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早就已經空無一人的虛空,在場的諸多龍主雙眼中依舊充斥着難以按捺的震驚。
畢竟那一場戰鬥實在是太過恐怖了,完全颠覆了他們以往的認知。
短暫的錯愕之後,當即便能夠看見一道道身影迅速朝着戰場最中心疾馳而去。
見此情況,原本愣神的龍主也立刻回過神來,同樣前赴後繼的展開行動。m.biqmgètn
畢竟無論是孫冰還是霸王的實力都太過強悍了,而那一片戰場之中依舊殘存着二人的道。
如果說那些龍主能夠從中略有所得的話,自身的實力也能夠因此而提升不少。
對于身後的一切,此刻的孫冰與霸王迥然不知。
此刻二人直接來到了一處仙氣缭繞的山峰之上,此地有一處涼亭,看起來悠然自得。
霸王直接坐在上方,大手揮出,灼熱的美酒便已經浮現,縱然相隔甚遠,卻也能夠感覺到其中傳出的熾熱。
“哈哈哈哈,這乃是孤以無數奇珍,再加上各種神禽異獸精血釀造的美酒。
漫長時間中,孤都在遺憾,根本就無人有資格與孤同飲。”
說到了這裏,霸王頓了頓,随後直接朝着孫冰望去:
“好在如今碰上了道友,來,我們幹了!”
随後二人猛然碰杯,将其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隻感覺那灼熱的岩漿不斷在體内肆虐,對于尋常人而言,可能會疼痛難耐,乃至于徹底隕落。
但對于孫冰與霸王而言,這根本就不算什麽。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後,隻剩下一句驚歎:
“好酒!”
如若仔細的查看更能夠發現,那灼熱的力量不斷在奇經八脈中流轉,悄然間強化肉身。
可惜的是孫冰的身體幾乎已經達到了極緻,縱然這美酒功效非凡,如今卻也沒有絲毫用處。
當然了,僅僅隻是那其中的滋味,都讓人回味無窮。
看見孫冰竟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之後,霸王的臉上充滿着笑意,連連道:
“好,好,好,孤就知道,唯獨隻有你才能與我共飲美酒。”
曾經他也将此酒賞賜給自己麾下的将士,可縱然他們的實力強悍,飲一口便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甚至還需要盤坐在原地不斷煉化其中蘊含的能量。
與其說這是在飲酒,不如說是在修煉。
對此,孫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望了一眼面前此人,大手随之揮出:
“那道兄且來品嘗一下我之美酒。”
言語中,他伸手朝着面前揮出,時空扭曲之下,眼前的玉桌上立刻出現了無數美味佳肴。
那濃郁的香氣迎面撲來,饒是早就已經辟谷的霸王,都不由得感覺食指大動。
最爲主要的還是那精美玉瓶之中的美酒,其名曰:日月星光。
此乃萬界海中諸多大帝,在煉制星城的時候,采用星光月華再加上諸多天材地寶攜手釀造而成。
最後因爲此酒過于稀少,特地上供給孫冰。
隻不過孫冰常年沉迷于修煉,對于這些外物倒沒有太多的關注。
如今見霸王尤愛美酒,倒是能夠拿出來借花獻佛。
一番暢飲之後,二人便十分敏銳的發現,此酒比不上先前岩漿的灼熱,入口雖柔,可進入體内就仿佛有着一個宇宙迸發。
日月星光從中湧現,隐隐間更有着諸多道韻接連從腦海中閃過。
飲了此酒,霸王隻感覺自己與大道的距離更近了,隐隐間還有着莫名的感悟。
随即,他立刻回過神來,雙手抱拳朝着孫冰行了一禮:
“倒是孤班門弄斧了,道友這着實算的上是萬古絕釀。”
“哪裏,哪裏。”
孫冰連忙擺了擺手,十分謙遜道:
“道友那酒同樣非凡,二者各有千秋。”
接下來二人借着酒勁坐而論道。
達到了他們這等境界的強者,一言一行都足以影響虛空,每一個道音落下,九天随之顯化出相應的道韻。
此時論道,諸多規則銘文不斷顯化,在九天之上互相交鋒碰撞。
如若站在遠處便能夠發現,那浩瀚的虛空之中,時而驚雷炸響,兩股濃雲不斷碰撞交鋒。
但轉瞬間又有着祥雲升騰,天花亂墜,萬般霞光随之争相輝映。
總而言之,方圓億萬裏的環境,伴随着二人的争鋒随之變換。
如此場景不僅震撼人心,最爲主要的是,那些道韻之中蘊含的至理。
如若尋常大帝境修士在此地聽道的話,那麽自身對于大道的感悟絕對能夠暴增數倍。
二人中孫冰掌握萬千聖道,而且肉身還無比強悍,堪稱全才。
至于霸王,在大道領悟上并不算太過深入,可肉身一道卻尤爲突出。
即便其沒有獲得《不滅金身》,可依舊憑借着自己的天賦,硬生生走到這般程度。
而且聽到了對方的肉身之道,饒是孫冰都有種受益匪淺的感覺,可想而知對方究竟走到了何等程度。
這也從側面反映出霸王那強悍無比的天賦,縱然比之孫冰也不遑多讓了。
但短暫的驚駭之後,孫冰的眉頭很快便皺了起來,滿臉疑惑的望着面前的霸王:
“道兄,既然你的實力如此強悍,想必早就已經突破至紀元之主的境界了。
那麽爲何在後世,沒有聽到任何關于你的消息呢?”
聞言,霸王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體内的力量鼓動,直接朝着面前迸發:
“你說這便是紀元之主的境界麽?對于這些孤倒是不怎麽了解,隻知道如今孤尚未渡過大破滅劫呢!”
“怎麽可能?以你的實力想要渡過此劫輕而易舉啊。”
驟然間聽到了這一番話語,孫冰的雙眼之中充滿着不敢置信。
對此,霸王笑着點了點頭,目光朝着遠處眺望而去,同時輕聲喃喃道:
“孤之所以能夠走到如今這等程度,最主要便是因爲天生就能夠洞察旦夕禍福。
隐隐間孤感覺,似乎渡過大破滅劫相當危險,所以就将天道鎮壓了,任由整個宇宙在混沌中飄蕩。
至此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光,而且從那之後,孤也從未探索過外界的環境。
對于你所言的諸多事情,孤并不算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