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憔悴怯懦，此時聽見蘇妍瓊的話，她直接跪在地上，聲淚俱下道：“十五年前你對我這樣好，但是我不是人，我竟然因爲一時的貪念，害了你和你家人……”
“可是求你原諒我，再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吧！”
說完，護士也連忙給蘇妍瓊磕了幾個響頭，隻是一邊動作，她一邊卻小心翼翼地看着一旁的墨承白。
在接觸到墨承白回望過來的眼眸時，她控制不住的顫抖，明顯比面對顧家人時更加害怕。
因爲調換嬰兒的事，已經過去十五年了。
本來，護士以爲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不會再有人追究，但沒想到就在前兩天，這個不同尋常的少年卻找到了她，并且直接用雷霆手段，逼得她根本無路可走！
所以現在在少年的監視下，她也完全不敢玩什麽花樣，恨不得一股腦地将真相全說出來。
但此時在護士的話語下，全場已經一片死寂。
蘇妍瓊站不住地踉跄了幾步，顧勘雖然扶住了妻子，可一雙手都在發抖：“所以，當年我和妍瓊的孩子真的被調換了？我的女兒不是顧宛然，是小霜！”
“是，是啊……”
護士戰戰兢兢道：“當時顧夫人在重症監護室無法去見孩子，顧先生你又在外地無法立刻趕回，于是在這段時間裏，是湯素萍找到我，買通了我，調換了你們兩個人的孩子，還說她這是希望能讓自己的女兒順理成章地叫自己最愛的男人爸爸。”
就像墨承白說的那樣，這個女人愛的瘋魔，爲了能和顧勘扯上關系，湯素萍早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這十五年，每次聽見顧宛然叫顧勘爸爸，湯素萍估計都在心裏暗暗想象着，自己才是顧家的夫人吧？
“閉嘴，閉嘴！你給我閉嘴！”湯素萍漲紅了臉，直接沖上去狠狠打了護士一巴掌，也立刻跪在了蘇妍瓊和顧勘的面前道：“先生，夫人，這件事不是這樣的，我，我當時就是被鬼迷了心竅了……你們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夫人，你一直是最善良的，我是你一手從山裏帶出來的，你就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機會？善良？”
蘇妍瓊面色蒼白如紙，聽着湯素萍的話，她勉強從顧勘的懷裏站直了身子。
可就在湯素萍以爲，蘇妍瓊是打算原諒她，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時，一向溫柔如水的蘇妍瓊已經狠狠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并且，這也不是結束。
一下，兩下，三下……十五下！
蘇妍瓊掌心生疼可是她沒有停下，好似要将這十五年被欺騙的時間，唐霜被調換的委屈，全部通過這巴掌讨回來。
湯素萍被打的頭暈目眩，臉頰紅腫，嘴角開裂，但是卻沒人心疼。
墨承白更是護住了唐霜，不讓她靠近。
最後湯素萍撐不住倒在地上，目光已經渙散，但她還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蘇妍瓊，口齒不清道：“你，你打我？蘇妍瓊，你不是一直都裝着自己是個好人的嗎？可是你怎麽能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