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天氣相當不錯,穹宇中濃雲密布,更能夠聽到陰風呼嘯,十分容易就能夠藏匿自己的行蹤。
與此同時,木屋内的魂族修士,望着此刻的天氣,頗有些心神不甯。
尤其是那個魂族的紀元之主,此刻臉上的擔憂之色更加濃郁: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爲何本座總有一股心血來潮的感覺?難不成有什麽危機降臨?”
因爲自從其鎮守此地無盡歲月,這種天氣實在是太過罕見了。
畢竟天地十分鍾愛百靈一族,所以其駐地周圍的環境不進相當好,而且風調雨順。
漫長時間歲月中,哪怕下雨十分正常,但往往是和風細雨。
諸如今日這般狂風驟雨,更有着濃雲翻滾,着實有些不可思議。
但其身旁的那兩個大帝卻不由得好心安慰起來:
“魂澈長老,這種天氣雖然罕見,卻并非不可能,所以根本就無需太過擔憂。”
聽到了此話,那個魂澈迅速點了點頭,随後一連贊同道:
“這倒也是。”
話語落下,其倒是将自己心中的擔憂全部都收了起來,繼續在待在原地感受着養魂木所帶來的安逸。
然而正是這二人的隻言片語,毫無疑問斷送了魂澈最後一縷生機。
這短短片刻時間,孫冰已經來到了前幾日一直查探環境的地方。
雖然相隔甚遠,但魂族修士舉手投足間散發的神魂波動乃是何等劇烈。
甚至根本就不需要仔細感應,随意查探一番,便能夠看見對方正好待在木屋内。
這般情況讓孫冰相當滿意,隻見此刻他的臉上充滿着笑意:
“全部都在就好,這也是時候送你們上路了。”
伴随着話語落下的瞬間,孫冰動了。
識海中的精神力直接迸發,直接前幾日孫冰所銘刻的陣法,在頃刻間展開了。
至于身處于陣法内的那兩個大帝,隻能敏銳的察覺到四周的空間似乎有些波動。
但下一刻,他們便感覺這不過是因爲天氣惡劣的小變化,便将其抛之腦後了。
唯獨隻有魂澈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了危機感,如此關鍵時刻,其相當果斷,一頭朝着天穹上飛去。
即便是這栖息了無盡歲月,完全由養魂木鑄造的木屋價值連城。
但魂澈卻也根本不敢有任何耽擱。
看見了對方竟然如此動作,剩下那兩個大帝就算再怎麽蠢笨,卻也敏銳的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
當即,他們迅速跟随那魂澈朝着天穹上飛去。
隻不過心中的僥幸僅僅隻出現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爲很快,無論是那魂澈還是兩個大帝,都十分絕望的發現,一個龐大的陣法籠罩了方圓十萬裏的空間。
最爲主要的是,即便他們三人合力,短時間内卻也無法打破這個陣法。
而身處于此陣内,無論多麽激烈的戰鬥,外界都無法查探分毫。
想到了這裏,魂澈等人的背後更是充滿着冷汗。
諸多念頭在腦海中轉瞬即逝,魂澈作爲紀元之主,心境自然相當超然。
短暫的驚慌了瞬息時間,他立刻恢複了冷靜,雙眸開阖間有着萬般神光迸發。
查探了一下周圍環境後,便能夠看見魂澈朝着四周行了一禮:
“不知是何方道友與本座開的這個玩笑,還望能夠将這收起了,避免出現誤會。”
言語中,魂澈的心中充滿着期待,恨不得下一刻攔在面前的陣法消失。
然而時間逐漸流逝,一切都沒有任何變化,同樣也沒有任何人出現在魂澈面前。
這般情況讓魂澈的心中出現了些許驚慌,随後再次強裝鎮定:
“究竟是哪一位道友在開玩笑,若是現在收起來的話,那麽……”
可話語還未曾說完,便能夠看見面前的空間正在不斷扭曲起來。
這般情況讓魂澈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同時心中更是期待無比:
看來接下來很快便能夠離開此地了。
然而很快,一陣陌生甚至帶着一些調笑的聲音直接在其耳旁響起:
“這可不是什麽玩笑啊!”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魂澈整個人都不由得愣在了原地,不過其反應速度相當快。
既然這不是什麽玩笑,那麽面前此人明顯就是敵人。
下一刻,其自身的魂力迸發,浩浩蕩蕩的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席卷而去。
那濃郁磅礴的魂力甚至都影響了實質,連空間都因此而變得扭曲起來。
僅此一點便能夠看出這魂力的可怕,若是被其正面碰到,那麽就算不死也會神魂受創,癡傻一生。
然而孫冰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畏懼,萬般聖道在頭頂顯化,随後混沌青蓮直接出現。
任由那魂力乃是何等磅礴,但卻未曾對孫冰造成一絲一毫的損傷。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魂澈總算是看清楚了孫冰的模樣。
頓時,先前尚且還能夠保持平靜的魂澈,臉上充滿着不敢置信。
别看他一直鎮守在此地,但對于目前最新的消息,卻也相當清楚。
可以說看到孫冰的瞬間,便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
接下來,魂澈的反應速度更是快到了極緻,完全沒有任何想要同孫冰正面交鋒的念頭,轉身便朝着遠處疾馳而去。
至于原本其身後的那兩個大帝,早就已經被他望到哪裏去了。
如此生死危機的時刻,自然是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
行動之中,其心中依舊充滿着疑惑: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本座在此地的消息相當隐秘,就算是萬族知曉這個消息的都不多。
難不成有内奸?”
尚未等魂澈想通這個問題,尴尬的情況出現,陣法再次攔在了他的面前。
與此同時,孫冰的聲音則從其身後響起:
“接下來不知你還能跑到什麽地方去?”
頓時,魂澈一顆心直接沉入了谷底,自身如同進入了億載冰窖,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