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穹仙宗宗主都忍不住追問起來。
而七界聖府府主,并未立刻回答,而是閉上眼眸,呼吸起伏,似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
過了好一會,這才睜開眼睛,道:
“染清,愛上了那個卑賤東西。還爲他生下了一個孩子。”
“什麽?!!!”
“界染清,生了孩子?!!!”
此話一出,宛如晴天霹靂!!!
七界聖府的衆人,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唯有無盡的怒火,于心中湧動。
界染清何許人也?
乃七界聖府創立以來最強的天才,唯一的…王之血脈擁有者。
這樣的人,竟被一個卑賤東西騙了,還生下了孩子?
這種感覺,就相當于是他們心中最爲珍視,最爲聖潔,甚至隻能仰視的存在,被一個他們眼中的垃圾玷污了。
刹那間,虛空震蕩。
道道殺意,同時迸發而出,彌漫于這浩瀚天地。
“七界府主,此事當真?”
“這種事可要調查清楚啊。”蒼穹仙宗宗主問道。
“蒼穹宗主,事關染清的清白,老夫豈會胡言亂語?”七界府主反問。
隻是這一句話,就确定了此事的真實性。
“府主大人,此人是誰,我現在就去撕爛了他。”
“混賬,怎有如此惡心之人,我将他全族剁成肉泥,都難洩心頭之恨!!!”
這一刻,幾乎在場的所有七界聖府之人,都發出瘋狂般的咆哮。
他們憤怒極了,是真的想要大開殺戒。
“染清愚鈍,至今不肯告訴老夫,那對卑賤父子藏身之處。”
“按理來說,那個卑賤的小廢物也應該長大成人了。”
“隻是可惜,我家染清,那樣高貴的血脈,隻因被人蒙騙,與低等之人生下了一個卑賤的廢物。”
話到此處,七界聖府府主滿面痛心。
“府主大人,難道就一點線索都沒有嗎?”七界聖府府主之人問道。
“沒有,染清脾氣太倔,哪怕将她關押至今,也不肯說出那對父子藏身之處。”
“老夫本來覺得,那個對卑賤的父子,但凡有一點血性,都會來尋找染清。”
“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們從未來過,可謂是一點血性都沒有,當真是卑賤入骨,膽小至極。”
“這樣沒用的東西,豈能留在于世?”
“諸位,你們覺得,能留着他們嗎?”七界府主高聲問道。
“欺騙染清大人的感情,玷污了染清大人的血脈,此罪不可恕。”
“不僅他們父子,他們族人,他們朋友,都當不得好死!!!”
憤怒的咆哮,貫徹天地,七界聖府所有人,都在咬牙切齒。
“那卑賤東西,坑騙染清,自然該死。”
“但那小廢物,終究是染清骨肉,老夫本想着,哪怕他但凡有一點血性,敢來認母,老夫都考慮給他一條活路。”
“但直至今日,這對卑賤的父子都不敢現身,老夫也決定,不再給他們絲毫機會。”
“這件事,該有個了斷。”
話到此處,七界聖府府主将目光投向楚楓。
“楚楓,即日起,你便是我七界聖府之人。”
“老夫交給你的第一個任務,便是去找到這對卑賤父子,将他們給老夫活捉回來。”七界聖府府主道。
一口一個卑賤東西,侮辱的乃是自己與父親,楚楓内心早已怒火翻騰,但表面卻面色不改。
他擡頭,看向七界聖府府主。
“七界府主,我有一件事不解。”
“你可見過那對父子?”楚楓問。
“自然沒有見過。”七界聖府府主道。
“既未見過……”
“那你何以斷定,那人就配不上界染清?”
“你又何以斷定,那孩子就是一個廢物?”楚楓高聲問道。
“楚楓,你大膽!!!”
然而,楚楓此話剛出,便引來七界聖府的喝斥,許多人釋放威壓,就要對楚楓出手。
他們不允許,楚楓這樣與七界府主說話。
不過那強大的威壓,剛剛釋放,便被攔了下來。
那攔下之人,乃是七界聖府府主。
他看着楚楓,高聲說道。
“楚楓,老夫以爲你很聰明,怎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
“自古以來,龍配龍,鳳配鳳,凡間百姓都知道門當戶對的道理,何況擁有高貴血脈之人?”
“染清爲何人?乃是王之血脈唯一擁有者。”
“她如此高貴的血脈,與那等弱者生下的子嗣,不是玷污了其血脈,又是什麽?”
“就算染清的血脈,能夠增強那小廢物的天賦,可他有那樣沒用的父親,天賦又能強到哪裏去?”
七界聖府府主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但依舊能聽出他的怒意。
他的怒意不是沖着楚楓,而是沖着那個他從未謀面的外孫,以及那個未曾謀面的女婿。
于他心中,那對父子,就不該存在,就是該死。
“既未見過,何以如此确定他們父子是弱者?”楚楓問。
“若不是弱者,豈會不敢來此?”七界府主問。
楚楓沒再争辯,他已是看出七界府主的态度。
對方固執的認爲,自己與父親就是卑賤的存在。
甚至可以說,他固執的認爲,七界聖府以外之人,皆是卑賤的存在。
面對此人,已是多說無益。
于是楚楓笑了。
沒人知道他爲何笑,但所有人都察覺到,楚楓此時不太正常。
忽然,楚楓目光變了,變得異常堅決,變得無所畏懼。
“七界府主,于今日宣布了如此大事,不如我楚楓也來助助興,也來宣布一些事?”楚楓問。
“喔?”七界聖府府主眉頭微皺,他看着這個楚楓,有些不明白,爲何楚楓忽然如此古怪,但仍問道:“你有何事?”
楚楓沒有說話,而是向廣場中心的那塊,太古血脈石走去。
本有人想阻攔,但七界聖府府主卻伸手,示意他們不要動。
他也不懂楚楓想做什麽,但自然看的出楚楓不對勁。
可出于絕對的自信,他倒是想看看,楚楓到底能在他的面前,耍出什麽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