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白俊美的面容在火光下被照的一片猩紅,對着虞揚的方向,他咬牙怒斥:“霜兒和我們的事情根本就沒有關系,她沒理由被你拉進這趟渾水裏,更加沒義務陪着你這隻卑劣肮髒的老鼠一起死!”
若不是虞揚的槍現在還抵在唐霜纖細的脖頸上,墨承白一定會直接将他撕碎。
而聽着墨承白的話,虞揚的笑容也難得頓了頓,但不是因爲被墨承白激怒,而是因爲他第二次說了那句“唐霜與他們的事沒關系”。
“連你也覺得,我一直針對你隻是爲了我們的血緣仇恨?”
虞揚涼涼道:“看來,真的沒有一個人相信我的感情。可是墨承白,你以爲我一直和你針鋒相對,是羨慕你光明正大的身份,嫉妒你可以理所當然地擁有墨氏集團嗎?不是的,我最恨的是,明明你也和我一樣卑劣無恥,十惡不赦,可是你的身邊卻總有人願意給你機會,幫着你改正自己。”
“明明我們兩個都有一樣的混蛋父親,但因爲唐霜,你過上了和我截然不同的生活。”
“她先是在地震中不惜以命救你,之後她又哪怕在被殷烨爍催眠後,依舊愛上了你,用盡全力溫暖着你,甚至最後她還給了你那麽美好,那麽完整的家庭。”
可是他呢?
他一路走來就沒得到過什麽人的幫助,更加沒被人堅定地選擇過。
甚至就連一句“喜歡”的話,說了一千遍,一萬遍,都沒人聽得進去。
聞言,墨承白黑沉着面容,許久後再開口,聲音已經更冷了:“虞揚,我們根本不是一樣的人,你不要将我和你混爲一談!”
“沒錯。”
唐霜也深深吸了一口氣,及時補充,對虞揚着重說道:“墨承白從前再壞,也有着做人的底線,尤其是現在,今天這場火場裏的若是墨承白,他一定甯願自己喪命,都不可能枉顧我的想法,硬是要拖着我一起去死!”
“是嗎?所以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别嗎?”虞揚垂眸微微頓了頓,仿佛是恍然,但下一秒又諷刺地看着唐霜再次嗤笑了出來:“不過,我怎麽知道這是你的真心話,不是你爲了讓我放開你,讓你活命故意用的招數呢?”
“……”
唐霜無言以對。
因爲實際上,唐霜這話确實是想要擺脫虞揚的招數,不過這也确實是她的真心話。
畢竟墨承白舍命爲她不止一次,所以這個男人又怎麽可能爲了想要死的特别點,就硬是要拖着她一起去死?
虞揚現在根本就是在胡攪蠻纏!
墨承白注意着眼中越來越濃的火光,耐心已經耗盡:“虞揚,夠了,我不想和你再争論無意義的問題給霜兒增加危險!你到底還想要什麽,如果隻是離開的資本不夠,我再将墨氏再給你,這樣足夠了嗎?”
“足夠,墨氏的價值幾乎等同于華國的半壁江山,如何能不夠呢?”
虞揚道:“可是現在,就是足夠了,我也不會交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