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山海眉頭緊鎖,一個人托着下巴來回踱步,但就是半天沒有說話。
費學斌有些沉不住氣,連忙催促道:“爸!您倒是說句話啊!”
費山海這時候才開口道:“我不認識這個喬飛雲,但我記得,費家前幾年的财報裏,跟西雅圖喬氏集團的合作一直在不斷增加,合作金額從每年十幾億,一路水漲船高到幾十億,這個喬氏集團的股價,也因爲跟我們合作密切,幾年時間翻了将近十倍......”
費學斌脫口吼道:“那這個喬飛雲不就是忘恩負義嗎?!”
費山海擺擺手:“我覺得應該不是他做的。”
費學斌詫異的問:“爸,這麽多線索都指向他,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費山海搖頭道:“你覺得哪個身價幾百上千億的人,會去铤而走險幹綁架勒索的事情?更何況,綁架的還是自己的金主,這不是殺雞取卵嗎?”
費學斌忙道:“他雖然身價幾百上千億,但那大部分都是股票市值折算進來的,爲了維持股價,大股東就不能随意減持股票,那他的絕大部分股票就變不了現,他真正能支配的現金就會大打折扣,說不定再遇到點什麽難處,铤而走險也是正常的吧?”
“還是不對。”費山海依舊搖頭道:“你想想,喬飛雲如果真要綁架浩洋,爲什麽自己要跑到費家來?而且浩洋已經被綁架了,他還沒有離開,反而是繼續呆在這裏、讓這個女傭幫他打探消息?”
費學斌不假思索的說道:“人們不是常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嗎?他躲在我們家裏,這就是燈下黑,誰能找得到他?”
費山海又問:“那我問你,既然他想躲在我們家玩一手燈下黑,那他繼續黑着不就行了嗎?我們又沒發現他,他爲什麽要走呢?”
費學斌立刻說道:“我覺得,他肯定跟那些日本忍者有關系,很可能綁架浩洋的那些日本忍者就是他雇傭的,所以他聽說我們去找那些日本忍者了,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逃走!”
費山海歎了口氣,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還沒有捋清楚這件事情的基礎邏輯,雖然那個喬飛雲是在聽說我們去找了日本忍者之後才跑的,但這也說明,如果忍者的事沒敗露,喬飛雲并不打算離開費家,甚至他更想繼續藏在費家!”
說到這,費山海質問道:“你自己想想,如果他真的是綁架浩洋的幕後主使,那他爲什麽想藏在費家?他也是個知名的企業家,這種情況下,他在大衆視野下失蹤的越久,暴露的可能就越大,如果換做是我,我肯定第一時間回歸我自己的正常生活,盡量讓全世界都認爲我跟這件事情沒有關系,你真不會以爲,他爲了敲詐我們的贖金,打算放棄自己上流社會的身份,一輩子東躲西藏、隐姓埋名嗎?那他要那麽多錢還有什麽用?”
“一邊是自己身價幾百上千億,還有費家這樣的金主做靠山,不但以後前程似錦,而且還能一直光明正大的花錢享樂;”
“另一邊,是放棄自己現在的身份,爲了那兩千億贖金一輩子隐姓埋名,一輩子膽戰心驚、有錢都不敢亂花,換做是你,你選哪個?你會選後者嗎?”
費學斌愣了愣,不解的問道:“如果不是他幹的,那他爲什麽還要藏在費家呢?”
費山海表情一沉,冷聲道:“我覺得,他應該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