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此時,他依舊雙目緊閉的盤坐在原地,完全沒有任何其餘的動作。
見此情況,敖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擔憂,猶豫再三後,他還是沒有貿然行動,反倒是朝着麒麟子行了一禮:
“道兄,敢問我恩公此刻情況如何?”
聽到了這一番話語,麒麟子的面色倒是十分平靜,看了一眼孫冰後,立刻輕笑道但自身卻直接坐在了旁邊,爲孫冰護法。
時間就這樣逐漸流淌,不知不覺便已經過去了整整三日,可孫冰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頓時,别說敖祖等人了,即便是麒麟子自身,眉頭都不由得微微皺起,目光不斷在孫冰身上掃視:
“這究竟怎麽回事?不應該啊,難不成出現什麽意外了?”
但這一番話語剛剛落下,孫冰的雙眼,突然緩緩睜開。
一時間,衆人的臉上不約而同浮現出一抹笑意,可不過下一刻,敖毅突然面色驚變,一步朝着面前跨出,直接來到了孫冰身旁:
“恩公,你究竟怎麽了?爲何如此虛弱?”
因爲此刻的敖毅突然發現,孫冰身上的氣息十分虛浮,而且雙眼中充斥着疲憊,如同風中殘燭般,着實讓人膽戰心驚。
聞言,孫冰勉強提了一口氣,直接擺了擺手:
“無須擔心,我并無大礙,這乃是心神損耗過度的正常現象。”
雖然面色依舊十分蒼白,可孫冰的臉上卻充滿着笑意,甚至還不由得興奮道:
“耗費了不小的時間,我的《不滅金身》,總算是達到了第七層。”
“什麽?”
驟然間得到了這個消息,敖祖與敖毅的雙眼都不由得猛然一縮,唯獨隻有真正修煉了這卷天書,才能知曉第七層究竟意味着什麽。
當即,二龍立刻朝着孫冰身上掃視而去。
表面上可能沒有任何端倪,可仔細查探後,二龍分明能夠看到,孫冰的皮膚中,潛藏着無數縱橫交錯的規則。
那些規則深深烙印其中,并且凝成了一個個如同地勢般玄奧的陣勢。
一旦有攻擊降臨,這些規則地勢,将會在瞬間爆發出無窮威能,抵擋一切進攻。
親眼看到這般場景,二龍的心中都驚歎于孫冰的天賦,不過下一刻,他們的心中也湧現出了無窮的動力。
畢竟他們同樣掌握了《不滅金身》,隻需要接下來按部就班的修煉,那麽他們也能夠達到這等程度。
甚至因爲自身乃是龍族的原因,敖祖與敖毅在這一層上,比之孫冰更加強悍。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後,二龍的逐漸恢複平靜,那一顆懸着的心,也損失徹底放了下來。
接下來,孫冰倒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麽,長時間的精神緊繃已經讓他心力憔悴了,所以此刻直接吞服了幾株靈藥,調養生息。
眨眼間便已經到了第二日,盤坐在原地的孫冰猛然起身,那磅礴的氣息朝着周圍擴散,甚至造成了一層濃烈的罡風。
感受到了自己體内那強橫的力量,饒是以孫冰的心性,臉上也不由得充滿着笑意:
“好,好,好,當真沒有想到,此次竟然在挽救怨龍的途中,讓我的肉身有了突破,在接下來的戰鬥中,我的把握更大了。”
說到了最後,孫冰的雙眼之中都閃爍着璀璨寒芒。
畢竟他身上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每次修煉,曾經被追殺的場景,便會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蕩。
雖然此刻的孫冰,依舊不是光族始祖這等強者的對手,可完全能夠找他們的後背收利息。
他可沒有忘記,諸如光子,魔子這些天驕,同樣也進入了昆侖仙山中。
即便這麽長時間以來,孫冰僅僅隻看到了源始一人,但他心有預感,很快便能夠見到其餘人。
畢竟這些大帝親子,這一次不約而同進入昆侖仙山,着實有些怪異。
孫冰懷疑,他們的目的應該就是這輪回池。
隻不過輪回池的名額乃是何等珍貴,縱然是昆侖仙山内部的競争,都十分激烈。
外界修士想要來到此地,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顯然,爲了自己的嫡子,那些大帝應該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若是事情當真如同孫冰猜測的這般,那麽他絕對會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賠了夫人又折兵。
搖了搖頭,将腦海中多餘的思緒肅清後,孫冰的目光再次眺望到了遠處。
在他閉關的這幾天時間中,其餘強者也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除了被怨龍吞噬的九條祖龍脈之外,此刻隻剩下半數而已,原本堪稱不朽的九九群龍彙集之勢,如今也在不斷飄搖。
一旦這個通天地勢被破解,那麽潛藏其中的河圖洛書,将會徹底暴露,而亂戰也會在瞬間爆發。
想到了這裏,孫冰的面色逐漸變得陰沉起來。
爲了輪回池的名額,他付出了太多太多,而且身上也背負了太多太多,絕對不允許有任何意外出現。
所以在接下來的戰鬥中,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搶先将河圖洛書拿到手。
當這個念頭出現後,隐隐間更有着一股沖天劍意迸發,周圍的空間都在不斷扭曲。
長長呼出一口氣,孫冰勉強恢複了平靜,随後對着麒麟子行了一禮:
“道友,接下來不知你有何打算?”
“怎麽了?難不成道友想要趕我走?”
聞言,麒麟子的嘴角微微翹起,不由得反問道。
一時間,孫冰直接愣在了原地,随後甚至頗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詢問道:
“難不成道友要與我一同前去争奪河圖洛書?”
“吾此行的目的乃是輪回池的名額,至于河圖洛書究竟在誰那,對我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麽。”
說到了這裏,麒麟子突然直視孫冰:
“難道說道友獲得了那河圖洛書,還不讓我出去?”
“這怎麽可能?”
孫冰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連連擺手:
“還請道友放心,待我獲得了那河圖洛書,定然會在第一時間内,将你送出去。”
對此,麒麟子灑脫一笑:
“那麽可就一言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