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喝響起,乃是那龍尚松的二哥龍尚決。
雖說,此時的龍尚決臉上挂滿怒容,那個架勢,恨不得宰了他的地底。
但其實,他的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他巴不得他弟弟出醜,隻是一直以來,他弟弟做事都極爲謹慎,幾乎未曾有過疏忽。
不曾想,今日他的弟弟竟然栽了。
雖然這一幕,來的很是突然,但卻給了他一個極大的驚喜。
當然,他的喜悅不能表現出來,但他必然要借此機會,好好教訓一下他的這個弟弟。
“尚松,你還敢不回答,難道是默認了?”
“你真的有忤逆之心?”
龍尚決再度比問道。
“二哥,我沒有……”
“我哪裏敢啊。”
龍尚松連連搖頭。
此時的他滿臉是血,但他卻連臉上的血都不敢擦,便轉過身,跪在了他父親面前。
“父親大人,這不是我做的,這真的與我無關。”
“我本來已經拿到了龍脈陰陽石。”
“我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龍尚松仍在極力的解釋,但卻也不知從何解釋。
可忽然間,他想到了一件事,一時之間,豁然開朗。
“父親大人,我…我知道了,一定是被人偷換了。”
“是那個家夥,是那個家夥,是那個家夥偷換的。”
“父親大人,我沒有騙您,太上長老大人可以作證。”
“是有人偷換了龍脈陰陽石,是有人想要害我。”
龍尚松說道。
“門主大人,屬下可以作證。”
“的确是如此。”
緊接着,那位與龍尚松同行的太上長老,也是跪地請罪,幫忙辯解。
事實上,這不是辯解。
他們說的是事實,盡管不願意承認,但他們也都意識到,是被那個年輕人暗算了。
原來,那個年輕人,當時的猶豫,不是因爲害怕。
而是在争取時間,暗中做手腳。
隻是他們現在才反應過來,顯然是爲時已晚。
“所以,你們是被人耍了?”
九道龍門門主凝聲問道。
“父親大人,您要爲我做主啊。”
龍尚松,順勢跪在地上,委屈的哭訴起來。
“做主?”
“我給你做個屁的主。”
“我将咱們九道龍門,最強的界靈師分配給你,你就帶給我這樣的驚喜?”
“你這沒用的東西,真是讓我失望透頂。”
“早知你如此沒用,我就不該帶你進入無盡深淵。”
“而應該将這寶貴的機會,留給你的哥哥們。”
“滾,趕緊滾,滾出我的視線。”
那九道龍門門主怒吼的同時,大袖一揮,頓時武力翻騰,直接将那龍尚松,給轟飛開來。
“門主大人息怒,是屬下無能。”
“其實,少門主,将那龍脈陰陽石接
到的時候,是先過了老夫的眼的,可老夫竟然沒有看出,那龍脈陰陽石有貓膩,老夫罪該萬死。”
那位太上長老,開始口頭作揖,以此請罪。
不過,九道龍門門主,并沒有将怒火,降罪到這位太上長老身上。
這位太上長老,乃是他的得力幹将,對于他的能力,九道龍門門主是清楚的。
他将這位太上長老,安排在他小兒子身邊,正是因爲器重他的小兒子。
但今日之事,卻讓他有些恨鐵不成鋼。
畢竟,他是因爲龍尚松,才當衆出醜。
門主的權威遭到了羞辱,他自然憤怒。
不過冷靜下來,他也是意識到,這件事情,還真不能怪他的小兒子。
他的小兒子,是被人擺了一道。
就連太上長老,都看不出破綻,他的小兒子看不出來,也是情理之中。
“你能确定,是那個年輕人做的手腳?”
九道龍門門主問道。
“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是那顆龍脈陰陽石,本身就是假的。”
“而第二種可能,就是那個年輕人,趁機做的手腳。”
“但不管哪一種,都與他有關。”
那位太上長老,一臉肯定的說道。
“若是第一種,倒能理解。”
“但若是第二種,那你所說的年輕人,可是有些不簡單了。”
九道龍門門主,眉頭微微皺起。
畢竟,這位太上長老,也是一位龍紋級聖袍界靈師。
若是在他的手底下做了手腳,又不被看穿,那說明那個做手腳的人,界靈之術将極爲強橫。
那絕對不是一個尋常的角色。
“不管怎樣,膽敢不将我九道龍門放在眼裏,就是死罪。”
“從現在起,你不要跟着松兒了。”
“從現在起,你跟着決兒,你們去将那個年輕人,給我抓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九道龍門門主說道。
“遵命。”
太上長老,與龍尚決,以及那位老婦人,同時應道。
“決兒,你可不要讓爲父失望。”
九道龍門門主,對他的二兒子說道。
“父親大人放心,我定然會将那個家夥給您抓來。”
龍尚決自信滿滿的說道。
他覺得,這是他翻身的好機會。
畢竟,他弟弟剛剛在那個人的手上吃了虧。
若是他能夠将那個人活捉回來,必然會得到他父親的認可。
也許從今以後,他在其父親心中的地位,将會超過他的弟弟。
這個機會,千載難逢,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握住。
于是,由龍尚決,以及九道龍門太上長老,還有一位強橫的界靈師,所組成的強橫隊伍。
便以捕殺楚楓爲目标,在這無盡深淵内行動起來!!!
而龍尚決他們三人走後,九道龍門門主,便再度盤膝坐下,繼續修煉。
哪怕意識到,在這無盡深淵内,可能進入了不得了的界靈師,但他卻依舊氣定神閑。
就宛如,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對未來,沒有一絲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