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宛然淚光盈盈,自以爲很柔弱很純美地對墨承白說道。
可實際上,在眼淚的沖刷下,顧宛然本來便已經是濃妝的臉,更是慘不忍睹。
尤其是她術後還沒完全恢複的皮膚,現在在淚水的洗滌下越發看的出陰陽臉的斷層明顯,簡直就像是恐怖片中的鬼臉女人。
但是墨承白這次根本就一眼都沒看她,他的目光依舊隻是看着窗外,慢條斯理道:“顧宛然,我從不知道原來你一直惦記着我,我以爲三年前,我爲了霜兒針對你,叫你跌入谷底,你應該很恨我才對。”
“我,一開始我确實怨過你……”
顧宛然眼裏閃過一絲暗光,可又還是化作了淚水:“但承白,後來我發現我做不到一直怨着你。明明你就是讓我失去光芒,生活艱難的元兇,但每次看見你,我的目光又忍不住還是會被你吸引,心也爲你跳動。”
“承白,若是人有前世今生的話,那我覺得,我一定是上天派來,注定好愛你的!”
這不是假話。
因爲在這世界上,從沒有除墨承白之外的第二個人,能令顧宛然有這樣愛戀纏綿的感覺。
顧宛然覺得,她一定已經深深愛過墨承白一輩子了,所以這感情,才會現在也令她如此刻骨銘心。
聞言,墨承白看着窗外的神情不變,可是這次臉卻青了……
因爲類似的話,就在前兩天墨承白才聽唐霜對她說過,當時他滿心愛意,幾乎身體都快要爆炸地想,這句話絕對是他這一生聽過最動聽的話。
可沒想到,原來一樣的話換個人說,可以叫他如此生理不适。
墨承白不知是第幾次閉眼得快速掠過這個話題道:“我已經明白你對我的心意了……那你繼續說虞揚利用你在娛樂圈布局拉攏的事吧。”
“好。”
顧宛然連忙咧嘴笑了笑,以爲墨承白是信了她的話,她立刻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越發将臉染得黑乎乎的:“承白,之前三年,虞揚利用我在娛樂圈爲他搜羅了不少帥哥美女,而他則是會在飯局上,将這些人送到他想要拉攏的名流政客身邊,供他們享用,以此來換取可以爲他所用的資源。”
“可那這些被你們當成禮物的男男女女們,他們也不完全都是自願吧。”墨承白話語銳利,直指中心。
而顧宛然頓了頓,此時臉上也有些尴尬:“是,是的,那些被我們看中的禮物,其實一大半都是不願意的,可是我們,不,是虞揚會給他們打針……”
“打針?”
墨承白眯了眯眼,這次哪怕醜,他也冰冷看向了顧宛然。
因爲他都沒想到,這些人竟比他所想的,更加肮髒卑劣!
顧宛然頭皮發麻,可此時也隻能老實回答,聲音微微發顫道:“對,就是打針,其實也就是注射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