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老頭,鶴發童顔,面容陰冷,他的氣息很強,乃是半帝境,但到底是何品階,哪怕是楚楓也看不透,乃是真正的深不可測。
并且,他還是一位界靈師,身穿界靈皇袍,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腰間挂着的令牌。
那是界師聯盟的令牌,但又與司馬穎和戴書的令牌完全不同,這個令牌,與司馬火烈的令牌一模一樣,這不是簡單的弟子令牌,而是當家界靈師的令牌。
“這下,恐怕真的不妙。”
這一刻,哪怕楚楓也是眉頭緊皺,開始提心吊膽。
在界師聯盟的領地,暴打界師聯盟的弟子後,遇到了界師聯盟的當家界靈師,這無論怎麽看,都不是什麽好消息。
“呼——”
忽然,這位老者大袖一揮,頓時狂風四起,橫掃天際,在此等狂風之下,那彌漫在天地間的能量漣漪,也是随之消散。
“你們在做什麽?”老者陰冷的看着楚楓與戴書,冷冷的問道。
“苗長老,救我,救我啊。”而見到這苗長老,戴書也不再療傷,而是趕忙跑到苗長老的身前,一臉委屈的跪了下來。
“戴書,你這是怎麽弄的?”苗長老對戴書問道。
“他弄的,全都是他弄的。”
“他叫楚楓,是司馬師妹在青木領地結識的朋友,是被司馬師妹帶過來的。”
“本來,司馬師妹要這楚楓等他,可他卻執意要離開,我們挽留不住。”
“正所謂來者是客,他既要走,我出于待客之道,就想送送他,可卻想不到,送他途中,他忽然殺意大起,竟因爲我與司馬師妹關系太好,而想要斬殺于我。”
“我猝不及防,被他偷襲,戰力大減,已然不是他的對手。”
“幸虧是苗長老您及時趕到,否則弟子今日,非死在這個惡毒的家夥手中。”戴書一臉委屈的說道。
而聽得他的話後,楚楓倍感無言,這戴書還真是夠厚顔無恥的,颠倒是非也就算了,竟把他那無恥的行爲,全都扣在了楚楓的身上,實在太不要臉。
“戴書,你所說是真?”苗長老看着戴書,确認的問道。
“句句屬實,還望苗長老,替弟子讨回一個公道。”戴書跪地施禮。
“恩,你起來吧,我界師聯盟的人,可不是誰都可以随便動的。”苗長老看着楚楓,陰冷的說道。
“多謝長老。”而與此同時,戴書也是站起身來,一臉冷笑的看着楚楓,想要親自看看,苗長老是如何懲罰楚楓的。
“啪”可是忽然之間,隻見苗長老大袖一揮,一記響亮的耳光,便落在了戴書的臉上。
這道耳光極爲的用力,竟将戴書打的,在半空之中轉了十幾圈後,才穩了下來,險些沒摔到地上去。
這一巴掌太狠了,直接把戴書的側臉給打變形了,那巨大的掌印,并非隻是留在了臉皮上,而是印到了骨子裏。
“苗長老,您……”這一刻,戴書被打懵了,捂着自己拿鮮血直流的側臉,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若一切真如你所說,楚楓自然當罰,但若其中有假,這該罰的可就是你了。”苗長老看着戴書,冷冷的說道
。
“苗長老,您在說什麽,弟子怎麽聽不懂啊,弟子真的沒有騙您。”戴書一臉委屈的解釋。
“哼,還敢狡辯。”苗長老冷哼一聲,随後大袖一揮,其身旁的空間便微微顫動,那裏竟有着一道隐藏結界。
不過,此刻那道隐藏結界,已然化解,化解的同時,一道紅發倩影也是浮現而出,竟是司馬穎。
“司馬師妹?”見到司馬穎,戴書倍感意外,眼中布滿了驚恐,而楚楓那懸着的心,可就落了下來。
此事既與司馬穎有關,那這位苗長老,多半就不是沖着他而來,而是沖着那戴書來的。
果不其然,司馬穎出現後,探出小手,對着戴書的臉就是“啪啪啪”的一陣大耳光。
耳光不解恨,她又對着戴書一頓拳打腳踹,本已療傷好了許多的戴書,在這種情況下,又被打的體無完膚,甚至比楚楓打的還慘。
“司馬師妹,别打,别打,别打了。”無奈之下,戴書隻得苦苦求饒。
“戴書,虧我拿你當師兄看,想不到你竟然這麽無恥,先前你對楚楓的所作所爲,我與苗長老都親眼看到了,你還敢狡辯?你還要不要臉?”
可司馬穎卻毫不停手,并且邊打邊罵,越打越狠,看她那個模樣,恨不得将戴書給活活打死。
而聽得此話,戴書頓時面如死灰,這一下他連開口求饒的都不敢了,隻是緊咬牙關,默默的承受着這一切。
因爲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的罪行竟然早已敗露,這一刻他終于明白,爲何苗長老與司馬穎都打他,明白之後,他已無話可說,隻能默默的接受懲罰。
“好了穎兒,停手吧。”終于,那位苗長老開口了。
而在苗長老開口後,司馬穎又狠狠的捶打了戴書幾下,才肯罷手。
“戴書,你太讓我失望了,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我不當衆批判于你,但我會讓你爺爺好好教訓你的,回去吧,别在這裏丢人現眼了。”苗長老冷冷的說道。
“多謝苗長老,多謝司馬師妹。”而這一刻,戴書不敢猶豫,轉身便向界師聯盟行去。
雖然,得以幸免于難,但他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因爲他知道,今日起,他的前程已然斷送,以苗長老的身份,若想打壓他,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太過容易。
“楚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苗爺爺,在界師聯盟,除了我爺爺,就屬他最疼我了。”
“苗爺爺,他就是楚楓,若不是他,在司馬山莊幫我,莫說穎兒保不住我爺爺的遺骸,恐怕穎兒也要死在那裏了。”司馬穎開口說道。
“穎兒,委屈你了。”
“不過你放心,你爺爺的仇,我界師聯盟一定會報。”
苗長老走過來,心疼的撫摸了一下司馬穎的長發,此刻他的臉色,雖然不像先前那般陰冷,但依然很不好看。
這一刻,楚楓才終于明白,這苗長老的臉色爲何這般,他不是裝的,而是發自内心的,他不是因爲楚楓和戴書,而是因爲得知司馬火烈已然去世,所以才會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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