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可雲淡風輕,繼續說道:“因爲到時候在萬衆矚目下,我的頭紗和身份都被墨承白揭穿的話,我的臉也會暴露在所有人眼中,正好,借着這個機會我可以讓他們看清到底誰才是和墨承白進行了鄭重儀式的女人。”
“之後在将來長長久久的時間裏,他們都會牢牢記得,和墨承白第一次舉行婚禮的,是我方悅可,不是你唐霜。”
“哪怕墨承白不認,甚至之後墨承白爲了彌補你,再和你舉行婚禮,再給你安排更浪漫的布置,更漂亮的婚紗,那都沒有用!因爲所有人都會記得我,都會知道墨承白第一個公開的妻子是我!”
而這,将會是和從前的顧宛然一樣,成爲唐霜一輩子都抹不掉的陰影。
所以過去的唐霜赢不過顧宛然,現在的唐霜,依舊也赢不過她方悅可。
唐霜永遠都隻能是失敗者!
“瘋子,你這個瘋子!你不但換上了顧宛然的心髒,你還患上了她的瘋病!”唐霜深呼吸着氣,看着方悅可簡直想一巴掌打過去:“我是不可能讓你如願的!來人,月月姐,爸爸媽媽!”
唐霜虛弱至極,但也用盡全力地大喊着,想要将人都呼喊過來。
因爲方悅可這次是混進來的,所以唐霜笃定,别院中,月月姐和長輩們一定都還在,可以幫助她。
但下一刻,唐霜的呼喊還沒持續多久,一柄硬硬的東西已經抵在了她的腰間。
唐霜蓦地一怔,随後竟見是一把槍,被方悅可拿在了手中,正對着她:“唐霜,我勸你還是别将事情鬧得太大了。”
“你不是最開始的時候問了我,虞揚還有哪些在今天搞破壞的手段嗎?現在你看見了,虞揚能送我過來,自然不可能隻是讓我用迷藥迷暈你這麽簡單,他還給了我可以決定勝負的重要武器,所以一會兒如果你真的引來了别院中的其他人,那他們推門進入的那一刻,就是他們的死期,因爲我會直接發瘋,開槍掃射所有人!”
“當然,你也可以抱着僥幸心理,認爲殷紫月他們或許有人保護,不會被我随随便便就打中死去,可是哪怕他們不死,你也逃不掉!”
“你現在中了藥,還就在我手上,哪怕弄不死他們,但能弄死你一個,也是我賺大發了。”
方悅可輕笑道:“而如果你死了,那到時候婚禮變葬禮不要緊,可墨承白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沒了,那他在中毒沒有解藥的情況下,一定很快會支撐不下去,甚至搞不好今天婚禮上他就會直接毒發死去。”
“所以,究竟是讓我代替你換上婚紗,成爲新娘,還是你魚死網破,讓我幹脆大開殺戒,你自己選吧。”
“因爲唐小姐,我相信你的答案,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方悅可加重了幾分握着槍的力度,笑容滿面地對唐霜說着。