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有着一塊塊焦黑的沃土,其中蘊含了勃勃生機,這乃是十分珍貴的靈田,每日都需要用靈泉進行澆灌,其中生長的也是各種各樣珍貴的靈藥。
有的宛若人形,有的宛若獸形,相當的不規則,但是全部都散發着溫和的祥光,在靈田之中進行奔走,很顯然這一些靈藥最低也已經達到了天品的程度。
更甚至天空之中還有仙禽飛舞,時常一折清麗的聲音傳出,尤爲美妙,這般底蘊,比之尋常的小型門派都不差分毫,但是此刻卻僅僅隻屬于其中的一個修士罷了。
而在空間的府邸之中,溫陽正坐在寬敞的大廳上,讓人驚訝的是,羅天竟然也在這一個環境當中,兩個人的面色時而淡然,時而眉頭緊皺,似乎在商讨着一些什麽事情。
“天哥,都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了,那一件事情我也已經吩咐下去了,幾乎每日都會尋找那土著的随從,下手一天比一天重,但是這麽長時間卻沒有收到任何動靜。
難道說那個土著心中真的已經怕我們了?不想因爲這一個小小的仆從與我們交惡?若真的這樣的話,我們之前所做的準備不全部都算是白幹一場麽?”
此刻的羅天眉頭微微皺起,抿了一口茶水,這才緩緩開口道:“根據我的了解,此刻的孫冰似乎正在閉關修煉當中,可能還不知道這一件事情吧,不如再等上一段時間,不過你千萬記住,下手需要有分寸。”
“天哥,這件事情已經不能夠再等了,能夠讓其刻苦修煉這麽長時間,這秘籍定然尤爲珍貴,甚至有可能都已經徹底損壞了,到時候我們不是白幹一場麽?再說,整整二十日都沒有任何反應,想必定然是怕了我們。”
對于這樣的話語,就算是羅天一時間也拿不出什麽主意了,畢竟對于藏經閣他們也有一定的耳聞,越是強大的秘籍,其中所蘊含的條件就越發的苛刻,很有可能僅僅隻能夠使用幾次,若次數徹底耗盡的話,即便他們最後謀劃成功了,卻也毫無所得。
不過,就在兩個人商讨接下來應該作何準備的時候,陡然間便能夠聽到外面傳出了一聲冰冷的叫喊:“溫陽,給我滾出來。”s11();
聽到了這話的溫陽,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下來,畢竟這麽多年以來,他一直都算是天之驕子,從來沒有經曆過任何謾罵,更别說此刻的對方都已經到自己的家門口了。
當即心頭一怒:“來我們當真是太過寬容了,竟然還有人打到家門口了,我倒要究竟是什麽人竟然有如此巨大的膽量,可千萬不要怪我手下無情啊。”
說完之後,溫陽就雷厲風行的朝着外面走去。
而原地的羅天,聽到了這話眉頭稍稍皺起來,轉瞬間似乎想起了什麽,雙眼之中蘊含着濃濃的精光,暗道一聲:“魚兒終究還是上鈎了。”
雖然說心中還是有些好奇此刻的情況,但是羅天并沒有出去,整個人緩緩來到了一個隐蔽的場所,竟然能夠透過那一層虛無缥缈的陣法,瞧見外面的景象。
在傳承院當中,因爲之前孫冰根本就沒有任何掩飾,所以不少人都聞聲前來,尤其是瞧見了他最後竟然來到了溫陽的洞府前,心中的那一股激動就更加的濃郁了。
說完了之前那一句話之後,孫冰也就沒有什麽動作了,整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裏,隻不過身上的氣勢卻無比壓抑,即便說能夠進入傳承院的乃是一等一的天驕,但是都有着一種被壓制的感覺。
在這萬衆矚目的時候,就能夠聽見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究竟
是什麽人,竟然膽敢挑釁與我,當真是有一些不知死活。”
緊接着,溫陽整個人影呈現出來,四處打量了一下,對于現在的情況也頗爲驚訝,隻不過一眼還是瞧見了正好站在面前的孫冰。
尤其是那一雙銳利的雙目,直接的射到了溫陽的身上,其中蘊含着無邊的劍意,那般目光甚至宛若兩柄利劍,刺到了他的心頭。
哪怕說溫陽自己的實力也頗爲強大,但是此刻的心中也是一陣心悸,因爲在同等境界之下,他從來未曾見過如此恐怖的目光,此刻總算是将孫冰當成了同一個層次的對手。
不過很快心中就充滿着喜色了,因爲既然孫冰已經錢來了,這也就代表着,一直以來所希望的事情終究是發生了,但是此刻的臉上卻沒有過多的顯露。
甚至還頗有幾分影帝的感覺,臉上湧現無邊的疑惑:“不知這一位師弟今日來我洞府前有何事情?若是能夠幫忙的,師兄定然不會拒絕。”
隻不過此刻的孫冰完全沒有理會對方,甚至此刻直接轉身着陳玉,詢問道:“你切一下,是不是此人做的那些事情?隻要你确定,那麽接下來一切也就明了了。”
陳玉此刻的臉色煞白,畢竟他何曾經曆過這樣一個恐怖的畫面,曾經在外面也隻是尋常散修罷了,面對這些最爲頂尖的天驕,全部都可望不可即,所以現在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而且此刻,陳玉也清楚的認識到了溫陽的強大,心中再一次充滿着悔意,對于孫冰他滿懷感激,生怕因爲這一件事情讓孫冰難做,甚至最後被逐出院。
張張口想要勸阻的時候,便瞧見了孫冰那銳利的目光,事已至此就算是離開,卻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所以現在唯有讓一切都水落石出。
所以哪怕說心中帶着一絲恐懼,但是陳玉還是堅定的開口:“不是此人,乃是對方的奴仆,不過據說就是奉了此人的命令想要對付你。”s11();
“不知師兄此刻聽清楚沒有?”孫冰的臉上似笑非笑的着溫陽,口中輕輕道,隻不過這其中的言語卻充滿着冰冷,即便說在座的每一個人修爲不俗,但還是能夠感覺自己的身上傳出了一陣了寒意。
本來周圍的修士對于這一件事情就已經有所了解,現在聽到了陳玉直言不諱的控告,便不由得小聲開始進行交談:“怎麽樣,我就說,這一件事情我聽說過,甚至還親眼見到過。”
“不錯,不錯,這一件事情我似乎也瞧見過,就在七日前,那一片小樹林當中,他們圍着那一個小胖子打,當時不知道怎麽回事,沒有想到最後針對的竟然是劍珏啊。”
聽到了周圍一陣陣的控訴,此刻的溫陽臉色難無比,尤其是望着孫冰,畢竟他才是這一切的主謀,臉色陰晴不定:“師弟,你爲了一個随從竟然欺壓到師兄這裏,未免太過了吧,亦或者這乃是你随從在挑撥離間?”
“究竟此事是不是事實,我們暫且不說,不如師兄将自己洞府之中的奴仆叫出來,這樣通過對峙一切都已經知曉了。”孫冰現在絲毫不懼,就這樣淡淡的着對方。
溫陽此刻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畢竟哪怕說他們乃是生活在傳承院當中的幸運兒,但是仆從的數量也是有限的,外人根本就不可能進入這傳承院。
而若是真的将仆從叫出來的話,最後的事情一定會徹底暴露,這一點還算是小,最讓其心中充滿怒意的還是孫冰的态度以及舉動,完全未曾料想到,孫冰竟然如此咄咄逼人,當着這麽多人的臉面挑釁語他。
這是溫陽完全無法接受的,當即冷言道:“師弟這一次舉動未免有些太過了,我的随從今日正好出去修整了,若是其回來了,我加以審問,真有其事定然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