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建作爲虞揚死前身邊唯一的親人,也全程一直陪在木棚旁邊,沒有處理自己的傷,隻一直傷心地哭着。
殷紫月不知道這一晚,在那木棚裏發生了什麽,可是看着傷痕累累的唐霜,她心疼地下意識道:“小霜,這個虞揚之前将你綁走,是不是動手折磨你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千萬不要瞞着我們,因爲哪怕虞揚現在已經死了,我也可以把他骨灰挖出來揚了的!”
“月月姐,還是不要這樣了。”
唐霜知道殷紫月一心爲了她。
可不期然間,虞揚死前的場景重新閃回了她的眼前。
哪怕現在,在火場中,虞揚撐着血流如注的手臂和半身不能動的殘破身軀,爲她撐起着火大梁的樣子,也依舊鮮活在唐霜的腦海中。
确實,虞揚過去做了很多的惡事錯事,但最後,他到底是做了一件好事。
于是唐霜搖了搖頭道:“人都死了,那恩怨就到此爲止吧。那個虞建,之後送去警局,按照刑法該怎麽處罰,就讓警察來判斷吧。”
“啊,這麽說,小霜你是打算放虞建一馬了?”殷紫月微微頓了頓,此時後知後覺,她也發現唐霜的情緒好像有些不對勁:“小霜,今天在火場,虞揚是不是和你發生了什麽啊?我怎麽感覺你不太一樣了?”
“是嗎,那可能是因爲一切終于暫時結束了,我覺得有點累了吧。”
“那……”
“好了,這件事就按照霜兒說的去做吧。”下一刻,殷紫月的話已經被打斷。
而這次開口的,卻是之前尤爲安靜的墨承白。
男人面色深沉,聲線并不嚴厲,卻有幾分低:“之前很多惡事都是虞揚主導,虞建隻是他身邊的一個助力,我們本來和他也沒什麽大仇,現在既然虞揚已經死了,那将虞建交給警察也合情合理,沒什麽好多想的。”
“可是我本來也沒多想啊……我剛剛是聽小霜說她累了,想讓她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她的……墨承白,你反應怎麽這麽大?”殷紫月有些納悶地看着墨承白。
她現在不覺得唐霜奇怪了,因爲墨承白明顯比唐霜更加奇怪!
“……”
聞言墨承白抿了抿薄唇,沒有回答。
慕尊心知肚明,适時開口道:“好了,今天的時間确實已經很晚了,小霜和承白這次是從火場出來,喉嚨都被煙嗆的有些受傷,我們就不要纏着他們繼續說話,讓他們休息吧。”
“好,那小霜你好好睡,我明天再帶着大家和寶寶來看你們。”殷紫月點了點頭,對唐霜叮囑着。
因爲實際上,今天家人們就已經急着想來看唐霜和墨承白了。
但這次他們是從火場出來,若是不整理一下太吓人,殷紫月擔心幾個長輩和幾個寶寶會心疼地承受不住,這才暫時将他們都攔住。
不過看着現在這個情況,隻要明天墨承白情緒别這麽古怪,大家應該還是可以過來探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