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場衆人都知曉,魂族十分奇特,無形無質,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般場景。
一時間,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充滿着期待。
當自身被那魂獸所籠罩過後,九黎族傷員的面色,突然好看了不少。
這般情況讓在場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滿着喜悅。
别看在衆人來到此地後,原本的陣陣痛吟聲消失了。
但所有人都知曉,這是那些傷員正在以自身的意志力,壓制身上的痛苦,強行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可這并不意味着那些痛苦沒有了,甚至因爲刻意壓制的原因,更加讓人難以忍受,以至于每一個人的面色都出現了明顯的扭曲。
然而此刻,最少那個被魂獸包裹的傷員,面色逐漸舒展開來,整個人都仿佛輕松了不少。
當即,陣陣驚喜的聲音不斷響起:
“如此看來,孫冰兄弟的辦法果真有效,這魂獸的确能夠治療血魂芝的後遺症。”
“哈哈哈哈哈,這麽說來,吾等的那些族人有救了,孫冰兄弟當真是吾族的大恩人啊。”
“……”
正當諸多九黎族修士竊竊私語的時候,此刻那魂獸在這麽多強者的壓迫之下,完全迸發出了自身所有的力量。
它所化的紗衣剛落到那傷員身上,磅礴的魂力便立刻透過諸多毛孔,湧入了傷員體内。
其實血魂芝留下的須根看似相當麻煩,但對于魂獸而言,倒也不算什麽。
這不僅僅是因爲它們的身軀無形無質,能夠透過毛孔進入人的體内,最爲主要的原因就是,魂力再加上一種傳承秘法,能夠截斷那些須根的生機。
聽起來可能十分簡單,可唯獨隻有真正面對過那些須根的人,才知曉這其中的難度達到了何等程度。
須知作爲大帝乃至于紀元之主,他們同樣也掌握着精神力乃至于魂力。
哪怕說九黎一族天生肉身強悍,執掌圖騰之道,神魂不強。
但不強并不代表着沒有。
在此之前,九黎一族也嘗試過清理那些須根,但這些須根已經同血肉緊密相連,根本就無能爲力。
甚至不小心之下,讓本來就十分嚴重的傷員,更是遭受了重創。
若非這些傷員全部都是紀元之主,甚至都有可能出現隕落的情況。
所以對于魂族修士亦或者魂獸來說,這種方法并不算難,可在外人眼中,卻難如登天。
當然了,雖然對于魂獸來說,這種辦法不難,卻也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
畢竟上百億年的歲月中,血魂芝的須根已經遍布體内每一個角落。
其數量根本就無法計算,想要清除完全就是水磨的功夫,需要花費比較漫長的時間。
隻不過似乎是因爲在場每一個人都能夠要了自己的性命,以至于那個魂獸近乎瘋狂的壓榨自己。
不過半日之後,原本籠罩在傷員身上的黑色紗衣驟然消散,随後那魂獸的身影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幸不辱命。”
伴随着話語的落下,它直接松了一口氣。
若是仔細觀察的話,赫然能夠發現,原本漆黑的魂獸,如今看起來變得淡薄了不少。
顯然爲了盡快解決這一個傷員身上的血魂芝須根,它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不過孫冰等人倒也沒有如此輕易就相信對方,此刻直接越過了那魂獸,來到了傷員面前。
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每一個人都清楚的感覺到,那傷員身上散發的濃郁生機,與先前的表現截然不同。
這般細節讓衆人的臉上都浮現出濃濃的喜色,随後立刻催動自身的精神力朝着傷員體内查探而去。
不多時,陣陣倒吸冷氣的聲音直接響起,諸如蚩尤,飛廉等人的臉上更是流露出了暢快的笑容。
因爲他們已經确定了,那個傷員體内所有的須根都已經被徹底清除。
要知道先前,其體内每一寸血肉中,都蘊含着密密麻麻的須根,若是劃開身體,則能夠發現,其整個人幾乎都是須根組成。
可如今,别看這傷員似乎更加虛弱了,仿佛随時都會駕鶴西去一般。
但衆人卻知曉,擺脫了那些須根之後,這個傷員就如同重獲新生一般。
接下來隻需要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定然能夠恢複至全盛時期。
到了那時候,九黎一族的力量也将會随之增加。
想到了這般場景,每一個九黎一族修士都不由得心馳神往起來。
随後,衆人的目光立刻朝着那魂獸望去,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很不錯。”
聽到了這番誇贊,魂獸那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随後眼巴巴的看着衆人。
雖然未曾說出任何言語,但它的目的相當明确,顯然想要讓衆人将其釋放。
對此,孫冰僅僅隻是淡淡一笑,随後指了指周圍的房屋,淡淡道:
“遭受血魂芝損傷的可不僅僅隻有這一人,你将他們全部都醫治好,自然會放你離開的。
甚至到時候,還會給予你諸多賞賜。”
聞言,魂獸下意識的朝着四周望去,隻見一座又一座特制的房屋整齊的排列。
即便僅僅隻是随意瞥了一眼,卻也能夠判斷出,最少也有上千個房屋。
若是每一個房屋都有一個傷員的話,那麽至少也有上千個傷員。
别看如今它生龍活虎,可先前爲了盡快完成任務,自己已經受到了一定的損傷。
若是再解救這上千個傷員,哪怕它是一個大帝,都有可能被榨幹。
頓時,便能夠看見這魂獸如同爛泥一般,癱倒在地上,滿臉苦澀道:
“在下實力低微,若想要解救這些人,至少需要十年時間,還望諸位大人能夠饒我一命。”
畢竟治療這些人可就不能如同先前那般,不惜一切代價了。
這其中排除治療之外,還需要休息,總的來說醫治一個人少說需要一周。
況且長年累月的幫助人治療,對于它的損耗也極大,甚至有可能心力憔悴。
正是因爲如此,這魂獸才會如此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