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将杯中的水全部喝下去後,這才仿佛終于冷靜了一些,一字一頓壓着火氣道:“你早點睡吧,我不在這裏打擾你了。”
唐霜又眨了眨眼睛,直到感受着某處不可言說的灼熱,她才後知後覺地明白了墨承白的意思。
因爲要是再這樣親下去,十幾分鍾前險些出現的失控局面,一定會再次出現。
墨承白不想做禽獸,自然隻能到此爲止。
而唐霜也不是非要墨承白繼續,但是,她還是有些舍不得地牽着墨承白的手道:“小白哥哥,我們接下來什麽都不做,可是你不一定要走吧,之前你不是都睡在我的房間,陪着我的嗎?”
“是啊,以前是這樣,可是現在不行了。”
墨承白搖了搖頭,理智道:“霜兒,我們現在的關系不一樣。”
他們現在已經不是兄妹,而是情侶了。
以前,墨承白是唐霜的小白哥哥,兩人中間隔着那層若有似無的禁忌,墨承白睡在唐霜的房間可以說是陪伴。
可現在,兩人是正正經經的有情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墨承白要是還繼續留下來共眠,那哪怕墨承白能堅守住自己,顧勘都還是得拿着槍沖上來對準他的眉心。
而唐霜蓦地一噎,随後想想倒也确實是這個道理。
因爲以前她和小白哥哥還是哥哥妹妹的時候,在房間裏,兩人一直都是規規矩矩,哪裏像現在,幾乎是從見面的第一秒開始,她就沒從墨承白的懷裏出來過,甚至粉嫩的唇瓣都被親成了嫣紅。
于是輕輕咳了咳,她懂事地慢慢抽回手道:“小白哥哥,既然如此,那你就快走吧。”
“剛剛是舍不得我走,現在你又開始趕我走了?”
墨承白挑了挑眉,方才他自覺要離開,但現在唐霜主動要他離開了,他又開始有些不樂意:“霜兒,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走?”
“我不是,我沒有……”唐霜尴尬地紅着臉道:“我是覺得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很有道理,而且我發現,我現在隻要和你對視幾秒,就忍不住會想親你……”
在這樣的情況下,墨承白若是留下來,那後果确實得不堪設想。
而聽着唐霜誠實的回答,墨承白本來還微微上挑的眉梢頓時又柔和地降了下來,随後與唐霜十指相扣,他抵着她的唇瓣道:“霜兒,我也忍不住想親你,如果晚上留在你的身邊,我一定會和你接吻到天亮,哪怕你睡着了,我也會忍不住一直偷親你……”
“啊,好了好了,我不想聽了!”
唐霜被這“窮兇極惡”的話語,逼得真的耳根都紅了:“小白哥哥,你快走吧,免得一會兒我爸爸要上來了。”
“好,我現在就走。”墨承白輕撫了一下唐霜柔嫩的臉頰,低聲道:“等再過兩年,你嫁給我後,有些話我們再單獨慢慢說。”
“而且等到我們結婚那天,我也有一個驚喜想送給你。”
墨承白眸色幽沉,認真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