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從不是對小姑娘咄咄逼人的人。
相處兩個月,有時在唐霜過于單純直爽的行爲下,他反而總會是那個落荒而逃的人。
可是現在,唐霜卻對他第一次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墨承白第一次控制不住心潮,也直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壓在門闆上道:“霜兒,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爲什麽之前我幫你上藥就可以,現在我幫你按摩,你卻不讓我碰?”
難道,他現在不夠好了嗎?
“不,不是……”唐霜輕輕咬緊了粉嫩的唇瓣,沒想到小哥哥會如此強勢,她靠着門闆第一次有些不敢看人:“我,我不是不讓你碰,隻是我不要你幫我按摩。”
“爲什麽?”
墨承白寒着眼眸:“我爲你按摩,難道對你來說是什麽不能忍受的事情嗎?”
“沒有,我是擔心你太累了!”唐霜實在是受不了了,她漲紅了臉坦白道:“小白哥哥,你爲了幫我做治療,半夜還出去學按摩,我真的不希望你爲了我這麽辛苦。”
畢竟按摩不像是上藥。
上藥沒那麽多技術含量,隻要簡單将舊紗布換了,擦藥再貼新紗布就好了,按摩需要人付出更多的精力和心意。
甚至小哥哥不知道,剛剛他進門活動手腕的動作,唐霜看見了。
本來唐霜不明真相時,不知道小哥哥活動手是爲什麽,現在她已經知道了,那原來都是爲了她。
所以她怎麽忍心在小白哥哥已經将全部心力都花在她身上的情況下,還要爲了她,去耗損自己?
聞言,墨承白也蓦地一怔。
可是這次,他眼中晦暗的沉色卻是如潮水般快速褪去,轉而化不開的柔光已經蔓延在他的眼中。
“傻丫頭,你怎麽知道我爲你做事是辛苦?”
墨承白摸着唐霜的腦袋,第一次知道,原來被人拒絕,還可以這樣開心:“爲你做任何事我都不累,相反,你的事對我來說才是休息。”
因爲唐霜,是墨承白在一片漫無邊際的虛假中,唯一的一抹真實。
唐霜睜大了眼睛,一時之間無法回答。
但伴着墨承白的話,她清晰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幾乎失控。
而此時,墨承白也已經站直了身子,重新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道:“所以,霜兒現在願意我幫你按摩了嗎?如果霜兒還是不願意的話,那我就隻能當做你不信任我的按摩技術,今晚再繼續出去找人練習了。”
“……不,别這樣。”
唐霜憋了半晌,此時耳膜鼓聲作響,她也終是開口說道:“小白哥哥,我願意你幫我按摩,我其實一直都願意的……”
“乖。”墨承白彎起了唇瓣,感受到了愉悅和圓滿,他也終于關上門,帶着唐霜走到了床邊。
……
但事實上,一切進行的并沒有那麽順利。
墨承白學了一夜的按摩,雖然對自己的用力和精準早就胸有成竹,手拿把掐,可是在纖長的指尖,真的接觸到少女柔軟的身體時,說不出的慌亂還是盈滿了他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