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墨承白必須承認,唐霜的那句“如果我走了,那你會一個人活着嗎”的問題,他說不了違心的答案。
因爲這次他做的事,就已經是最好的回答。
“我不能沒有你,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
墨承白酸澀着眼眶,緊緊地抱着唐霜道:“這次我中槍負傷,九死一生,雖然很痛苦,可是我知道哪怕這樣的事再來一次,我也還是會毫不猶豫依舊站在你面前,爲你擋下這一槍。”
在漫長的歲月長河中,唐霜早已經是墨承白的全部意義。
他可以允許自己付出一切,卻也不想唐霜受到任何損傷。
而唐霜原本還勉強停歇了幾分的眼淚,此時也在墨承白的這番話語下,再次決堤。
她用力回抱住墨承白道;“小白哥哥,我們都已經将彼此看成了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人,所以你不要怪我在你出事時,萌生出想要和你一起離開的想法,因爲這種念頭,我真的無法控制。”
這就像是一種本能,哪怕知道愛的人爲自己而死,她應該做的是努力生活下去,并且還要活的精彩給愛的人看,可是這些大道理,在那時都救不了唐霜。
她隻知道,除非墨承白能安全度過難關,不然她也邁不過生死的這道坎。
“還好,最後我哪怕滿身鮮血,滿目瘡痍,但是我回來了。”
墨承白稍稍松開幾分唐霜,眼眶發紅,輕輕歎息道:“我确實沒辦法要求你,所以之後,我一定會要更小心我們兩個人的安全,決不能再發生一次之前那種危險的情況。”
“沒錯,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不是清算誰和誰的責任,而是要讓兩個人都好好。”唐霜用力點了點頭,後知後覺也有幾分心虛:“但是小白哥哥,你也别生我的氣好不好?”
因爲之前,唐霜說出要“一同離開”的話語時理直氣壯,義正言辭。
可是現在看着小白哥哥妥協歎息了,她又有些開始反思,自己剛剛是不是太強勢了。
畢竟小白哥哥用命救了她,但她卻将放棄說的那麽毫不猶豫,這實在有些不尊重小白哥哥了。
于是唐霜小心翼翼地看着墨承白,小聲補充道:“小白哥哥,我隻是因爲太喜歡你了,并不是不自愛,非叫你難受,所以你也别讨厭我,好不好……”
墨承白沒有回答。
但就在唐霜抿緊了唇瓣,以爲墨承白還是生氣了時,腰上一直緊抱着她的大手忽然開始用力,随後不等唐霜反應過來,炙熱如燃燒烈火的吻已經侵襲了下來。
墨承白就像是隐忍已久,此時才終于擺脫禁锢的野獸,唇齒之間皆是男人瘋狂霸道的占有,但扶着她後頸的動作,卻又帶着深深的憐惜和愛護。
當氣息漸濃時,墨承白沉黑的眼眸才深深地看着她道:“霜兒,我這輩子,怎麽可能讨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