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毫不留情地,她将他上上下下痛批了一頓,更是奇怪虞揚這次不過是要被墨家認爲養子,他怎麽就能這麽膨脹,甚至來到她面前說的仿佛墨家之後都得在他的掌控一般。
于是莫名其妙地看了虞揚一眼,唐霜想要轉身離開,重新回去包廂找爸爸媽媽,再回家去找小白哥哥。
但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氣卻忽然将她鉗制住!
唐霜猛地一驚,随後擡眸時,她已經看見了一張被憤怒與扭曲包裹的面容:“唐霜,你怎麽敢這麽理直氣壯地對我說出,我不是墨家孩子的話?”
“你怎麽就敢肯定,我不是墨家的孩子了!”
虞揚咬牙切齒,雙眼猩紅地對唐霜質問。
方才,從唐霜冷冷看着他說出第一句反駁時,虞揚的情緒便已經有些壓不住。
現在一切僞裝被撕下,他第一次在一個外人面前,露出自己真實的一面。
而唐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半晌後才不可置信道:“虞揚,你是發瘋了嗎?”
“我沒有瘋,是你對我不尊敬,是你先來侮辱我。”虞揚陰翳冷嘲道:“唐霜,我真沒想到你之前在包廂的那些大人面前裝的懂事乖巧,就像一隻無害的小白兔,實際上性格卻是如此鋒芒銳利,甚至還爲了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墨承白,連我都敢招惹。既然如此,那你今天就得付出代價!”
“你,你想幹什麽?虞揚,你放開我!”
唐霜生氣地掙紮起來,因爲她對慈祥溫柔的長輩确實會乖乖巧巧,但是對蠻不講理的人,她本來也不可能沒有脾氣。
于是用力去甩虞揚的手,唐霜想要将人狠狠推開。
但是十八歲的少年力氣竟是大的驚人,唐霜費勁許久不但沒有成功,甚至還将自己折騰地面色發白,手腕也出現了一圈淤痕。
可看着如此的唐霜,猶如一隻不服輸的小獸可憐可愛,虞揚的眸光卻微微動了動。
下一刻嗓音低沉濃稠,虞揚鬼使神差地緩緩俯身道:“唐霜,想要我放開你,那你像剛剛維護墨承白那樣,也一樣維護我。”
“……”
這簡直是荒謬!
虞揚是做了什麽了不得的大好事,她憑什麽要維護他?
唐霜怒火中燒地在心中想着,心一橫,她立刻彎腰就打算往虞揚的手咬去,看他還能不能繼續抓着她。
可就在這時,“叮鈴鈴”一陣手機鈴聲忽然響起,也直接劈開了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
虞揚大概是擔心唐霜的鈴聲是包廂中的長輩打來的,于是一陣怔忪,他鉗制着唐霜的力氣不自覺便松懈了幾分。
也是趁着這時,唐霜不再想着咬人,而是用了吃奶的力氣踹了虞揚一腳以後快速逃開。
虞揚吃痛地鐵青了臉,但扶着腿看着唐霜快速離開的背影,他還是咬牙高喊道:“唐霜,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爲我說話!”
唐霜頭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