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勘和蘇妍瓊聽着唐霜說出的這句話,皆是控制不住震動了眼球。
顧勘敏銳,更是瞬間仔細看向了唐霜,心中升起了一種可怕但又強烈無比的猜測。
而湯素萍怎麽會看不出這件事,于是不管不顧,下一刻她直接上前一把抓住了唐霜,力氣大的好像恨不得能将唐霜的手腕捏碎一般:“胡說八道,簡直是胡說八道!唐霜,我在你小的時候,什麽拿過這塊白玉觀音了?你知不知道,這白玉觀音是顧先生當年爲了女兒可以平安成長,特别開光定制的出生禮物!我十分清楚這一點,又怎麽可能對這塊玉佩有什麽癡迷?”
“所以唐霜,既然你說這塊玉佩是唐文山給你的,那這玉如果不是你偷的,就是唐文山偷了給你的!”
“唐文山本身就不是什麽好東西,他一定是自己買不起什麽好東西,又眼饞顧先生的東西好,才爲了你去行竊!”
畢竟唐文山現在可還是殺害殷家家主的殺人嫌疑犯。
而這樣的人品行惡劣,就是再加上一條“行竊”的罪名,好像也是極爲的合情合理。
但是這怎麽可能呢?
唐霜知道爸爸的爲人,雖然顧伯父将爸爸當成自己人,從未有尊卑觀念,什麽都與爸爸共享,但是唐文山自己非常有分寸,這麽多年跟在顧勘身邊,他從未擅自拿過顧勘的一針一線,現在又怎麽可能一下子将人家那麽貴重的東西不聲不響地直接偷走?
更重要的是,“這白玉觀音,是顧伯父給自己女兒的出生禮物?”
唐霜不可置信,許久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這東西是我的,怎麽會成了顧伯父給宛然小姐的東西呢?”
“怎麽不會?唐霜,你難道不知道你手上的白玉觀音價值過億!”
湯素萍不等顧勘回答,又搶先怒罵道:“白玉那可是古代帝王的傳國玉玺才能用的材料,質地頂級的白玉現在更是稀少,你手上的白玉觀音,是顧先生當年因爲顧夫人意外早産,爲妻女祈福,這才特地親自設計定做的。你覺得以唐文山的窮酸,買得起這樣價值的白玉嗎?”
……當然不能。
唐文山就是一個司機,就是賺一輩子的錢,也賺不到過億。
唐霜面色蒼白,看向顧勘和蘇妍瓊:“顧伯父,顧伯母……我媽媽說的是真的嗎?”
“是真的……”
蘇妍瓊有些不忍,但還是如實說道:“這白玉觀音是我當年生産危險,你顧伯父爲我和寶寶做的,一共一大一小兩塊,我的保險櫃裏就有這另一塊。”
簡而言之,這白玉觀音,真的不是唐霜的東西。
是顧宛然的。
“好你個唐霜,我可真沒想到,你這麽多年住在我家蹭吃蹭喝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和你的殺人犯爸爸一起,在我家偷了我的東西!”顧宛然早就忍耐不住,此時直接就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