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此話一出,宛如一道驚雷落入衆人的心中,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莫說他人,就連那周瑜羅自己,也是爲之一愣。
什麽情況?
區區一個武祖,竟敢與真仙叫嚣,這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楚楓,我不管你額頭上的雷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我也不管你頭上懸着的秘技,究竟從何而來。”
“但你終究隻是武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也沒資格做我的對手。”
“現在,我問你答,你若乖乖配合也就罷了。”
“否則,休怪我取你狗命。”
周瑜羅氣勢洶洶,并且自信滿滿,狂放霸道。
而此刻,在場圍觀之人,也是不由露出了諷刺的笑意。
他們自然知道楚楓很強,甚至在今日之後,他們甚至都會覺得,真仙以下者,怕是無人能與楚楓抗衡。
楚楓的實力,他們承認。
但是,楚楓若是要與周瑜羅叫嚣,那在他們看來,楚楓依然是在以卵擊石。
“楚楓,我們還是……”此刻,就連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趙虹,也想開口勸阻楚楓。
趙虹她自然不怕死,隻是她不想因爲自己的恩怨,把楚楓也牽連進來。
而楚楓,似乎明白趙虹想要說什麽,所以還不待趙虹将話說完,楚楓便搶着開口:
“趙虹,不用多說了,這周傅空的命,我今日一定讓你取。”
“狂妄,你憑什麽?”周傅空憤怒的問道。
在周瑜羅來此之前,他的确不敢與楚楓這般說話,可是在他看來,當周瑜羅來了之後,楚楓就不該再與他這般說話。
在他看來,楚楓應該害怕,應該向他認錯,應該向他跪地求饒。
噗——
嗚哇——
然而,周傅空話語剛落,便一大口鮮血噴灑而出。
那遠古戰斧刺的更深了,那種壓迫,讓周傅空難以忍受。
“放肆。”
眼見着楚楓竟然當自己的面,繼續對周傅空出手,那周瑜羅也是面露怒容。
畢竟,楚楓眼前的所作所爲,完全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裏,這讓他顔面無存。
所以他當即決定,不管楚楓有何背景,但是今日,他都必須給予楚楓一些教訓。
嗆啷啷——
然而就在這時,楚楓的手掌之上,卻是突然多出一把長劍。
這把劍,不是疾風之刃,也不是炎龍大劍,而是那把…邪神劍。
“那是?”
看到邪神劍,在場之人皆是目光一變。
他們不是被邪神劍吓到了,而是被邪神劍驚到了。
畢竟,在邪神劍沒有展現出真正的威力之前,他看上去不過就是一把半成帝兵而已。
人們實在是想不通,在如此關鍵時刻,楚楓爲什麽會拿出一把半成帝兵。
這種東西,莫說在真仙面前無用,就算在武祖與半祖面前也是廢鐵一把。
莫非,楚楓是在刻意羞辱周瑜羅?
“别說我沒提醒你,今日之事與你無關,你若不亂來,我可以當做什麽沒有發生過。”
“可你若是不聽我勸,非要插手今日之事,那你的狗命,我今日也不放過。”楚楓手握邪神劍,指着周瑜羅說道。
羞辱,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此刻,衆人已經确定,楚楓拿出這樣一把兵器,那就是羞辱周瑜羅而用。
他是當真沒有把眼前這位真仙放在眼中,否則,又怎敢說出如此放肆的話?
“好你個楚楓,看來你是真的認爲,我不敢對你出手是嗎?”
“好好好,今日,我就替天行道,宰了你這個畜生,否則…你真是不知道,我周瑜羅是什麽樣的人。”
周瑜羅被楚楓氣的臉色漲紅,意念一動,便威壓四起,他竟然直接動了殺意。
“等一下。”
然而,就在這時,那位站在周瑜羅身旁的諸葛明仁,卻是一把抓住了周瑜羅,把他給攔了下來。
“周兄,切莫沖動,你不是那楚楓的對手啊。”諸葛明仁說道。
“什麽?”聽得諸葛明仁的話,衆人又是神色一變
而那周瑜羅更是一臉的吃驚,而很快的,他臉上的驚訝之色,便轉爲了越加升騰的怒火。
楚楓嘲諷他也就罷了,他真是想不到,連他多年的好友,諸葛明仁竟然也看不起他。
“諸葛兄,你給我讓開,今日…我必須滅了這個狂妄小輩。”
盛怒之下,周瑜羅根本就不聽勸,一把将諸葛明仁推了出去。
“周兄,楚楓所持乃是魔兵!!!”諸葛明仁大聲說道。
“魔兵?”
而聽得此話,莫說旁人大吃一驚,那已經擡起手來,準備滅掉楚楓的周瑜羅,竟然也是愣在了那裏,并沒有繼續出手。
魔兵,隻是這兩個字,便讓他們想起了一件事。
一件非同小可的大事!!!
兩年之前的一戰,孔氏天族損失慘重,幾位當家長老,不是被殺就是失蹤,甚至連孔氏天族的族長都是身負重創。
百煉凡界,最強大的勢力之一孔氏天族,險些被人所滅。
而做出如此駭人聽聞之舉的,不是别人,就是楚楓。
傳聞,楚楓當初還隻是半祖修爲,而他能夠險些滅掉孔氏天族,就是憑借一把魔兵。
當日,有很多人看到了這一幕,正因爲見證者衆多,所以這件事才傳的沸沸揚揚,讓許多人深信不疑。
值得一提的是,當初…這諸葛明仁也在場,并且這兩年來,他一直确定此事是真的。
“魔兵,這就是你一直與我說起的那把魔兵?”
此刻,周瑜羅眼中的怒意忽然減少,他再度看向諸葛明仁之時,眼中已經沒有了怒火,反而湧現出了深深的感激與歉意。
身爲諸葛明仁的朋友,他曾多次聽說諸葛明仁,提起兩年之前的事情。
因爲此事,實在是玄之又玄,所以他也是半信半疑。
可就算半信半疑,他至少還是信了一半,之所以相信,那就是因爲這件事情,是諸葛明仁與他所說。
他與諸葛明仁是多年好友,對于諸葛明仁的品行是有了解的,諸葛明仁是一個,從不說謊的人。
而正因爲他信了一半,所以他此刻忽然怕了,因爲他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