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裏,他若釋放出如此威壓,龍南浔早就吓的屁滾尿流,趕緊走開了。
可今日,龍南浔不僅沒有逃脫,反而面色不改。
這讓他很是詫異。
“龍淩濤,你真的以爲,你依仗沐沐公主,就能肆意妄爲了嗎?”
“你就知道,曉曉公主會一直這般得勢?”
龍南浔凝聲問道。
而聽到這裏,楚楓才終于知道,爲何他們是敵對了。
原來這淩濤長老,是那龍沐沐的人。
想必,所有負責把守此地的人,應該都是龍沐沐的人。
龍沐沐的人,負責看管龍曉曉,楚楓意識到,龍曉曉如今的處境,可能比想象的還不樂觀。
“老夫向來隻聽命于龍氏,隻聽命于族長。”
“龍南浔,你質疑老夫可以,但不可質疑族長大人。”
“你質疑族長大人,已是死罪,若不是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我現在就可以直接将你處死。”
“你現在,立刻消失在老夫視野中,老夫可以當你沒有來過。”
“你若再不走,休怪老夫不客氣。”
淩濤長老惡狠狠的說道。
果然,他沒有直接對龍南浔出手,還是在忌憚一些東西的。
“聽命于族長大人?”
此時,龍南浔冷笑一聲,這才繼續說道:“那我就告訴你,我今日來此,就是族長應允。”
“族長大人應允?”
聽聞此話,那淩濤長老竟不怒反笑。
他不僅收起了威壓,反而站在原地仰天大笑。
笑聲震蕩,他絲毫不怕有人聽到,笑的是如此的猖狂和嚣張。
最重要的是,那笑聲中的嘲諷。
那等嘲諷之意,所有聽到這笑聲中的人,都能夠感受的到。
“笑?”
“龍淩濤,你給我睜開狗眼仔細看看,這是什麽。”
唰——
突然間,龍南浔大袖一揮,将一塊令牌取出,對準了那淩濤長老的臉。
那令牌,乃是龍氏族長的令牌。
乃是剛剛,龍氏族長讓龍南浔爲楚楓帶路時,交給龍南浔的。
“你...你是從何拿到這塊令牌?”
那先前氣焰嚣張的淩濤長老,此時傻眼了。
這令牌獨一無二,根本無法僞造。
所以他知道,這就是龍氏族長的令牌。
可是族長令牌,如此貴重之物,怎會落到龍南浔手中?
莫說龍南浔,就算龍南浔的爺爺,也沒資格拿到這種令牌才對。
對于淩濤長老的不解,龍南浔并未直接回答,而是說道:
“見令牌如見族長本尊,還不速速下跪?”
噗通——
盡管很不情願,可是那淩濤長老還是立刻跪在了半空之上。
不僅如此,此時這原本除了他們三人,便沒有其他身影的虛空之上,開始一陣蠕動。
緊接着,在淩濤長老的身後,開始湧現出其他身影。
眨眼的功夫,便有數百道身影浮現。
他們都是負責看守龍曉曉的人。
之前,他們一直隐于虛空之中,未曾露面。
可現在,他們卻不敢不露面。
這可不是龍南浔的威懾力,而是那塊令牌的威懾力。
此時,這些人全部跪在半空之上,連頭都不敢擡一下。
他們是在等待着命令,哪怕再不喜歡龍南浔,甚至看不起龍南浔。
可是隻要龍南浔有族長大人的令牌在手,就算是任何命令,他們都必須執行。
這,就是族長令牌的威懾力!!!
“淩濤長老,正所謂風水輪流轉,你莫要以爲沐沐公主能保你一輩子。”
“曉曉公主,終究是族長大人最疼愛的女兒。”
龍南浔說道。
“南浔少爺,老夫帶人把守于此,乃是族長大人命令。”
“我可從未難爲過曉曉公主,我也沒有那個膽量啊。”
那淩濤長老的語氣,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先前還高高在上,此時竟如此卑微。
而這,都是龍氏族長那塊令牌的威懾力。
“曉曉公主,現在何處?”
龍南浔問道。
之所以要這樣問,乃是龍曉曉的領地很大,說這裏是一個國度也毫不誇張。
而龍曉曉又不是一個安分的丫頭,不可能一直乖乖待在自己寝宮之中。
因此龍南浔才特意詢問,爲的就是想第一時間找到龍曉曉。
“南浔少爺,幾個時辰前,我巡查之時在望月亭看到過曉曉公主。”
“隻是現在,不知曉曉公主是否還在。”
其中一位長老說道。
得知此消息,龍南浔也并未多言,而是直接帶着楚楓離開此地,向這領地深處行去。
龍南浔一直面容嚴肅,直到覺得,已經遠離那些長老的感應範圍後,才忽然露出了笑容。
那笑容是如此的得意,簡直如孩子一般天真。
“痛快,太爽了,這些狗東西,依仗着龍沐沐母女倆得勢,這段時日完全不将我放在眼裏。”
“今日,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楚楓,這還多虧了你。”
龍南浔握着那塊令牌,卻有很是感激的看着楚楓。
“都是爲了曉曉公主。”
楚楓說道。
“嗯。”
龍南浔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随後更是加快了前行的速度,其實他比任何人,都要擔心龍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