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擔心的是什麽,但是隻要你們及時停手,那我可以對你們從輕發落,這樣也算是給你們重新做人的機會。”
“而你們現在也沒有任何其他選擇了,畢竟哪怕你們對虞揚再忠誠,那也是鬥不過我們的!”
唐霜義正言辭,有理有據地看着一衆殺手們說道。
因爲這不是自誇,但墨承白哪怕現在視力受損,可這十幾個殺手,他也依舊不放在眼裏。
而一衆男人們顯然之前也都聽過墨承白能以一敵百的傳聞,于是眼看着死了一地的兄弟,和強撐也已經很不夠看的自己,他們的心開始慢慢動搖了起來。
唐霜見狀,更加胸有成竹,可就在這時,她的身旁,墨承白忽然輕微地顫抖了一下——
這樣的動靜不同于他之前被唐霜誇了時的害羞,就像是忽然發生了什麽變故,他的身體倏地開始緊繃,原本便微微蒼白的面容更加顯出一種青紫。
唐霜心頭一顫,幾乎是立刻,她就想到了一種可能。
“承白,你是不是又開始痛,開始發病了?”她着急地低聲詢問。
“沒有……”墨承白咬緊了牙關,努力想笑,下颚線條卻在不斷顫抖:“霜兒……你不要多想,你剛剛對這些殺手說的很好……繼續說,我會護你,你不要看我。”
“這是怎麽回事?”
可這次墨承白的話音剛落,爲首的殺手便已經不等唐霜回答,直接開口。
因爲盡管墨承白面色變化不大,但殺手一向都是觀察人來細緻入微的行家。
他們敏銳地覺察到了墨承白的狀态變化,立刻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道:“墨先生,我們就在這裏,你怎麽忽然開始和唐小姐說起了悄悄話?你剛剛給唐小姐做靠山的時候,聲音可不是這麽小的啊。”
“這與你無關……”
墨承白深深閉了閉眼,深沉的黑眸泛着微微的血紅:“霜兒方才說的很好,現在勝負已定,最多一個小時,慕尊也會趕到……你們最好省些力氣,别再做沒意義的事情。”
“要是知道必輸無疑,我們當然是不會再繼續負隅頑抗了,可是現在,我怎麽感覺根本就不是這麽回事呢?”殺手這次光明正大地往前了一大步,緊緊盯着墨承白道:“墨先生,你不會是在關鍵時刻發病了吧?這不會是天助我們,就在你和唐霜要完全勝利的時候,你卻發病了吧!”
因爲他們這些殺手可聽虞揚說過。
墨承白發病時全身疼痛,被毒素重點攻擊的部分器官還會猶如被千刀萬剮,根本無法維持正常!
而之前墨承白吃的強效抑制藥所能維持的十天,在今天也徹底結束。
要是現在墨承白發病了的話,那戰局絕對會逆轉再逆轉,哪怕他們隻剩下了十幾個人,但殺他們也依舊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