損傷,與人的頸椎寬度一緻,正常來說,這種部位根本不可能受到這種不起眼的損傷,而且,事發當晚,陳志民讓直升機飛去了曼哈頓醫院的頂層,而當時忠勇伯剛好就在曼哈頓醫院盯着那個古董商......幾個關鍵因素都在曼哈頓醫院出現,對方利用它斬斷忠勇伯的頭顱,就十分合理了。”
吳天林不解的問:“忠勇伯不可能犯這麽愚蠢的錯誤,您剛才又說他死之前連殉爆的機會都沒有,那這麽說來,是有人趁他不備、直接将他的腦袋塞到了這旋翼裏?”
“應該是這樣。”吳飛燕歎了口氣,認真道:“殺他的人,和殺建功伯、長勝伯的人,應該是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