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張幹淨正直的臉,此刻他們看來,卻是如此的可怕。
“該死,她該死。”
于是哪怕死去的是她們族内最優秀的後輩,可通靈聖族這些族内前輩,卻也是連連點頭,應聲附和。
對此,楚楓淡淡一笑:“向外傳遞消息的可不止是她,你們也同樣在傳遞。”
“既然她該死,那你們呢?”
“該不該死?”
楚楓此話一出,通靈聖族在場的族人,皆是老臉顫抖,面如死灰。
其實相比于通靈玥玥,他們傳遞消息的手段,極其隐秘。
但是他們的确在傳遞消息。
沒想到,竟還是被楚楓發現了。
難怪,楚楓會斬斷他們的觸須,原來就是因爲這個。
嗚哇——
下一刻,陣陣慘叫傳來。
是楚楓催動大門之内的陣法之力,開始擠壓通靈聖族族人。
鮮血噴濺,爆體而亡。
轉眼間,通靈聖族來到此地的高手,便隻剩下了三個人。
隻不過這三個人的修爲,則是不弱,全部都是七品真龍界靈師。
可眼下,這三位卻也是瑟瑟發抖,在面對死亡之時,他們早已沒了強者風範,内心隻有無盡的恐懼。
楚楓探手一抓,從血水之中,将那些死去之人的本源以及寶物,全部吸入掌心,旋即看向那三位。
“怎麽,怕死?”
楚楓目光,極其諷刺。
而那三位,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
他們很想求饒,但卻也知道求饒無用。
他們的命運,也隻有死亡。
“先别怕。”
“你們和他們不一樣,伱們還有用。”
“你們還有将功補過的機會。”
楚楓說話間,意念一動,那道大門之内,便有道道陣法之力,分别注入這三位七品真龍的體内。
随後楚楓攤開掌心,對準三人:“張嘴。”
這三位不敢怠慢,立刻乖巧的掌嘴,因爲他們能感受到,注入體内的陣法有多恐怖。
而他們張嘴之後,楚楓将三顆丹藥分别丢入他們口中。
他們能感受到,那不是簡單的毒丹,那是索命的陣法。
這陣法,正常來說他們能夠抗拒。
因爲這索命的陣法,是楚楓親手布置。
可就算陣法再精妙,但楚楓與他們,畢竟有着如此大的境界差距。
他們若是想,自然能夠輕易毀滅楚楓這陣法。
可那是正常情況下。
而現在,則是非正常情況。
因爲大門内的陣法之力,他們不敢有一絲反抗,隻能任由楚楓的索命陣法在他們體内蔓延,直到徹底鎖定他們的生命。
“别慌,你們隻要表現夠好,是有活命機會的。”
“不過記住,千萬别耍花樣。”
“靈眸子在我面前,都隻能逃竄,你們有幾斤幾兩,自己掂量掂量。”
“另外死,是我對一個人最輕的懲罰,若是你們想感受,我也可以讓你們感受一下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楚楓對那三位說道。
“楚楓少俠,我們絕對将功補過,不會再有半點對你不利的心思。”
三位通靈聖族強者,同時表态。
“很好,希望你們是真心實意,而不是口是心非。”
楚楓說話間,便轉過身去,同時那道緊閉的大門也是随之開啓。
見狀,三位通靈聖族強者,互看一眼後,也是不敢怠慢,如同三個仆人一般,跟随楚楓向這條道路深處行去。
與此同時,遺迹之外的地底深處,有着一座光芒璀璨,宛如國度一般巨大的陣眼。
這座陣眼,若是被世人看到,必然極其震驚。
因爲從外觀以及氣勢來看,它所比祖武界宗留下的遺迹還要更加震撼。
隻不過,這是七界聖府的手筆。
陣眼中心,有着七界聖府諸多強者的身影。
他們臉色慘白,似是剛剛經曆了巨大的劫難與打擊。
這正是剛剛,從楚楓面前逃走的界天以及靈眸子等七界聖府之人。
“聖級長老大人。”
“通靈聖族,這麽不中用,你爲何還說他們是底牌?”
“你要知道,若不是我以血脈之力,徹底喚醒了這封鎖大陣的力量。”
“咱們,可就要成爲世人的笑話了。”
“我倒還好,畢竟世人眼中,我界天本就是楚楓的手下敗将。”
“可你呢,堂堂七界聖府的聖級長老,竟也死在楚楓手中。”
“你怕是要成爲浩瀚修武界,衆多修武者,茶餘飯後交談的笑柄了。”
界天這話是笑着說的,可卻滿滿的責備與憤怒。
“是老夫疏忽了。”
“沒想到楚楓那般狡詐。”靈眸子這位聖級長老,此刻在界天這位小輩面前,卻像是屬下一般,威嚴盡失,反而十分自責,甚至低聲下氣。
但對此,衆位長老卻一點也不奇怪。
界天雖是後輩,可他在七界聖府的身份,可遠不是後輩那麽簡單。
甚至連靈霄他們也遠遠不如。
畢竟這位,不僅僅是當代府主的親外孫,也極大可能,會是七界聖府未來的府主。
界天看向令牌,令牌内陣法浮現,通過陣法地圖,他依舊能夠洞悉楚楓的行蹤。
“不妙,這楚楓,還在繼續破陣。”
“界天少爺,我這就帶人去抓他。”
“沒有了那道大門陣法,他也不足爲懼,就算還有八次免死機會,大不了我七界聖府死八個人而已。”
“我七界聖府,最不缺的就是爲聖府犧牲的勇士。”
一位白胡子老頭說道,這位身份實力也都不弱,乃是靈眸子的心腹。
可對于他的話,界天卻冷然一笑。
“我七界聖府,的确不缺願爲聖府犧牲的勇士。”
“但我發現,我七界聖府也是真的不缺蠢貨。”
這些話,還是平靜說的,可話到此處,界天忽然暴怒。
他怒目圓睜,青筋暴起,對着那位白胡子老頭,便怒吼開來。
“你該不會真的相信,那楚楓就沒有其他手段了吧?”
“難道你都看不出來,他是故意一次又一次在我們面前強調,那道大門是他最後以及唯一的手段?”
“一個将我們所有人都算計了的狡詐之徒,會愚蠢到故意将這件事告訴我們?”
“如此明顯的陷阱,你居然還要往裏跳,你的年歲,都活到了狗身上嗎?”
界天怒火中燒,口水噴了老頭一臉,可老頭卻是低頭不語。
因爲展現出的氣勢,不止是白胡子老頭,在場的其他人也都害怕。
當然,他們不是懼怕界天的修爲,而是懼怕界天的身份。
此刻,靈眸子并未替白胡子老頭說話,反而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因爲他的想法與界天一樣。
他也覺得,楚楓是故意那樣說,就是欺騙他們,讓他們再次上當。
在他看來,楚楓必然還掌握着其他手段,絕對不能再貿然靠近楚楓。
别看這座封鎖大陣,力量強大,但主要還是封鎖,救人并非主要作用。
因此,已經無法在短時間内,再爲他們提供傳送之力了。
“界天少爺,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
“真的任由楚楓繼續破陣嗎?”靈眸子問。
現在,就連他,也以界天唯首是瞻。
“當然,就任由他破。”
“遺迹内,我們沒有勝算,但遺迹外他絕無勝算。”
話到此處,界天看向手中的陣法地圖中,代表楚楓的那個光點。
“楚楓,隻要你敢走出遺迹,我會讓你知道,誰才是最終的勝者。”
這句話,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