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墨氏峰會在即,所以許多不怎麽常來墨氏的其他董事們,此時也到了墨氏,站在暗處,默默地聽着看着看着大廳發生的一切。
虞揚話不算多,但每次開口,他都真切地将話打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于是一時之間,衆人雖然不敢直接對着墨承白指指點點,可是這一刻虞揚也看的真切,大多人看着墨承白的眼光都已經變了。
畢竟“做生意剛開始拼的是手段,到最後拼的是人心”的道理,商界中大家都是心裏有數。
墨瀚海也是深谙此道,所以看着墨承白,他又再次得意地揚起了腦袋,好似也準備等着墨承白的服軟和道歉。
而墨承白的眉心微蹙,确實頓了頓。
可就在墨瀚海笃定了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墨承白必定得對他低頭時,墨承白卻是一字一頓道:“廢物就是矯情,自己知道自己沒本事,就想要在墨氏裏煽風點火,用攻心的那一招。”
墨承白冷笑上前,居高臨下看着墨瀚海,更是看着虞揚道:“滾出去,我怎麽做事,還不需要你們來操心。”
“……不愧是墨先生,無論何時都是這麽信心十足。”
虞揚的面容僵了一瞬,因爲墨承白的輕蔑,半晌,他金絲眼鏡後的一雙眼睛才微微閃了閃:“墨先生對所有事都有把握,那唐霜小姐的事,你也這麽自信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墨承白凜冽了眸光,之前在墨氏的各項事務上還漫不經心的男人,此時終是沉了臉色:“虞揚,你這時候說霜兒幹什麽?”
“沒什麽,我一直都說了,我是想幫助墨先生你的。”
虞揚淡淡淺笑道:“我知道最近墨先生你和唐小姐出了一些問題,但馬上就是唐小姐演出最重要的日子了,你們有什麽誤會,我覺得還是早點說開比較。況且我認爲這一切事确實也是墨先生你的不對,忽然之間,你怎麽就能和顧宛然攪和在一起呢?那個女人可是唐小姐最不喜歡的人啊。”
“這是我的選擇,有你插嘴的份嗎!”墨承白冷聲怒斥,下一刻,他的手也握緊成拳:“虞揚,我和霜兒現在雖然已經不再那麽親密了,但她到底是我曾經的妹妹!宛然那邊你更别去影響她,我選擇她那是我的的事,你要是敢用我和霜兒鬧僵是因爲她的話去刺她,我一定會讓你後悔自己所做出的事情的!”
說完,墨承白也不再浪費時間,直接便帶着林陸從大廳離開,揚長而去。
而待在大廳裏,虞揚一直看着墨承白的神态和動作,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微微眯了眯眼睛。
可是站在他的身旁,墨瀚海此時卻依舊生氣不已,哪怕墨承白走了,他也還是忍不住罵罵咧咧。
“墨承白這個不孝子,墨承白這個不孝子!我坐牢兩年多出來,他看着我竟然沒有絲毫的愧疚和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