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正如湯素萍所說的那樣,這塊白玉的價值高昂,唐文山哪怕再疼愛女兒,也根本就買不下這塊玉佩。
所以結合着所有的疑點,墨承白順藤摸瓜,追查起了十五年前的點點滴滴。
也終得以在今天,徹底揭開這個重大的秘密——
“不,不!這是你的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湯素萍早就目眦欲裂,雙眼猩紅:“小白,你這些話根本就沒有根據!如果唐霜真的是顧家的孩子,十五年前我私自調換了我和夫人的女兒,那,那爲什麽我要将這枚白玉觀音留下?爲了永遠不讓人發現這個秘密,我不是應該直接将這白玉觀音毀了嗎?”
“呵,按照常理來說,确實是如此。”墨承白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看向湯素萍道:“可是湯素萍,你能做出這麽多喪心病狂的事,足以證明了你不是一個能按照常理判斷的人。況且你别忘了,我一開始就說了你對顧勘非常深愛,隻是愛而不得,而這白玉觀音是顧勘親自設計制作的,你這個平時連顧勘邊角都碰不着一點的女人,能忍心随随便便就把這白玉觀音處理了嗎?”
當然不能。
在湯素萍眼中,這白玉觀音就相當于是顧勘,尊貴無比,潔白無瑕。
所以她調換了嬰兒,但又不舍得将玉佩留給顧宛然,于是她私心帶在身邊,仿佛是将這白玉觀音當成了是顧勘和她的定情信物。
因爲如此,唐霜之前才會看見湯素萍總是悄悄拿出白玉觀音,露出癡迷的眼神。
聞言,顧勘已經鐵青了面容,一張一向溫潤的俊顔,此時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冰冷的氣息也在四處蔓延。
而湯素萍又懼又痛,更像是被人扒了皮赤裸裸扔在了陽光下,她咬牙道:“小白,這說到底還是你的猜測……你把我形容的那麽不堪,但是你有證據嗎!”
湯素萍不信眼前這個十七歲的少年,能出什麽将她一擊緻命的證據來。
而隻要他沒有證據,那依照湯素萍巧舌如簧,颠倒黑白的本事,一定可以……
“我當然有證據。”
下一刻,湯素萍的想法都還沒來得及落地,少年嘲諷的聲音已經響起,薄唇輕扯道:“湯素萍,我隐忍不發了這麽多天,何止是有證據啊?”
話音剛落,一陣腳步聲傳來。
卻是一個卑微怯懦,小心翼翼的年輕女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而看見來人,蘇妍瓊立刻睜圓了眼睛:“你,你是十五年醫院裏的那個護士!當時我生完寶寶住在icu,好幾次打視頻想去幼兒監護室看看寶寶,都是這個護士幫我拿着手機去看寶寶的!”
因爲如此,所以蘇妍瓊才對這個好心的護士印象特别深刻。
後來她平安帶着孩子出院,她還讓顧勘給這個護士包了一個大紅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