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并不認識英明朝前輩,我也是進入悲殃山脈後,誤打誤撞遇到的他。”
“你若去救他必須帶我去,隻有我知道,該怎麽找到他。”楚楓說道。
“走。”紫熏衣說話之間,大袖一揮,一層磅礴的結界之力,便自其體内散發開來。
那結界之力,直接将楚楓與黎月兒卷入其中。
“這結界之力。”此刻,楚楓頓時神色一變。
他似乎知道,是何人破開了黎月兒的隐身避仙陣了。
一定就是這紫熏衣,因爲這紫熏衣乃是一位蛇紋級仙袍界靈師。
并且,楚楓能夠感覺到,雖然同爲蛇紋級仙袍界靈師,可是這紫熏衣的結界之力,卻比他們強大的多。
這紫熏衣,怕是距離龍紋級仙袍界靈師,隻是一線之隔,她的精神力已經非常的強大了。
紫熏衣,用結界之力卷起楚楓與黎月兒,是護住二人。
她是準備帶着楚楓與黎月兒,離開此處。
轟——
然而,就在此時,那血鱗妖族族長卻是大袖一揮,下一刻磅礴的武力,如同陽光普照,四散開來,灑滿天際,很快便将這方天地封鎖。
“你想像師尊一樣,将我困在此處,直到我死?”紫熏衣将那冷冽的目光,看向了血鱗妖族族長。
“我并不打算困住你,你想出去,我可以讓你出去。”
“隻是,這小子一番話語,空口無憑,你憑什麽信他?萬一是陷阱怎麽辦?”
“而就算這小子說的是真的,那英明朝還活着,你真的要去救他?”血鱗妖族族長問道。
“我必須去救他。”紫熏衣說道。
“他當年傷害你傷害的還不夠嗎,你爲何還要這般?”血鱗妖族族長問道。
“他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我,隻有我欠他的。”紫熏衣說道。
“那我呢,我怎麽辦?今日可是我們大喜的日子。”血鱗妖族族長,變得激動起來。
與此同時,血鱗妖族的衆位族人的情緒,也是變的激動起來。
他們終于知道那英明朝是誰了,隻是這個人的存在,讓他們很是不爽。
“甄平,你對我很好,隻是抱歉,我真的不愛你。”紫熏衣說完此話,便帶着楚楓與黎月兒,沖向了那座封鎖此處的武力。
嗷——
然而,下一刻那封鎖此處的武力,竟然傳來一聲古怪的聲音。
與此同時,那金燦燦的武力,竟然發生了變化。
金色的武力之中,映射出血紅色的光芒,随後道道鱗片,便自那光芒之中衍生而出。
這一刻,楚楓能夠感覺到,那封鎖這片天地的武力,變得堅硬無比,簡直就是堅不可摧。
最重要的是,那是武力陣法,而并非結界陣法。
所以面對這種手段,就算是結界之術都是沒有用的,隻有用武力才能将其破解。
可是眼下,這東西單是用看的,也能看的出來它的強橫。
這是非常厲害的武力陣法,想要破開它,非常之難。
“這便是血鱗妖族的血脈之力嗎?”
楚楓心中猜測起來,在他看來這手段不是尋常的武技,也不是秘技。
這應該是結合了血脈之力的手段,也就是說,這應該是血鱗妖族族人,所獨有的手段。
就類似天級血脈擁有者,所掌握的雷霆铠甲,雷霆羽翼,雷紋一樣。
“我若是不讓你走呢?”此刻,血鱗妖族族長說道,此刻他的語氣已經變得不善。
“對,不能讓她走。”
就在此刻,人群之中,有兩名女子拔空而起,落在了高台之上。
她們穿的很是華麗,修爲也是不弱,乃是武祖巅峰。
并且她們的容貌也是極爲的年輕,隻不過楚楓一眼就看出來,她們的年紀絕對不比紫熏衣小。
但是她們的年輕貌美,不過是是用特殊手段僞裝出來的罷了,并且她們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兩個血鱗妖族的女性。
“紫熏衣,你簡直狼心狗肺,我相公她是怎麽對你的?哪怕你容顔不在,他也絲毫沒有嫌棄于你,他對你的疼愛,勝過我們母子數倍,可是你…居然還念念不忘那英明朝,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其中一名女子,指着紫熏衣破口大罵,對紫熏衣充滿了怨念。
“相公,一千多年了,你對這紫熏衣百般疼愛,可她呢心裏一直挂念着那個英明朝,你覺得值嗎?”另外一個女子,則是對血鱗妖族族長說道。
對于此話,血鱗妖族族長并未回答,可是他的臉色卻是變得陰沉起來。
而見血鱗妖族族長沒有回答,那女子則是對血鱗妖族的衆人說道:
“我血鱗妖族的衆族人,這麽多年了,你們的族戰大人如何對待紫熏衣的,你們都看在眼裏。”
“可是她…居然一直深愛着另一個男子,你們說,族長大人的付出,值嗎?”
“不值!!!”
血鱗妖族的衆人一同說道,并且說這話的時候,他們的聲音之中還散發着濃烈的憤怒。
“紫熏衣你就是一個表子。”
“你這個蕩貨。”
“枉我血鱗妖族這般對你。”
…………
……
下一刻,所有血鱗妖族的族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紫熏衣,一個個的破口大罵。
各種惡毒的詞彙,毫不吝啬的丢向了紫熏衣。
顯然,他們對紫熏衣的尊敬,也是看在他們的族長面子上而已。
在他們的内心深處,對紫熏衣是非常反感,甚至是非常憎恨的。
這種憎恨,可能是因爲紫熏衣是人類。
但在楚楓看來,這更多的,卻更是他們的族長深情對待,可卻依然無法換來紫熏衣的真心。
可能是心有慚愧,所以面對那數以萬計族人的咒罵,紫熏衣則是一言不發。
“住口!!!”
然而,就在此時,血鱗妖族的族長忽然怒喝一聲。
一聲怒喝之後,血鱗妖族的衆人也是趕忙閉上嘴巴,沒有人敢再說一句話。
原本謾罵沖天的廣場,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熏衣,就算你不喜歡我,也沒關系,隻要我喜歡你就夠了。”
“今日,可是你我大婚的日子,你可否不要走?”
血鱗妖族族長,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再度以一種頗爲溫柔的語氣對紫熏衣說道。
“除非殺了我,否則今日,我必須走。”紫熏衣說道。
“殺了她,相公,今日一定要殺了她,這個女子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
“是啊相公,你仔細看看,她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你,你再怎麽付出都是沒用的。”
“相公,你就算留得住她的人,可你也留不住她的心啊,你怎能娶這樣的女子?”
那兩名女子,聲淚俱下苦苦相勸,看來她們對紫熏衣的恨意,可謂相當的濃郁。
“殺了她!”
“殺了她!”
“殺了她!”
………………
…………
……
下一刻,陣陣憤怒滔天的呼喊聲響徹整個浩瀚的廣場,回蕩于這深邃的妖滅窟之中,仿佛整個妖滅窟内,都在回蕩着這三個字。
紫熏衣的冷漠與執着,徹底點燃了血鱗妖族對她的憎恨。
此刻,幾乎血鱗妖族的每一個人,都在呼喊着三個字。
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