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紫霜等人的規劃沒有任何疏漏,每一次決策都十分正确,然而萬萬沒有想到,最後竟然出現了這種情況。
顯然,正如那紫霜所言,背後有人在針對岱雲宗。
望着面前已經思索了半晌時間的五濁,終于有一個太上長老按捺不住,直接懇求道:
“宗主,如今吾等究竟應該怎麽辦?”
這一番聲音直接将沉思之中的五濁驚醒,隻見其瞳孔之中綻放出了十分璀璨的精光。
緊接着,更有着一股十分恐怖的氣勢直接迸發。
即便在場衆人都是紀元之主級别的強者,可面對如此恐怖的氣勢,依舊感覺十分壓抑。
與此同時,五濁那霸道中帶着無盡威嚴的聲音響徹四方:
“哈哈哈哈哈,即便被人針對那又如何?如今本帝既然已經出關,那麽便意味着已經不懼一切。”
雖然聽到了此話,但在場的諸多太上長老,瞳孔之中依舊帶着一抹遲疑。
尤其是那紫霜,張了張口,下意識便想要說些什麽。
可尚未等其話語響起,便能夠看見五濁猛然一揮手: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的一切手段布置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
無論接下來他們有任何布局,本帝都帶爾等一一蹚平。”
聽到了此話,在場所有太上長老的眉宇間都充滿着驚訝,不過很快他們似乎想到了什麽,臉上立刻充滿着喜色。
隻見五濁一步朝着面前跨出,便已經來到了大殿門口,看了一眼身後的衆人,直接道:
“至于接下來,吾等先去日月星湖,那淨世白蓮在此地無盡歲月,也是時候被本帝收入囊中了。
還請諸位放心,若是本帝成功脫困,那麽定然會助爾等一臂之力。”
雖然心中早就已經有所預料,可真正聽到了這一番話語後,在場所有人都沸騰了起來。
爲了這一天,他們已經等待太久太久了,甚至爲此謀劃了無盡歲月。
好在曾經的一切付出與努力都是值得的,今日終于看到了豐收的曙光。
當即,便能夠聽見一陣陣興奮而且堅定的聲音直接響起:
“多謝宗主提攜,吾等爲您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言語間,一道道身影騰空而起,跟在五濁身後,徑直朝着遠處疾馳而去。
整個過程中,無論是五濁還是紫霜等太上長老,對于自己的容貌與行蹤都沒有任何掩飾,堂堂正正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這一刻,原本平靜的蓬萊仙島徹底沸騰了起來,亦或者飛劍傳書,亦或者千裏傳音。
總而言之,如此關鍵時刻,那些探子可謂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通過各種各樣的辦法,将消息傳到了各大強者手中。
若說原本那些強者,在得到了虎杖的消息之後,心中尚且還有一絲顧慮,害怕這乃是借刀殺人之計。
那麽當看到了五濁等人前進的方向後,心中所有的擔憂與顧慮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緊接着,這些強者根本就不敢耽誤任何時間,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日月星湖疾馳而去。
因爲五濁的目标十分明顯,正是整個蓬萊中最爲珍貴的至寶——淨世白蓮。
這不僅僅是一件先天至寶,更是逃離蓬萊仙島的唯一鑰匙。
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如此寶物被五濁收入囊中。
一時間,原本那些隐藏起來的強者直接浮現,一道道身影騰空而起,整個蓬萊瞬間動蕩起來。
每一方勢力,每一個強者的目标都十分明确。
面對這種情況,蓬萊中那些天尊境亦或者帝境的修士,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能朝着天庭所在的地方逃竄。
畢竟在蓬萊之中,他們也隻能算是最爲基層的蝼蟻。
時運不濟的話,可能在自己的洞府中閉關打坐,都有可能因爲強者的戰鬥餘波隕落。
如此關鍵時刻,他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實力反抗,既然如此,那就隻能逃難了。
而天庭擁有整個蓬萊中最大的陣法,最多的人數,同是也是最爲在乎尋常人死活的勢力。
所以對于他們來說,天庭是唯一的選擇。
與此同時,孫冰與龍吉女帝站在九天之上,那悠長的目光劃破四方,似乎将整個蓬萊都盡收眼底。
望着那不斷蜂擁加入天庭的人群,龍吉女帝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憐憫,随後直接開口:
“道兄,既然你意識到了那五濁很有可能神通大成,無敵于蓬萊,爲何不暗中聯絡那些強者,反倒是将此事宣傳的沸沸揚揚,以至于民不聊生呢?”
聞言,孫冰的嘴角微微翹起,流露出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朕的确能夠暗中聯系他們,但你覺得他們會相信麽?亦或者就算相信了,會聽從朕的吩咐麽?”
一時間,龍吉女帝直接陷入了沉默。
畢竟那些人都是蓬萊最爲頂級的存在,互相之間并無高下之分,根本就不可能聽從孫冰這個陌生人。
更何況這個陌生人還是一個大帝。
此刻的龍吉女帝都能夠想到,當他們察覺到孫冰的修爲後,可能會毫不猶豫的直接出手。
亦或者哪怕讓那些人不對孫冰出手,可将這些人湊齊之後,單單争論都需要花費不短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諸如此刻這般方便快捷。
甚至還會有強者認爲,這一切都是孫冰與自己的計劃。
指不定到時候還沒有團結衆人,那些強者反倒是對自己等人出手。
總而言之,其中的問題相當繁瑣複雜,哪怕是她都不知道如何解決。
而且稍有不慎,都有可能出現根本就無法解決的意外,問題相當頭疼。
綜合來看的話,如今這似乎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諸多思緒在腦海中轉瞬即逝,很快龍吉女帝便恢複了平靜。
因爲她隻需要知曉孫冰根本不會對自己出手即可,至于其餘問題,根本就不算什麽。
哪怕蓬萊動蕩又能如何?孫冰在此地,她已經有了退路。
再怎麽不濟,大不了放棄自己的修爲,讓孫冰帶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