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繃緊了身子,有些不敢對上唐霜的目光般将頭偏地更遠,但眼底也滿是深深的苦澀。
因爲在那個晚上,當墨承白感受到唐霜将唇瓣貼近他的時候,他的心跳與情緒曾有過瞬間的失控。
可是後來一整晚看着唐霜沒心沒肺的睡顔,墨承白又忍不住陷入了低落。
因爲沒有人會在親吻過喜歡的人後,還能若無其事睡得那麽熟的。
所以墨承白控制不住想,唐霜若不是喜歡他,而是因爲在睡前聽他說了許多兩性知識,這才想要從他身上嘗試一下……
那他是不是又高興地太早了?
于是抱着這樣的想法,墨承白的一腔熱血頓時便平靜成了一灘死水,也是因爲這個想法,所以之前幾天墨承白才會有意避開唐霜,便連在宴會上偷看唐霜一眼被抓到,他都忍不住亂了心緒。
而聽着墨承白的話,唐霜此時心頭也是一片狂亂!
因爲她本以爲在初戀中,自己已經算是想的多的那種人了,可沒想到,原來墨承白想的比她更多,甚至更野!
“小白哥哥,你竟然會覺得,我将你當成了人體模特?”
唐霜不可置信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次也直接上手,強行轉過墨承白的腦袋道;“我,我承認那天在你說完一些我不知道的兩性知識後,我是對男女事打開了新世界,也有些好奇,但,但我也不是什麽男人都可以去試試的啊!”
“你覺得,我有可能去親虞揚嗎?”
唐霜舉出例子詢問。
墨承白立刻便蹙緊了濃眉,也緊盯着唐霜道:“虞揚絕對不可能!”
因爲那個見不得光的老鼠确實喜歡唐霜,但他怎麽配得上唐霜,又怎麽能讓唐霜去親他?
而事實也是如此。
唐霜确實不可能去親虞揚,哪怕山崩地裂也不可能。
甚至不止是虞揚,唐霜掰着手指細細數道:“我也不可能去親殷烨爍,去親林陸,更不可能去親黑衣人……這世界上幾乎是所有的人,我哪怕好奇也都不會去親的。”
“所以,你想親的唯一一個人,就是我?”墨承白這次沒再躲避,唐霜最後這句話就像是在他眼裏點起了一把火,之前被鎖在囚籠中。沒有鑰匙無法出來的猛獸,這一刻終于拿到了自己的鑰匙:“霜兒,你喜歡我?”
“這不是很明顯的嗎?”
唐霜控制不住地紅了臉頰,雖然羞澀,可是卻也明媚大膽道:“小白哥哥,我對你很早就不是兄妹之情,是男女之愛了。”
“……那這樣的轉變,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墨承白幹澀着喉嚨,這一刻熱血上湧,他又有了昨天情緒激動下即将暈倒的感覺,可是這次死死攥着拳頭,他根本舍不得閉上眼睛。
因爲眼前的少女,就是他這一生看過最美的風景。
而唐霜的臉頰更熱,但聽着墨承白的詢問,她也還是小聲回答:“其實我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