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霜恍然大悟,也氣的滿臉通紅地想着。
而墨承白唇角輕揚,眼看着他的那點小心思都已經被唐霜拆穿了,他也不慌張。
因爲一切都已經晚了。
下一刻,他便将柔弱無骨的小人摁在了床上,輕握着她的後頸,直接吻上了她馨甜的唇瓣,将她抗議的呢喃也一點點吞下腹中。
……
夜晚的涼風從一開始的輕微,不知何時也逐漸邁向激烈,猶如風卷殘雲,枝頭一朵原本便搖搖欲墜的嬌花,終是承受不住涼風的熱烈,從樹梢直直地墜落了下來。
但這花,在沒落地前,就已經被一隻修長的大手接住。
可手的主人看不見這花的形狀,于是他隻用指尖一點點順着花瓣摸索,一如兩個小時前,在另一處馨香的白皙上缱绻撫摸,慢慢堆起全然的餍足。
也就在這時,一陣輪椅滾過地面的聲音緩緩響起。
墨承白聽見動靜,微微側頭,向着聲源傳來處“望”去,雖然看不清人,但也知道來人的身份。
“殷烨爍,你來了。”
是的,清冷的月光下,隻見坐着輪椅此時出現醫院花園,墨承白身邊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之前本應該已經離開的殷烨爍。
他其實一直沒有離開,現在擡頭看着墨承白,他也直接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墨承白,不是我來了,是你怎麽才來?你約了我晚上見面,可是你整整遲到了兩個小時!”
“因爲你沒有老婆,你不懂。”
墨承白将手中的紅花放在一旁的台階上,氣定神閑道:“我不是說離開,就能随意離開的,畢竟霜兒一分鍾看不見我就會擔心。”
所以兩個小時前,墨承白便身體力行,直接将唐霜摁在床上。
直到将她累暈了,墨承白這才摩挲着她嬌嫩的臉龐,吻幹了她眼角濃烈時淌出的淚水,最後整理好了自己,一路讓黑衣人帶着他來到了這醫院花園,和殷烨爍見面。
但是……
這男的真的是在解釋自己遲到的理由嗎?
這分明是在秀恩愛吧!
而且說什麽唐霜現在一分鍾看不見他都不行,殷烨爍嚴重懷疑,是墨承白自己一分鍾看不見唐霜都不行才對!
于是直接冷笑一聲,殷烨爍再次翻了個白眼,看着墨承白的眼神都仿佛罵的很髒的樣子:“行了,無意義的嘚瑟能不能少說點?今晚我們相見是有正事要說的,所以快點切入重點行不行?”
“行,你孤家寡人,見不得别人的幸福,我明白。”
墨承白雲淡風輕,沉聲說道:“今晚我将你特地留下,是同意了你十四天後,最後一次的幹細胞藥劑試驗,以此來徹底決定我的生死。”
“這件事唐霜知道了嗎?”殷烨爍并不驚訝地詢問。
因爲他今晚被黑衣人暗暗通知留下來時,他就猜到了墨承白是要找他說藥劑的事情。
但是他擔心唐霜對墨承白的決定,或許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