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道友明言,若真的有用,那麽在下任憑差遣。”
雖然重新見面的時間相當短暫,可雪凰卻也借此時機将這數百億年以來,不周山的大小事情告知了谛聽。
所以其自然知曉如今的九黎一族幾乎覆滅,蚩尤正在尋找強者聯手對抗萬族。
可哪怕知曉了這一點,但谛聽依舊沒有任何猶豫。
暫且不提蚩尤與孫冰等人的救命之恩,單單萬族乃是鴻蒙的馬前卒,這就讓谛聽無法接受了。
畢竟無論如何,他最爲在乎的還是整個不周山。
對此,蚩尤笑着點了點頭,随後緩緩開口:
“其實道友你這般情況,在下也是聞所未聞,可既然劃分善惡了,那麽想必有一件寶物應該能夠對你有所幫助。”
說到了這裏,玄武似乎想到了什麽,直接道:
“難不成你說的乃是善惡寶鑒?”
聽到了此話,孫冰乃至于雪凰谛聽,眉宇間都充滿着疑惑。
因爲他們完全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對于其功能更是一無所知。
隻見此刻的蚩尤緩緩點了點頭,然後立刻開口解釋:
“這善惡寶鑒其實也算得上是一面鏡子,正所謂以人爲鏡,可以明得失;以史爲鏡,可以知興替。
其中蘊含善惡之道,乃是一件先天至寶,神異非凡。”
此話一出,雪凰與谛聽雙眼中的疑惑不僅沒有任何減少,甚至還越發濃郁了。
尤其是那雪凰更是不由得直接開口:
“每一件先天至寶都擁有着難以想象的威能,既然這善惡寶鑒乃是先天至寶,爲何其籍籍無名呢?”
對此,蚩尤的臉上充滿着難色,微不可查的看了玄武一眼。
老謀深算的玄武怎麽可能不知曉對方的意思,輕笑一聲後,立刻上前道:
“說起這善惡寶鑒,曾經乃是獬豸的伴生至寶,可因爲其明辨善惡,尤愛懲惡揚善。
可這一個性格雖然讓其結交了不知道多少好友,卻也得罪了不計其數的強敵。
最後其諸多強敵聯手設下了一個圈套,哪怕獬豸實力不錯,卻也雙拳難敵四手,最後終究隕落。
至于那善惡寶鑒,自然也就因此轉手。
隻不過此寶唯獨隻有掌控善惡大道的強者才能夠使用,可不周山中,除了那獬豸,根本就沒有第二人掌控此寶。
最初尚且還有人對此寶相當看重,可漫長時間過後,便将其抛之腦後了。
若是老朽沒有記錯的話,此物最後出現的地方應該是在九黎一族的刑罰台上,充當明辨罪行的手段。”
聽到了最後,在場每一個人的面色都相當怪異。
本以爲此寶應該相當難以獲得,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其中竟然充斥着這麽多戲劇性的故事,
而原本還能保持平靜的谛聽,如今雙眼中則綻放出了璀璨精光:
“那麽敢問道友,不知這善惡寶鑒如今身處何地?”
言語之中充滿着急切,暫且不提此寶能否幫助其解決自己一體雙身的問題,單單是這一件先天至寶,便足以讓人動心了。
畢竟此寶對于旁人而言,可能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可對于他來說,卻是最好的選擇。
因爲尋常人根本就不可能領悟善惡大道,可他卻截然不同。
雖然這一次一體雙身看似相當危險,自己都被分成了兩半,但同樣也是莫大的機遇。
至少他便因此領悟了善惡大道,若是能夠獲得這一件至寶的話,自身實力定然能夠獲得不小的長進。
然而聽到了這一番話語後,蚩尤臉上的尴尬之色卻越發濃郁了。
沉默了半晌,才能夠聽見蚩尤緩緩開口:
“此寶于我族無用,若是此寶還在族群手中,那麽定然雙手奉上,隻不過……”
話語至此便戛然而止,但這其中的意思卻相當明顯。
畢竟如今的九黎一族幾乎都被徹底滅絕了,至于曾經的那些寶物,自然也随之消散。
好在谛聽的性格相當不錯,即便得到了這個結果,但其臉上卻也沒有任何失落,甚至還不由得安慰道:
“還請道友放心,在下不是什麽忘恩負義之輩,既然得知了這個消息,那麽閣下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在下卻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一番話語倒是讓蚩尤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同時忙不疊地的解釋道:
“雖然族群破滅了,但當年尚且還有不少底蘊封存在諸多秘地。
這善惡寶鑒可能就潛藏其中,若是在下找到了,定然贈予道友。”
話雖如此,但谛聽的臉上卻沒有太多的喜色。
畢竟這善惡寶鑒對于九黎一族着實算是雞肋,堂堂一件先天至寶都隻能當做刑罰台前面的衡量善惡的尺度。
而九黎族覆滅的時候,形勢相當嚴峻,這等關鍵時刻,又怎麽可能将如此積累的東西封存呢?
當然了,谛聽并沒有将這一切表現出來,甚至還笑着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道友了。”
最後還是孫冰直接站了出來,打破了那尴尬的氣氛:
“對于旁人而言那僅僅隻能算是一個雞肋,想必也不會太過重視。
要麽落到巫族某個部落的巫手中,要麽則在萬族手中。
反正你已經領悟了善惡大道,相信這一件寶物無論身處何地,都能夠被你洞察到。
完全不需要在意短時間内的得失,未來那一切都将是你的。”
聽到了這一番話語,谛聽立刻從失落中走了出來,看向孫冰的目光之中充滿着感激。
雖然如今冥土暫時不能被谛聽收入囊中,可這一件至寶卻也不可能留在外界。
一番商議之後,還是決定讓孫冰将其收入了體内宇宙。
将所有事情都處理完畢之後,衆人立刻離開了此地,來到了數百億裏外的一座山巒上,一邊觀賞着四周的美景,一邊品嘗着杯中的香茗。
最後還是蚩尤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與激動,打破了現場那寂靜的氣氛:
“敢問道友,不知那轉生鏡是否在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