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看着墨承白無法舒展的眉宇,歎息了一口氣後,緊緊地抱着他道:“其實我一直都想說,雖然在墨氏峰會那天,我的處境确實算不上安全,可是你的處境隻會比我更加嚴峻,所以你不能一昧地隻将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也得小心好自己才行。”
因爲或許是被墨承白的不安傳染,唐霜現在亦是隐隐覺得心中浮動,仿佛有什麽麻煩已經就在眼前。
聞言,墨承白收緊了幾分深邃的下颚,半晌後還是整理好了情緒道:“我沒事的,我的處境雖然嚴峻,可是我也不是虞揚那種人輕易便能動得了的……剛剛也是我不好,本來我想好了不将任何負能量傳給你的,但最後,我還是食言了。”
“不,這不是食言,這隻是你對我真實的情緒。”
因爲談戀愛千好萬好,總歸是人去談。
而作爲人,自然就不可能隻有開心快樂,總也有恐懼擔憂。
不過好在,這次墨承白的焦慮其實也不是那麽難化解的,唐霜笑吟吟地看着墨承白道:“小白哥哥,之前你給我戴了我的那枚戒指了,你的那枚,是不是也應該交給我,讓我幫你戴上了?”
“你,你要幫我戴上我的那枚戒指……”墨承白猛地一頓,這次緊繃的面容驟然改變,他的眼神都有些閃爍了起來:“我,我确實是做了一整對戒指,可是我的那枚,更醜……”
簡而言之,唐霜的這枚鑽戒,墨承白是一時沖動還能咬牙拿出來。
可是他自己的那枚,他實在是拿不出手。
所以之前在訓練場看見唐霜戴着戒指開心的樣子,墨承白本可以順理成章地拿出自己的那枚也跟着戴上,但他卻完全沒這麽做。
因爲他要臉。
而唐霜還真是沒想到,原來看似清冷淡漠的墨承白,其實審美情節這麽重。
不過唐霜既然提出要幫墨承白戴戒指了,那就絕不會半途而廢。
于是眼看墨承白别别扭扭,唐霜便自己“上手”,直接将小手伸進了墨承白的口袋中,因爲她知道戒指就是在這裏面。
果不其然,下一刻,她的指尖便已經摸到了一個堅硬的圓形物體,直接拿出。
而完整看見男戒的全貌後,唐霜發現墨承白還真是沒和她說謊,他做的男戒,真的比女戒難看不少……
因爲沒有鑽石的鑲嵌,所以墨承白的戒指光秃秃的,沒有絲毫出彩的地方,甚至打磨地都沒加唐霜的這枚精心。
要不是說這是墨承白做的,這簡直都像是一個幼兒園小朋友的手工作業。
而墨承白眼看着自己的“家”都被偷了,想将戒指搶回來又伸不出手,隻能繃着身子道:“這,這其實才是我第一枚做的戒指,因爲對戒有兩個,所以在做你的戒指前,我用了自己的試手。”
也是因爲如此,墨承白的戒指,自然比唐霜的更醜。
可是聽着墨承白的話,唐霜卻紅着眼,差點又是鼻子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