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可沒有忘記,自己此刻正十分“虛弱”,借助混沌青蓮同一道規則化身交鋒呢。
雖然憑借這個借口能夠拖延一定的時間,但無論是萬劫還是葬,都是老謀深算之人。
短時間内可能察覺不到什麽,可若是時間一長,他們定然能夠察覺到這其中可能存在的隐情。
真正到了那時候,事情可就相當麻煩了。
三個人本就十分脆弱的聯盟關系,可能會在頃刻間崩塌。
甚至萬劫和葬,都會暫時放棄對于玄黃無極石的貪念,聯手朝着孫冰發動攻擊。
諸多思緒不斷在腦海中閃過,考慮的越多,孫冰的面色也就越發難看。
左思右想依舊尋找不到破局之法後,孫冰不由得輕歎一口氣:
“若是陣法能夠在這種情況施展就好了,否則我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破局啊。”
伴随着話語的落下,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瞳孔之中立刻綻放出了璀璨精光:
“是啊,我爲何要執意要修改規則化身的意志呢?完全能夠以陣法操控它啊。”
畢竟這些規則化身全部都是隻能遵從本能的東西,幾乎就等同于死物。
隻要能夠蒙蔽其靈覺,那麽想要操控這規則化身,似乎也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想到了這裏,孫冰的臉上都充滿着笑容。
然而讓人無奈的是,爲了思考辦法他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
爲了防止葬和萬劫心生警惕,他隻能暫時放棄接下來的動作,心念一動,意志瞬間離開體内宇宙。
當重新回到廢墟中的時候,瞬間就察覺到了那兩道銳利的目光。
顯然,葬和萬劫一直在關注他。
對此,孫冰的面色不變,不過身上那“虛弱”的氣勢明顯提升了不少。
淡淡的瞥了一眼二人,他滿臉無奈道:
“還請二位道友稍等片刻,朕待會再去助你們。”
伴随着話語的落下,孫冰直視正前方的規則化身,同時體内力量運轉。
周圍的時空都随之動蕩,伴随着一陣低沉的轟鳴聲響起,那規則化身瞬間就已經消失在原地。
而與之相對應的是,他身上的氣勢,也在瞬間明顯“變弱”。
在将這一道規則化身收入囊中之後,孫冰滿臉虛弱的朝着葬和萬劫歉意一笑:
“二位道友,容我休整片刻。”
面對這種話語,即便二人知曉孫冰有一定程度上的僞裝,卻也根本就說不出任何其餘的命令。
借此時機,孫冰再次在混沌青蓮的庇護之下,心神意志回到了體内宇宙。
和先前的不知所措截然不同的是,他的目的十分明确,那就是以陣法限制規則化身。
因爲剛剛的經曆,所以此刻的孫冰完全是駕輕就熟,前後不過短短熟悉時間,他就已經與天心融爲一體。
看了一眼剛剛進入體内宇宙的那一具規則化身,整個宇宙的力量降臨,頃刻間便已經将其鎮壓。
做完了這些事情後,孫冰再次借助天地大道,強行降臨規則化身的體内。
此次,他完全沒有贊歎那緊密的構造,反倒是在這龐大的身軀之中不斷搜尋。
沿着諸多規則脈絡,最後孫冰敏銳的察覺到了一股天道本源的氣息。
這個發現讓其面色都發生了變化,在一番抽絲剝繭後,終于在規則化身心髒處,看到了那充斥着無數道韻的光團。
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孫冰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那一小團光暈就仿佛微型天道一般,掌握着規則化身的一切動作。
知曉了核心所在,那麽接下來他所需要考慮的就是,究竟如何才能夠以陣法诓騙這核心,從而操控規則化身。
而在陣法上面,孫冰擁有絕對的底氣。
陣法手段繁多,種類多種多樣,總體能夠分爲三類。
其一曰殺陣,隻要能夠屠戮敵人的,那就是殺陣;
其二曰防陣;顧名思義乃是防禦的陣法;
至于最後一種,則是輔助陣法。
無論是鎮壓,迷惑,聚靈等等功能,包羅萬象,都屬于輔助陣法。
孫冰作爲古往今來的第一陣法師,對于各種各樣的陣法都十分了解精通。
而想要迷惑那天道規則的話,首選自然是幻陣了。
憑借着孫冰的手段,完全能夠布置出以假亂真的幻陣,即便是等閑紀元之主都無法察覺,更何況這死闆的規則化身了。
不過布陣雖然容易,可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内,尤其是需要躲過周圍那些大道布陣就相當困難了。
如此情況即便是對于孫冰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考驗。
但不管怎麽說,總算是有了一個成功的希望。
這對于他而言,就是最好的消息。
畢竟泰山所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大太大了,唯獨隻有紀元之主才能夠影響戰局。
可紀元之主何其難得,無盡歲月才有可能誕生一位。
如今隻要小心翼翼的布置陣法,就有可能得到一個紀元之主層次的戰力,着實難能可貴。
察覺到這并非一個短期工程後,孫冰直接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同時将體内宇宙中的四具規則化身鎮壓在宇宙邊荒。
做好了這些事情後,他心念一動,意志便瞬間回歸。
隻見不遠處的葬和萬劫依舊在同天道規則交鋒,與先前的舉步維艱截然不同的是,在少了一個規則化身後,他們的處境明顯好了很多,如今都顯得遊刃有餘。
見此情況,孫冰的心中浮現出一抹笑意,同時立刻朝着面前緩步走去:
“二位道友,朕來了。”
畢竟剩下那三具規則化身的價值無法估量,他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二人對其造成損傷。
而另一邊,聽到了這一番話語後,萬劫和葬都敏銳的察覺到了些許異樣。
因爲如今孫冰的表現着實有些詭異,看起來十分虛弱,但對于他們的支援又顯得過于熱情。
這些細節尋常修士可能察覺不到,可對于他們這種層次的強者來說卻十分明顯。
如此情況讓他們的心中湧現出了萬分疑惑,不過二人卻沒有任何其餘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