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那天的那個吻後,墨承白沒解釋這個事情。
甚至現在,墨承白也什麽都沒說。
所以糾結苦惱之下,唐霜忍不住都開始懷疑那天會不會是她的幻覺,其實墨承白捂着她的眼睛,隻是摸了摸她的額頭而已……
“你在想什麽?”
正好這時,墨承白低沉的聲音響起。
處理好藥油的他,看着坐在床邊擰着小臉,漂亮的眉心都蹙緊在了一起的唐霜,開口詢問:“是不是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不,不是,我挺舒服的……不是,我沒什麽不舒服的……”唐霜結結巴巴地回答,一下子腦子短路,她還說出了一些危險發言。
于是更不好意思再開口詢問那天發生的事了,唐霜撓了撓額頭,尴尬地不敢去看墨承白。
但也是因爲如此,所以她錯過了當她手指拂過眉心時,墨承白看着她深沉下來的眼眸。
仿佛一隻被困在籠中的猛獸,被道德的鎖鏈捆綁着,但鎖鏈已經搖搖欲墜,很快便要被他掙脫。
不過現在,在唐霜還是鼓起勇氣看向墨承白時,男人隐忍的目光還是先一步挪開了。
唐霜不明所以,以爲墨承白還是在擔心她,她也隻能道:“小白哥哥,其實我的腿傷真的沒那麽嚴重,我睡的不是那麽好,可能是那天被綁架的經曆還是有些可怕,所以我才有些失眠吧。”
“真的是因爲這樣?”墨承白微微頓了頓詢問。
“嗯嗯。”
唐霜重重點了點頭,隻爲了墨承白放心。
而她這樣做也确實很有效果,墨承白默默無言,仿佛認可了唐霜的這個說法。
可就在唐霜稍稍松了口氣時,墨承白卻直接從櫃子裏拿出了一床被子,對唐霜道:“既然你還害怕那天綁架的事,那晚上我就陪你一起睡在房間裏,你睡床,我睡地上。”
“這,這怎麽能行呢?”
唐霜一愣,沒想到自己胡言亂語竟然還弄巧成拙:“地上又冷又硬,你怎麽睡的習慣?”
“有什麽不習慣?”墨承白一邊鋪被子,一邊道:“三年前我們一起從地震裏死裏逃生,我不是一直這樣睡在你床下,睡了三個月,你都忘了嗎?”
“這,當然沒有……”
唐霜下意識搖了搖頭,老實回答。
因爲那段朝夕相處的時間,可是唐霜記憶中最閃閃發光的時光。
她怎麽可能忘記呢?
唐霜道:“我隻是覺得三年前的事到底和三年後不能相提并論……你現在可是墨氏總裁,要是因爲陪我,你生病了,或是這件事被别人知道笑話你了,那不是就不好了嗎……”
“可是霜兒,你的小白哥哥沒那麽容易生病的。”
下一刻,墨承白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随後将大手罩在了她的頭頂,他大拇指仿若無意地擦過她的眉心:“況且我睡在你床下的事情,就是将來被人知道,我也并不覺得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