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聽着墨承白的話并不意外。
畢竟他們現在艱難将戲演到了這份上,顧宛然雖然該死,但死的時間卻不能是現在。
不然要是少了顧宛然,接下來他們在面對虞揚的時候,會少了很大一張可以興風作浪的底牌。
所以唐霜理解地點了點頭,沒有意見道:“顧宛然已經在警局被關了一天一夜了,你現在的人設畢竟是對她心動,還爲了她将多年妹妹都殘忍抛棄的男人,要是你不去幫她重見天日,這反而有些不符合常理。”
“沒錯,雖然我很希望她之後就待在警局不要出來,可現在的形勢,我不出手,你之前的僞裝便也白費了。”墨承白冷聲道:“不過霜兒,你放心,這次我将顧宛然帶出來,不會讓她比待在監獄裏要輕松多少。”
因爲顧宛然欺負唐霜,差點要了唐霜的命的仇,墨承白還沒和顧宛然算幹淨。
所以人雖然他要撈,但是顧宛然想要恢複事業,恢複名譽,甚至是恢複臉……那都不可能。
墨承白要讓顧宛然哪怕是出了警局,也依舊一落千丈。
甚至出了警局,失去了警察們的保護,顧宛然的下場隻會更加可憐。
而唐霜從不懷疑墨承白的手段,她隻是有些擔心:“顧宛然失去一切後,貪婪必定比以往更重,你在對付她時要小心,這個女人有時候爲了達到目的,手段也是很多的。”
“我明白,她想對我用手段,那也得看她能不能近我的身。”
墨承白眼中冰冷一閃而過,因爲顧宛然若是想對他使出什麽下賤肮髒的勾引招數,那他會讓她徹底後悔,竟敢對他生出這樣的心思。
不過這種污穢的事,墨承白不想在唐霜面前細說。
他溫柔地看着掌心裏被他按摩地熱乎乎的腳踝:“霜兒,現在還疼嗎?”
“其實早就不疼了,之前是爸爸心疼我,所以才将陣仗搞得比較誇張。”唐霜笑着解釋,并沒有說謊。
之前最疼的那會兒是在舞台上要一直堅持不停跳舞的時候,但是後來演出結束,她就已經麻了。
演變到後來,除了腿腫的有些厲害,其實她毫無感覺。
但墨承白并不信,他擦幹淨了手上的藥油,長指輕點着唐霜的眼睛:“你今天有黑眼圈了,明顯是昨晚沒睡好,如果你真的早就不疼,怎麽會這樣睡不好?”
“……”
唐霜有些回答不出來。
因爲墨承白觀察入微,直覺敏銳,确實是說準了她昨晚徹夜難眠的事。
可是相比較唐霜是被傷弄的睡不着,倒不如說她是被昨天在地下室,墨承白捂着她的眼睛,碰她的那一下,弄得輾轉難眠
仔細算起來,那是她人生第一次,與一個男人那樣親密接觸。
并且這個男人還是她最喜歡的人,是她的初戀。
而那時唐霜雖然看不見,但不知爲何,唐霜覺得那就是吻,那就是墨承白在親她。
但這是爲什麽?
墨承白那樣親她,是在那時希望安撫她的情緒,還是,墨承白其實也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