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面色慘白,在唐霜的質問下,一向強大霸道的男人此時竟然沒有招架的能力。
因爲唐霜說的沒錯。
墨承白之前沒将那麽多事告訴唐霜,一方面是真的擔心事情過于複雜,唐霜知道了以後心情不好,另一方面,也是他認爲唐霜性情溫順,不會真的和他置氣。
之前三年,外人看見墨承白溫柔體貼,都在說墨承白慣壞了唐霜,可實際上隻有墨承白知道,真正被慣壞的是他自己。
唐霜的包容和善良,無時無刻不像是春雨般滋養着墨承白,也叫他漸漸以爲,不管他做什麽,隻要那是爲了唐霜好,她就永遠不會離開他。
可現在,墨承白明白自己錯了,他明白自己大錯特錯。
“但我真的不能放你走。”
墨承白紅了眼眶,看着唐霜道:“我知道你這次出國是要去追求自己的夢想,是要去進修更高階的舞蹈能力,在出入境管理廳時我對你放手,說服自己你在這個時候離開帝都這個是非之地是好事,哪怕我幾年時間見不到你,忍忍一定可以過去,但是幾天過去,我發現我不能……”
“霜兒,我沒辦法離開你,至少現在,我真的沒辦法眼睜睜地看着你離開,所以如果你要走,那我也和你一起出發。”
墨承白可以賴在唐霜身邊,哪怕有些不要臉。
但他這三天已經思考明白了,唐霜比臉重要。
甚至唐霜比他的一切都重要。
而唐霜原本冰冷無情地站在原地,疏離地看着墨承白,可是現在聽着墨承白的這些話,她冷漠的面具都有些維持不住:“你是不是瘋了?現在這種時候你要跟我離開華國,那你隐忍的布局怎麽辦,墨瀚海和虞揚怎麽辦?你要是不在,他們就真的得聯合起來将墨氏的一切都給吃了!”
“那也是沒有辦法。”
墨承白抿着薄唇道:“我不能讓你在現在這麽生我氣的時候走,不然你就真的徹底不要我了。”
“你……”唐霜一時之間有些語塞。
因爲她都不知道該說墨承白對感情敏感,還是對感情不敏感了。
之前他做的那麽多事情,是那麽地不懂女人心,可現在他倒又好像是懂了,還知道生氣的時候讓女孩子離開就是永遠地讓她離開,所以無論如何都得纏着她。
而看着這樣的墨承白,唐霜也終于繃不下去,有幾分别扭地轉開身道:“我不要你和我走,我選擇留下……我也不走了。”
“真的嗎?”
墨承白猛地上前,又一次握住了唐霜的手腕:“霜兒,你願意留下和我繼續在一起?”
“我不願意!”唐霜梗着脖子道:“我留下就是留下,和跟你在一起沒關系,而且我留下也不是爲了你,我隻是想到了金老師巡演的開場表演還是得我來完成,等将華國的事情結束,M國的老師開課了,我也還是得出國去參加課程的。”
是的,唐霜并沒打算爲墨承白放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