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而在下公務繁忙,倒是有些疏忽招待了,今日大擺宴席,還望二位如約而至。”
面對這等邀請,誇雖然臉上充滿着笑意,可心中卻驚慌失措。
因爲篝火晚宴乃是巫族對待客人的最高禮儀,若是接受的話,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一旦客人拒絕,便意味着對方根本就看不上你。
原本相較于好的二人,可能就因爲一次簡單的拒絕,從而變成永恒的仇敵。
正是因爲知曉這一點,所以誇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伯滿臉笑意的轉身離開,而整個青山部落立刻開始行動起來。
與之前誇和銳鋒部落截然不同的是,因爲青山部落更加龐大,所以篝火晚宴也無比豐盛。
足足千萬人的晚宴乃是相當壯觀的,不僅僅是人數方面,更多還是青山部落的篝火。
部落之中的強者,竟然直接以一座高達千丈的山巒爲基,上面無數古木聳立,伴随着一團天火從九天降臨。
整個山巒立刻化作了一個十分龐大的火堆,熾熱的力量朝着四周擴散。
哪怕誇并不是青山部落的戰士,可依舊感覺自己的圖騰在烈火之下不斷的沸騰,體内的熱血也在瘋狂運轉。
四周諸多人影往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充滿着笑意。
畢竟對于無比富庶的青山部落而言,想要舉辦一次篝火晚宴,也是一件相當難得的事情。
要知道對于巫族而言,篝火晚宴不僅是接待客人的最高規格,而且對于族人也有着莫大的好處。
諸如篝火晚宴中的圖騰之火,能夠提升族人血脈濃度,振奮士氣,還可以增加孩童潛力等等功效。
望着那些正在忙碌的身影,誇的面色雖然平靜,可心中卻無比焦慮。
因爲過去了這麽長時間,孫冰的身影依舊未曾出現。
這不由得讓他一顆心直接懸了起來。
尋常時間倒也就罷了,篝火晚宴一旦開始,将會有圖騰之火爆發,那乃是彙集整個族群所有力量爆發的威能。
一旦等到那時候孫冰還未曾回歸,那麽所有的一切都會暴露。
到了那時候,那麽後果不堪設想。
僅僅隻是想到了這般場景,誇的背後都充滿着冷汗。
當即,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立刻運轉起地脈術想要通知孫冰。
可無奈的是,如今的孫冰已經在魁的帶領之下,深入溶洞。
那乃是伯苦心經營了無窮歲月的地方,更是被其以莫大的手段,封禁了天地。
哪怕巫族引以爲傲的地脈術,在這等地方都無法聯系到孫冰。
看見這般情況之後,誇的面色越發難看起來。
時間就這樣逐漸流逝,短短一日對于大帝級别的強者而言,隻能算是匆匆一瞬。
無論誇的心中再怎麽抗拒,太陽終于緩緩落下,黑夜如期而至。
那山峰化作的篝火照耀四方,上千萬青山部落的人都彙集四方,空氣之中充滿着喧嚣。
可以說,此刻的部落熱鬧到了極緻。
但誇的心中卻異常冰冷,無論外界再怎麽喜慶,卻也無法對其造成任何影響。
因爲讓人絕望的是,即便過去了這麽長時間,他依舊無法以地脈之術聯系到孫冰。
對此,誇的面色相當難看,隐約間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中浮現:
“難不成孫冰兄弟隕落了?”
畢竟除了這個理由,他實在是想不通,究竟還有什麽理由孫冰會不與他聯系。
正當誇腦海中思緒萬千的時候,伯突然間來到了他的面前。
哪怕說他已經竭盡全力的掩飾自己的神情了,可巫族在演戲這一方面實在是沒有什麽天賦。
再加上那伯于此道上,完全就是一個登峰造極的大師。
所以對方幾乎一眼便察覺到了誇情緒的變化,甚至還不由得關切道:
“這位小友,你這究竟是怎麽了?難不成是我招待不周?”
簡單的一番話語讓誇背後升起了無數冷汗,随後立刻催動幻陣,便能夠聽見一旁的孫冰緩緩開口:
“兄長,想必你也知曉,我的部落人煙不過數千罷了,所以如今驟然看到這麽多人舉辦的篝火晚宴,頗有些激動。”
伴随着話語落下的瞬間,誇便迅速流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見此情況,伯立刻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不過無須擔心,以後你完全能夠多帶他前來我這幾次。”
正當誇以爲自己天衣無縫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伯的雙眼之中,已經閃過了一抹懷疑的目光。
接下來的時間過得相當快,宴會内,青山部落直接将一頭大帝級别的兇獸置于那烈火上方。
濃郁的芬芳不斷朝着四周擴散,哪怕再怎麽苛刻的人,對此也根本就不可能說出任何拒絕的話語。
畢竟大帝級别的食材,哪怕是在不周山中,也算得上十分罕見。
借此時機,便能夠看見那伯一步跨出,便已經來到了篝火的正上方。
環視一圈之後,伯立刻笑着道:
“諸位,此次吾等之所以能夠召開篝火晚宴,一切全部都源自于老朽的故人。
他便是吾等的同族——茕。”
這一刻整個天地動蕩不已,無數生靈都不約而同的默念茕的名字。
尤其是在場的諸多巫族衆人,心中更是相當激動。
畢竟正是對方,才能夠召開無比豐盛的篝火晚宴。
濃郁的願力不斷彙集,在伯的催動之下,圖騰之火随之顯化。
隻不過誇依舊未曾察覺到任何危險,甚至還在借機全力的運轉着幻陣,争取不漏任何馬腳。
但卻也在此刻,無盡願力彙集之下,滔天圖騰之火立刻籠罩四方。
在這等玄奧的火焰面前,哪怕是孫冰親手布置的幻陣,也不過短暫的堅持片刻時間,随後徹底崩潰。
這般變故讓無數修士心中驚訝無比,一時間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可唯獨隻有伯似乎早就有所預料,見此情況,立刻彙集一切力量朝着誇發動進攻,同時不斷質問道:
“你究竟是何人?老朽的故人又跑到什麽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