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曾經的屏蓬乃是不周山的先天神獸,暫且不說其地位,單單是實力,便達到了大帝。
而且放眼諸多大帝之中,實力都堪稱比較強悍的了。
再加上平日中不喜争鬥,尤爲喜愛睡覺,也算得上是與人爲善。
可就這樣一個強者,卻被困守在此地數百億年,自身更是淪落成半人半鬼。
僅此一點便能夠看出這其中的辛酸與無奈。
想到了這裏,在場每一個人都望着屏蓬的雙眼之中,都充滿着濃濃的敬意。
沉默了片刻之後,便能夠聽見玄武與雪凰幾乎異口同聲道:
“這些年當真是辛苦你了。”
對此,屏蓬灑脫一笑,雖然那淪爲了怪異的身軀看起來相當的猙獰惡心,可這笑容中卻充滿着欣慰。
随後便能夠看見其面色一變直接開口:
“本座這半人半鬼的模樣雖然看似怪異,實則安全無比,縱然是那些詭異的邪物,也不會輕易攻擊本座。
數百億年的時間中,正是仰仗這等手段,本座才能夠一直長存,而且還探查到了一個驚人的隐秘。”
說到了這裏,屏蓬的臉上充滿着凝重,深深地看了一眼孫冰等人後,目光落到了雪凰與玄武身上:
“二位道友,吾得知,這些詭異的邪物,乃是一個無比恐怖的勢力培養而成。
其目的正是想要覆滅不周山,吾等作爲不周山孕育的先天神獸,萬萬不能讓祂們得逞啊。”
聽到了此話的瞬間,玄武與雪凰互相之間對視一眼,面色都難看到了極緻。
若說先前那僅僅隻能算是孫冰個人的推測罷了,那麽此刻毫無疑問被屏蓬蓋棺定論了。
正如對方所言,作爲不周山孕育的先天神獸,不周山對于他們而言如父如母。
在尋常時刻,無論是互相争鬥也要,是作壁上觀也罷,根本就不算什麽。
因爲對于他們這些先天神獸而言,不周山才是最爲重要的。
如今既然已經知曉了這個消息,那麽無論付出何等代價,都要确保不周山安然無恙。
想到了這裏,玄武與雪凰的心中猛然生出了濃濃的緊迫感。
當即,便能夠聽見玄武直接開口:
“道兄,既然你潛藏在此地數百億年的歲月,那麽請問是否知曉如何破解這斷魂河?”
聽到了這一番話語,屏蓬猛然一愣,随後滿臉苦澀道:
“數百億年,本座也一直尋找破解之法,隻不過……”
話語至此便戛然而止,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作爲被困在此地數百億年的強者,他比之任何人都想要恢複自由,定然在漫長的時間歲月中嘗試過無數種方法,思考出了無數種可能。
但就算這樣,依舊被困在此地。
既然如此,自己等人真的能夠破開這斷魂河麽?
一時間,玄武與雪凰的心中甚至都浮現濃濃的自我懷疑,連帶着自身的士氣都低落了不少。
正當衆人無比迷茫的時候,孫冰的聲音突然響起:
“那麽敢問道友,有沒有深入過斷魂河底?”
聽到了此話,屏蓬立刻從低落之中走了出來,随後緩緩搖了搖頭:
“本座僅僅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斷魂河底,可自身還真的未曾深入其中呢,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麽隐秘?”
聞言,孫冰與玄武等人互相之間對視一眼,臉上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畢竟這河底可以說乃是他們最後的希望了,如今看來這希望還在。
當得知了孫冰的猜測之後,屏蓬的臉上充滿着複雜,沉默了半晌之後,這才緩緩點了點頭:
“其實本座曾經也想要深入河底,但最後卻感覺到了緻命的危機,所以隻能無奈放棄。
如今細想之下,那河底還真的有這種可能乃是唯一的生機呢!”
說到了這裏,屏蓬似乎想到了什麽,片刻之後直接開口:
“其實數百億年,進入此地的修士不算少,本座同樣也看到了不少道友。
隻不過這其中絕大多數的人,都在那些詭異邪物的污染之下,同樣也淪爲了邪物。
寥寥幾人勉強掙脫了邪物的包圍,再加上本座的幫助,苟延殘喘一段時間後同樣也堕落了。
唯一讓本座記憶猶新的乃是谛聽道友。”
當聽到這個字眼的瞬間,雪凰的雙眼之中立刻綻放出了無比耀眼的精光,随後連忙開口詢問道:
“道兄見過谛聽?還請道兄将其的消息告訴在下。”
簡簡單單的一番話語之中充滿着懇求與關切,難以想象一直以來都桀骜無比的雪凰,竟然會如此的真情流露。
雖然沒有明言,但透過這般聲音,屏蓬卻也已經猜到了什麽。
可随後,他無奈的歎息一口氣後,緩緩搖了搖頭:
“對于谛聽道友如今的處境,本座也完全一無所知。
大概在三百億年前,他突然降臨,正是在其幫助之下,本座才知曉了那些邪物的作用。
隻不過很快,他便不滿足于當時的現狀,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便消失了。
可斷魂河完全無處可去,如今看來唯一的可能便是河底了。”
得知了這個消息,雪凰的臉上充滿着興奮,甚至還在不斷喃喃道:
“我就知曉谛聽一定不會出事的。”
隻不過孫冰等人互相之間對視一眼,都沒有多說什麽。
接下來的時間中,孫冰等人不斷同屏蓬交流情報,了解斷魂河的詳細信息。
不得不說其果真不愧是在此地存貨了數百億年的強者,對于斷魂河的了解相當透徹。
雖然這其中的諸多隐秘可能知曉的并不算清楚,但諸多消息對于孫冰等人而言,也算得上無比珍貴了。
正當一行人心中感慨萬千的時候,突然便能夠感覺到一陣強悍的力量迸發,四周的空間都在不斷扭曲。
這般情況讓衆人的面色驚變,尤其是孫冰的眉頭更是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