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玉帝,更是直接走了出來,冷冷地看了一眼僅存的那三個天道:
“若論恨意的話,吾等心中的恨比你們多多了。
自鴻蒙破滅後,爾等苟活了這麽長時間,這已經算的上是恩賜了。
既然如今再次碰面,那麽也是時候送你們上路了。”
簡單一番話語,幾乎讓混沌天,算天乃至于鴻蒙天的道心都崩潰了。
在這一番話語中,祂們似乎又回想起了不久之前鴻蒙破滅之景。
當即,混沌天立刻朝着玉帝疾馳而去,瞳孔中還充滿着森然寒芒:
“不過成王敗寇罷了,上一次爾等技高一籌,但這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言語間,造化玉碟立刻飛到了祂的頭頂,其中萬般大道争相輝映,如同囚籠般要籠罩四方。
隻不過玉帝也并非吳下阿蒙,作爲開辟了運朝一道的強者,此刻他盡顯自身威能。
滔天的氣勢迸發,甚至連接了其所開辟的天庭,整個天庭無盡衆生的力量都彙集其體内。
“帝禦天下”
量天尺重重落下,依稀間仿佛能夠看見整個泰山的偉力也蘊含其中。
因爲在智慧樹将泰山的三十三重天劃分完畢的時候,玉帝完全以自己的雙腳丈量泰山。
此舉直接将量天尺的威能發揮到了極緻,饒是混沌天都能夠感覺到那股可怕的威力迎面襲來。
“轟隆”
驚天動地的巨響立刻傳出,那由諸多大道構建而成的牢籠被直接打破。
恐怖的餘波席卷四方,不知道多少修士都受到了其影響。
至于最後的算天,尚未等其出手,大司命便攔在了對方面前。
曾經其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整個紀元的生靈慘死在自己面前,這讓大司命對于天道的恨意已經達到了極緻。
而那僅存的三個天道,乃是其能夠報仇雪恨的最後希望了。
如此關鍵時刻,大司命根本就不允許其餘人來與自己搶奪算天的歸屬權。
至于霸王,蚩尤乃至于飛廉等人,看見天道已經被搶光了,臉上明顯帶着一抹失落。
随後他們迅速朝着血煞,魂魁乃至于屍冥等等諸多魔修望去。
尤其是那霸王,體内的女娲石給予了他無盡的底氣,此刻根本就不知曉何爲畏懼。
縱然周圍血浪滔天,可他依舊一步朝着面前跨出,硬生生穿過了層層血浪,徑直朝着血煞飛去。
前後不過短短瞬息時間,在場諸多修士幾乎都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對手。
隻不過因爲太過倉促,以至于來到此地的魔修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多,不少泰山的紀元之主,還沒有對手。
一時間,他們的目光再次彙集到了道花的身上。
至于此刻的孫冰,更是滿臉笑意的看着對方:
“難不成你以爲這些人能夠将你救下來?哪怕他們來到了此地,也隻能眼睜睜看着你徹底消亡罷了。”
言語間,他心念一動,不周印立刻從九天之上落下。
至于那些沒有對手的泰山修士,如今也沒有袖手旁觀,借此時機同時朝着道花發動攻擊。
雖然此刻的人數比之先前少了一倍,但對于道花而言,這依舊乃是一個無法逾越的差距。
最多不過是堅持的時間稍微長了瞬息,下一刻道花依舊被打爆了。
若說先前乃是因爲自己尚未降臨,道花被斬殺幾次也就罷了。
可如今,血煞,魂魁乃至于混沌天等等存在已經來到了此地,道花依舊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打爆。
這就仿佛一個巴掌,重重地打在了他們這些強者的臉上。
一時間,難以想象的屈辱感在心中爆發,以至于混沌天,血煞這等強者的道心都有些失衡。
剛剛尚且還能保持平靜的道花,如今的臉上都充滿着猙獰:
“爾等全部都是一群廢物麽?爲何已經來到了此地,竟然還無法阻攔這人皇?
難不成你們當真要眼睜睜看着吾被他斬殺不成?”
簡單的一番話語,立刻讓正處于大戰之中的諸多強者心神動蕩,甚至還因此分心。
見此情況,霸王,九黎大神亦或者玉帝等人心中一喜,立刻乘勝追擊。
弑神槍,開天神斧乃至于量天尺等諸多至寶在九天之上争相輝映。
猝不及防之下,血煞的一具肉身被直接打爆,混沌天,鴻蒙天乃至于算天,或多或少也出現了不小的損傷。
可即便如此,他們卻也無法多說什麽,因爲事實就是如此,饒是占據了地利,魔土依舊處于下風。
雖然每時每刻都有不少紀元之主,正從魔土的各地朝着此地趕來。
但尋常幾人前來此地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泰山來到此地的強者實在是太多了。
若沒有足夠的實力,等閑三五人,亦或者數十人同時降臨,将會在瞬間被圍攻緻死。
長此以往,整個魔土的強者都有可能徹底消亡。
這個發現讓在場的諸多修士膽戰心驚,有心想要叫停援軍的到來,卻又不知曉如何開口。
與之相對應的乃是泰山的修士,此刻面色漲紅,顯得相當興奮。
隻見霸王如今陷入了癫狂,那單薄的身軀站在浩瀚的血海之中,弑神槍不斷揮舞。
每一擊都能夠掀起億萬裏高的血浪,可即便如此,弑神槍依舊能夠穿過血浪,直接朝着血煞刺去。
感受到了其中所散發出的恐怖殺伐力量,堪稱不死不滅的血煞,如今也隻能在血海中來回穿梭,不斷逃竄。
即便如此,依舊能夠看見不少血海分身被強行打爆。
短時間内可能看不出什麽頹勢,可血海再怎麽浩瀚,終究乃是有極限的。
一旦等到所有血海之水都幹涸,饒是血煞也隻能飲恨而終。
與其處境類似的還有魂魁,作爲在神魂一道上已經走到了極緻的存在,卻偏偏碰到了飛廉。
如今那無極袋懸浮在對方頭頂,每當有怨靈被魂魁召喚出來,一股恐怖的吞噬力量就會随之迸發。
緊接着,那怨靈就被強行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