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都沒有一個能坐卧的地方,地面潮濕陰冷,甚至連一片草席都沒有,就更不用說床墊,惡劣的環境讓那男子隻能蜷縮着坐在馬桶上勉強入眠。
這時,那男子聽到動靜,頹然無力的擡起頭來,當他與葉辰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整個人瞬間如遭雷擊一般,瞪大眼睛、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葉辰看着他飽經折磨的面容,認出他正是當初在吉慶堂工作的經理周良運!
這一刻,葉辰心中百感交集。
他連忙上前一步,雙手握着周良運的兩手,低聲道:“周先生......哦不,周叔叔,您沒事吧?我來帶您離開這裏!”
周良運瞬間淚流滿面,看着葉辰,哽咽道:“少爺......您......您都知道了?!”
葉辰點點頭:“我看到了您和我父親的合影,所以才來美國找您,一直找到了這裏。”
周良運慚愧不已的說道:“少爺,此前在金陵,在下不但沒有對您坦誠身份,反而還設計誣陷您的嶽父、對您出言不遜,還請您莫要怪罪在下......”
葉辰忙道:“怎麽會呢,雖然我不知道事情具體隐情,但相信周叔叔您一定是爲了我好,我能得到《九玄天經》一定得益于您的安排,說到底,我要感謝您才是。”
周良運連忙搖頭道:“少爺,我隻是遵照您父親生前的安排,将《九玄天經》帶去金陵給您,這一切,都是您父親爲您做的準備,在下也是多虧您父親提攜照料,方才能夠活到今日,您無需感激在下。”
葉辰心中更是驚駭,雖然他也懷疑過,自己能夠得到《九玄天經》是否與自己的父親有關,但一直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
而現在,周良運這一席話,算是幫自己肯定了這個推測。
此時的葉辰,有無數問題迫不及待想要向周良運問個清楚,可是眼看現在兩人伸出的環境,再看向他脖子上的鋼制脖套,葉辰便立刻上前一把将那脖套硬生生扯開,随後攙扶起周良運,道:“周叔叔,我先帶您出去,您放心,這個仇,将來我一定讓羅斯柴爾德家族血債血償!”
周良運忙道:“少爺,這件事歸根結底是我的錯,羅斯柴爾德家族這麽對我,也是我罪有應得,而且我現在不能離開這裏,如果我離開,羅斯柴爾德家族不會放過我的家人,我不能連累他們......”
葉辰心中一驚,連忙問道:“周叔叔,您和羅斯柴爾德家族到底是怎麽結的怨?我聽外面說,是您偷了他們的東西?”
周良運苦笑一聲,道:“是我偷了他們的東西,但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這東西也是偷搶來的......”
說着,他看向葉辰,認真道:“少爺,您一定有很多困惑了許久的疑問一直得不到答案,既然您今日尋到了這裏,那在下便一一爲您解答,待在下爲您解答完之後,在下還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