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道花直接将那病花展現在自己面前,聲音之中甚至都帶着一抹歇斯底裏的瘋狂:
“你乃是吾喚醒的,如今吾要求你對付吾的敵人。”
聽到了此話,在場所有人的面色都出現了變化,即便是巯胃也是眉頭微皺。
不過看了一眼如此正在盛開的病花後,祂終于浮現出一抹意動,輕歎一口氣後,無比晦澀的力量立刻降臨。
“病入膏肓”
根本就看不到任何流光,也察覺不到任何道韻,可整個泰山所有生靈,都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對此,即便他們滿臉驚恐,卻也根本沒有任何應對之法。
雖然世間萬道相生相克,可與疾病對立的大道乃是醫道。
而泰山雖然無邊無垠,可最弱者都有不俗的修爲,根本就沒有生病的空間。
這也就導緻了整個泰山中,精通醫道的修士寥寥無幾,最強者不過天尊罷了。
如此修爲在巯胃的疾病面前,比之蝼蟻還不如。
下一刻,整個泰山所有生靈都感覺自己明顯變得虛弱了,體内的疾病越發嚴重了。
似乎正如巯胃所言那般,真正達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
如今莫說是追殺敵人了,甚至連飛行都十分困難。
而其不僅是尋常修士,即便是九黎大神,霸王這等強者,如今也變得心神恍惚。
若說原本他們遭受疾病僅僅隻削弱了一成實力,那麽如今一身力量少說下降了四成。
剛剛還倉皇逃竄的魔修,此刻甚至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頃刻間,戰局再次出現了逆轉。
不過卻也在此刻,那充斥着無盡威嚴的聲音響徹整個泰山:
“巯胃,你乃是天地神獸,背後更是站着維度巯胃,朕并不想與你爲敵,隻不過你此舉卻在挑釁朕!”
言語間,狂風大作,那股恐怖的壓力瞬間降臨,恍惚間仿佛能夠看見一位充斥着無盡威嚴的神皇虛影。
在這虛影面前,巯胃的身軀如同蝼蟻般不起眼。
這一刻,道花的心中充滿着擔憂,生怕對方礙于孫冰的權勢改變自己的決定。
與此同時,巯胃十分淡漠的看了九天之上的虛影,随後緩緩開口:
“人皇,吾并不想與你爲敵,但吾身上卻有天地契約。
如今與吾契約的乃是道花,并非你。”
聽到此話的時候,道花暗暗松了一口氣,但孫冰的心中卻湧現出了無盡的怒火:
“好,好,好,果真不愧是巯胃,既然如此,那麽吾等便手底下見真章吧。”
“天劍”
頃刻間,那股銳利的鋒芒立刻朝着巯胃呼嘯而去。
誰知面對這等攻擊,巯胃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畏懼,依舊靜靜地站在原地,甚至還不由得笑道:
“人皇,你若是将吾斬殺,那麽此地無盡生靈,可就真的疾病加身,最後病入膏肓,藥石難醫了。”
聽到了此話,那即将落下的劍芒立刻停在了原地。
雖然沒有任何其餘的聲音響起,但巯胃卻知曉,孫冰已經退了一步。
見此情況,道花大喜過望立刻暗中下達命令。
剛剛逃走的諸多魔修立刻站在了巯胃身後,雖然沒有說出任何話語,但臉上卻充滿着躍躍欲試。
顯然,他們正在狐假虎威。
對于魔土的小動作,泰山無數生靈顯然十分憤怒。
可如今他們遭受疾病的侵擾,四肢無力,根本就無法出手,隻能怒目而視。
一時間,雙方直接在浩瀚的泰山中形成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平衡。
時間不斷流逝,哪怕雙方都沒有任何動作,但泰山諸多修士的病卻在日益嚴重。
不少底層修士如今隻能卧病在床,至于那些帝境亦或者紀元之主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可實際上,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最爲主要的是,借此時機,道花自己四個天道聯手反抗,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堅持,總算将天地玲珑玄黃塔緩緩擡起一絲。
顯然,此刻魔土的實力正在不斷提升,反倒是泰山,還在不斷下降。
面對這種情況,無論泰山衆人心中何等焦慮,卻也無濟于事。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孫冰落下的那一道重劍緩緩被道花封存在聯手擡起來。
終于,祂們成功脫落,雖然看起來頗有些狼狽,但對于修煉到了這等境界的強者來說,這都是皮外傷。
回想起先前的恥辱,道花乃至于天道立刻滿臉猙獰的朝着泰山的諸多生靈望去:
“先前爾等不是十分嚣張麽?吾早就已經說過,今日定然要讓泰山破滅,誰都無法阻攔。
既然爾等依舊如此執迷不悟那吾便送你們最後一程吧。”
話語說完之後,道花乃至于四個天道的氣勢猛然爆發,整個泰山都沉浸在那恐怖的壓迫中。
面對這種最爲頂尖的強者,哪怕這一段時間中,不少生靈已經從登天梯中回歸了,卻無能爲力。
而有能力與其交手的存在,如今又偏偏病入膏肓,泰山的處境在瞬間艱難到了極緻。
下一刻那恐怖的力量浩浩蕩蕩落下,全盛狀态下道花乃至于四個天道,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夠抵擋。
饒是開天神斧騰空,弑神槍揮舞,各種混沌靈寶争相輝映,可背後的主人病入膏肓,一身實力僅僅隻能發揮五成。
再怎麽強悍的寶物,都無法彌補硬實力上的差距。
狂暴的力量落下,泰山不知道多少生靈随之隕落。
放眼望去,整個泰山都血流成河,哀嚎聲不絕于耳。
望着如此場景,道花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時冷笑道:
“人皇,吾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若是再不出來,等你出關的時候,這泰山将會成爲一片焦土。”
然而在這一番話語落下之後,一陣平靜卻又充斥着無盡怒意的聲音緩緩響起:
“既然道友如此想到朕出現,那麽就如你所願!”
話語說完,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每一個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