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虞揚坐着輪椅,真的陰翳恐怖地出現時,說不出的心慌還是瞬間席卷了顧宛然的胸腔。
見狀,墨承白蹙了蹙眉,此時才将目光移向了虞揚,沉黑的眼眸中帶着叫人看不見底的幽深。
虞揚的神情很自然,甚至沒有一點外來者進入敵對公司的狀态,他唇角帶笑,如沐春風的樣子,仿佛這墨氏峰會本來也是爲他而操辦的一般。
“墨先生,墨氏元老對你提出了不滿,你不能以理服人,難道是打算用之前許多次那種暴力解決問題嗎?”
虞揚看着墨承白,開始說教道:“墨先生,你這樣的習慣可不是很好,你總這麽做事,終有一天會讓身邊所有人都離你而去的。”
“這件事和你有關系嗎?”墨承白聽着虞揚仿佛十分公平正義的話語,半晌後,他才用一種仿佛是看着傻子的眼神,看着虞揚道:“虞揚,你是住在海邊的嗎?”
不然,怎麽喜歡管的那麽寬呢?
虞揚長長地歎了口氣:“墨先生,我隻是給你一個中肯的建議,我也是爲了你好,畢竟一個公司的基礎就是人,你這樣不得人心,墨氏在你手上遲早會玩完的。”
“沒錯,虞揚說的很對!”
墨瀚海此時也站了出來,指着墨承白,對衆人痛心疾首道:“作爲墨氏曾經的董事長,我帶領着墨氏走過了十幾年的時光,而在這些時光裏,我一直兢兢業業,将所有員工看成是我的家人,将大家的意見想法,也都當成墨氏最重要的問題,這才得來了墨氏這麽長久的繁榮和昌盛!”
“可是現在,墨承白,墨氏被你從我手上搶走才幾年時間,你已經将墨氏搞成了一團烏煙瘴氣,甚至你還如此喪心病狂,要對墨氏自己的家人動手!”
“墨承白,你這樣做,怎麽對得起墨氏的列祖列宗?你這樣做,又怎麽對得起将自己的全部人生,都投入在墨氏的那麽多員工啊!”
墨瀚海怒視着墨承白,情緒激昂,義正言辭地演說着。
這一刻,墨瀚海的話不止是給墨承白聽的,也是給墨氏上下,數也數不清的所有人聽的。
而因爲墨瀚海的演講,不少人的臉上确實都湧現了幾分複雜。
尤其是方才,有墨承白讓林陸企圖襲擊周老的場面在前,大家或許都有兔死狐悲的心理,在面對一個冷酷無情的領導時,他們如何能不生出畏懼逃避的心理?
也就在這時,之前護在周老面前最激動的三個副總,已經首先站了起來。
“墨董事長,你剛剛說的太好了!雖然你三年前離開了墨氏,但是就沖你這句話,在我心中,你永遠還是那個我熟悉的重情重義的墨董事長!”
“誰說不是呢,之前十幾年,我們一直都是在墨董事長手下工作的,自從您離開後,我們一直都很想念您!”
“墨董事長,要是你能重新回來,那現在的墨氏一定還會有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