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建沒想到,他爲虞揚不平,說唐霜的壞話,可結果虞揚卻搶着去護着。
于是恨鐵不成鋼地,虞建沒好氣又無可奈何道:“好,既然你說唐霜好,那現在她拒絕你了,我們接下來還要對她下手嗎?”
“怎麽能不下手呢?叔叔,你看她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明白,這樣不是很有意思嗎?”虞揚輕笑出聲,意味深長道:“之後唐霜這邊的事,都由我來親自安排,至于墨承白和顧宛然那兒,你安排些人盯着就可以了。”
“那墨瀚海呢?”
虞建複雜道:“他上個月從監獄裏出來,第一時間就來找我們了,這一個月他也一直在各處活動,效果還是挺不錯的。”
因爲墨瀚海現在雖被墨家除名,可是墨家那幾個叔公的相繼離世,卻還是給他提供了可乘之機。
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虞揚也是看中了這點,這才将墨瀚海留下,還給了他助力。
聞言,虞揚輕輕彎起了唇角,臉上的笑容又陰狠又毒辣。
也是這時,虞揚忽然覺得唐霜說他陰毒又見不得光其實并沒有錯,因爲十八年的蟄伏已經叫他習慣了在暗中做許多事。
更重要的是,要不是他喜歡躲在黑暗中,又怎麽能在三年前看出唐霜對墨承白而言的不同尋常,他應該去對唐霜下手呢?
……
漸漸地,夜空中的月光也緩緩埋入了黑雲中。
唐霜和爸爸媽媽一起買完東西,提前離開商廈後,此時也回到了家中。
剛下車,唐霜便拿出手機想給墨承白打電話,告訴他虞揚不對勁,要他小心的事情。
可是将手放在電話鍵盤上,在撥出的前一秒,唐霜卻停下了動作。
因爲仔細算算,已經有十幾天,她都沒主動聯系過墨承白了。
而現在這個時間,墨承白或許正在陪着顧宛然吃飯,或是看電影,又或是逛街買衣服,她的電話打過去,對正在熱戀中的情侶來說隻會是一種打擾,況且墨承白一向聰明睿智,本身也不會輕易被虞揚算計。
更重要的是,虞揚是想拉攏唐霜作爲助力,對付墨承白,但唐霜馬上就要離開了……
所以她何必多此一舉,還白白影響了今晚的浪漫,叫墨承白也覺得可惜呢?
于是攥緊了手機,唐霜終是将屏幕摁滅,沒将這則電話打出去。
可就在傭人忙着将幾件東西搬進家時,一道車燈的亮光卻從門外忽然射入,正好照在了唐霜的身上。
唐霜蓦地一愣,隻覺得刺眼時,一輛熟悉的黑色邁巴赫也已經停在了她的身邊,而車門打開,意料之外的墨承白下車站在了她的面前。
第一時間,唐霜便覺得後背發麻,但又慶幸就是這分毫的時間差,傭人已經将最容易引起懷疑的行李箱首先搬了進去。
現在墨承白能看見的,隻有一些吃的和用的東西。
于是看着墨承白,唐霜鎮定道:“小白哥哥,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