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處被揉搓的酸疼和喜歡的人就這樣親密接觸着自己的羞窘,一時之間齊齊在唐霜的心中炸開。
于是忍不住地,唐霜輕哼了一聲,但也連忙捂住了粉唇。
因爲聲音出口後,她才發現這動靜好像有點過于暧昧了。
而事實上,墨承白的動作伴着她的低吟也确實停頓了一瞬,随後不知是不是錯覺,唐霜覺得他的掌心更燙了:“不舒服就喊出來,不要忍。”
“我,我其實沒什麽不舒服。”
唐霜别扭地呢喃了一句,但也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她連忙言歸正傳:“小白哥哥,顧宛然那邊你應該去過了吧?她被帶去警局了以後,她和虞揚都沒懷疑你吧?”
畢竟本來應該在劇院地下室的綁匪,卻渾身是傷地出現在了顧宛然的床上。
唐霜擔心他們可能要發現墨承白在背後動了手腳。
可是唐霜這次多慮了。
“顧宛然和虞揚雖然是合作關系,但是他們兩個的關系并沒有那麽緊密友好,我調查過,這三年虞揚都像是打發小貓小狗一樣在給顧宛然扔着資源,有什麽需要顧宛然做的,或是有什麽想了解的,他也都是單方面聯絡顧宛然。”
“這次綁匪在顧宛然家中被發現,顧宛然還在第一時間被關到了警局,虞揚不想惹一身騷,所以根本就沒去理睬過顧宛然,在他的概念中,隻怕也是認爲顧宛然買兇害你不成,于是氣急敗壞地回家和綁匪争鬥,這才弄得兩人都是兩敗俱傷,不會将打傷他們的人往我身上聯想。”
“至于顧宛然,她現在就更加不會懷疑我了。虞揚不理睬她後,她唯一能指望的人就是我,所以她隻認爲是那個綁匪計劃失敗後,這才跑到了她家裏想害她,沒想過是我将人送到了她的床上。”
“至于知道自己究竟是被誰打的半死不活的綁匪本人,他雖然清楚一切,卻也注定無法說出來了。”
墨承白冷笑一聲道:“因爲顧宛然被衆多記者發現床上有人的時候,着急用被子和枕頭想将綁匪蓋起來,所以當顧宛然被警察帶走,大家想起要去看綁匪時,他已經缺氧太久,送到醫院勉強留下一條命,卻也成爲了植物人。”
而植物人,還能對大家揭露他其實是遭了墨承白的毒手,唐霜在地下室是被墨承白救下的事實嗎?
自然是不能。
唐霜很快也想到了這一點,于是她淡淡彎唇,并沒有絲毫同情:“這個綁匪窮兇極惡,心狠手辣,顯然做壞事都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現在有這樣的報應,他也再不能去害人,這就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是啊,他變成這樣,倒也省了我親自動手。”
墨承白冷聲說道,但想起什麽,他的眉眼也壓低了幾分,有些沉郁:“可是小霜,顧宛然那邊我必須得和你坦白,我不能讓她一直就這麽被關在警局裏。”
“明天,我會将她從警局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